瑛洛打量着这个小姑娘,柔声说:“你不要怕,你只要告诉本宫是谁指使你的,本宫便去皇上那儿为你求求情,免你死罪!”“奴婢说,奴婢全说。”“嗯,说吧。”“是蓉常在,是蓉常在拿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做的呀。”一名长相秀丽的女人立马跪下:“玥嫔娘娘,嫔妾冤枉啊。”“蓉妹妹先且别急,春桃,你既然说是蓉常在做的,你可有证据?”“奴婢有,这是蓉常在给奴婢堕胎药时的荷包。”春桃拿出一个浅蓝色荷包。
“呈上来。”春桃双手呈上荷包。蓉常在明显有些慌神。瑛洛打量着手中的荷包,绣着鸳鸯戏水图:“蓉常在,这个荷包可是你的?”“荷包是嫔妾的,可是嫔妾真的冤枉啊,这个荷包好几日前便丢了,还请姐姐明察!”
这时婉妃站了出来:“玥嫔妹妹,这个荷包本是本宫绣了送给蓉常在的,蓉常在几日前的确跟本宫提过丢了,要本宫再绣一个给她呢。”“多谢姐姐提点,既然这样的话,蓉常在,你先起来吧。”“谢玥嫔娘娘。”“春桃,本宫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放堕胎药并且陷害蓉常在的!”春桃跪在地上不说话,只是发抖。瑛洛有些不耐烦了:“本宫没时间跟你废话,既然你在这里不说,那你就去对着慎刑司的那些老嬷嬷说吧,她们可比本宫厉害多了。”
宫女们自然是怕酷刑拷问的:“玥嫔娘娘,玥嫔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说!”“嗯,说。”瑛洛喝了口茶。“昨日,王太医来给蕙妃娘娘请平安脉,说娘娘的胎儿保不住了,娘娘又不想宣扬出去,正好奴婢捡到了蓉常在的荷包,蕙妃娘娘就让奴婢放堕胎药,陷害蓉常在!”
“什么!?”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这蕙妃竟如此狠心。瑛洛也不适合自己处理此事,便对清心说:“去找皇上来,就说事情已大白于天下了。”“是。”
“皇上驾到!”太监尖着嗓子喊道。众人行礼:“臣妾等给皇上请安。”“免礼。”墨允澈上前只扶起瑛洛。“来人,等蕙妃醒后赐蕙妃毒酒一杯。”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皇上竟如此相信苏瑛洛,竟不过问,直接赐了毒酒。瑛洛想了想,还是跪下了:“臣妾恳请皇上收回成命。”“洛儿…”“皇上,蕙妃姐姐这么做虽有过,可毕竟还是失了孩子,这已经是对一个母亲最大的惩罚了,况且这个孩子本就保不住了……”婉妃也跪下:“臣妾跟妹妹一样的想法,请皇上免去蕙妃妹妹死罪!”
墨允澈叹了口气:“也罢,既然洛儿为蕙妃求情,那就免蕙妃死罪,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蕙妃身子好了挑断她的手筋,贬为庶人,冷宫安置。”“皇上仁慈。”“洛儿,这春桃该怎么处置交给你吧。”瑛洛起身点了点头:“春桃为从犯,罪不致死,打二十大板,赶出皇宫,今生不得再入皇城!”春桃磕了一个头:“谢玥嫔娘娘不杀之恩!”
墨允澈笑着搂过瑛洛:“好!洛儿,咱们回宫吧。”“嗯。”表面上看上去羡煞旁人,可只有瑛洛心里清楚,这皇上是要用女人的嫉妒心逼垮她。
一月大选过后,花汐正如瑛洛所料,被选入宫,封为汐贵人,是这批秀女中位份最高的一个。这天瑛洛正低头做着女红,绿茹走进来:“主子,汐贵人来了。”“哦?请她进来。”今天花汐身着嫩粉色宫装,如出水芙蓉一般:“给玥嫔姐姐请安。”“汐妹妹来啦?姐姐正念着你呢,来快坐。”
花汐走近瑛洛:“玥姐姐在做什么呢?”“在绣苏绣以前在姐姐的故乡,苏绣可是流行呢。”“那姐姐可以叫汐儿嘛?”“当然可以,清心,去给汐小主拿一副针线来。”“是,主子们稍等。”
花汐学了近三个时辰的苏绣,觉得很有趣。绿茹给瑛洛和花汐加了茶水:“禀主子,皇上来了。”“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是。”
墨允澈走进来,瑛洛和花汐福身:“皇上金安。”“免礼,汐贵人也在呐。”花汐红着脸点了点头,不敢看墨允澈。瑛洛挽上墨允澈:“皇上,妹妹和洛儿在给皇上绣荷包,您看好看吗?”墨允澈接过荷包,看着花汐绣的歪歪扭扭的花,笑了。花汐的脸更红了:“皇上见笑了,这是汐儿第一次绣…”瑛洛在一旁打着圆场:“汐儿第一次绣能绣成这样已经很好了,臣妾第一次绣的时候比这个还要难看许多呢。”墨允澈笑着搂过瑛洛:“洛儿这小嘴真是会说,帮谁都打圆场。”“才不是打圆场呢,是说真的,汐妹妹的确很有天赋。”
花汐撒娇似的拽了拽瑛洛的袖子:“姐姐~”墨允澈伸手捏了捏花汐的脸儿蛋:“不如今日就汐贵人侍寝吧,洛儿觉得可好。”“好啊,恭喜汐妹妹。”
自从花汐在瑛洛这儿有了侍寝机会后,来昭和殿坐坐的嫔妃越来越多。“主子,张常在求见。”瑛洛把杯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不见!他们把本宫这儿都当什么了!”绿茹走进来,福身:“主子太后娘娘来了。”瑛洛连忙起身迎接:“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慈祥的笑着拉起瑛洛:“免礼。”瑛洛乖巧的扶过太后:“今天太后娘娘怎么有兴致来看洛儿。”
太后坐到榻上,轻轻戳了一下瑛洛的脑袋:“你这孩子,这么久不来看哀家,哀家念着你,只好自己来昭和殿看你啦。”瑛洛抱着太后的胳膊撒着娇:“洛儿错了嘛,洛儿这不是忙嘛,这昭和殿的门槛儿都要被踏破了。”太后放声大笑:“你这小机灵鬼,这是在向哀家告状吗?”瑛洛撅起嘴:“洛儿哪敢呀。”太后拍了拍瑛洛的手:“好了好了,哀家知道,你为了汐儿的事受了不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