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662000000024

第24章 危巢坠简(4)

她听着一面望后退,但驴上底人节节迫近前,她正在急的时候,手指一攀,无情的枪子正穿过那人底左胸,那人从驴背掉下来,一声不响,轻轻地摊在地上,这是她第一次开枪,也没瞄准,怎么就打中了!她几乎不信那驴夫是死了,她觉得那枪底响声并不大,真像孩子们所玩的一样,她慌得把枪扔在地上,急急地走进前,摩那驴夫胸口,“呀,了不得!”她惊慌地嚷出来,看着她底手满都是血。

她用那驴夫衣角擦净她底手,赶紧把驴拉过来。把刚才抢得的东西挟上驴背,使劲一鞭,又望北飞跑。

一刻钟又过去了。这里坐在树底下披着老羊皮的少妇直等着那驴夫回来。一个剃头匠挑着担子来到跟前。他也是从城里来,要回家过年去。一看见路边坐着的那个女人,便问:

“你不是刘家底新娘子么?怎么大雪天坐在这里?”女人对他说,刚才在这里遇着强盗,把那强盗穿的什么衣服,什么样子,一一告诉他。她又告诉他本是要到新街口去买些年货,身边有五块现洋,都给抢走了。

这剃头匠本是她邻村底人。知道她新近才做新娘子。她底婆婆欺负她外家没人,过门不久便虐待她到不堪的地步。

因为要过年,才许她穿戴上那套做新娘时的衣帽;交给她五块钱。教她进城买东西。她把钱丢了,自然交不了差,所以剃头匠便也仗着义气,允许上前追盗去。他说;“你别着急,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他说着,把担子放在女人身边,飞跑着望北去了。

剃头匠走到刚才驴夫丧命的地方,看见地下躺着一个人。

他俯着身子,摇一摇那尸体,惊惶地嚷着:“打死人了!闹人命了!”他还是望前追。从田间底便道上赶上来一个巡警。郊外底巡警本来就很少见,这一次可碰巧了。巡警下了斜坡,看见地下死了一个人,心里断定是前头跑着的那人干的事。他于是大声叫着:“站住!往那里跑呢?你?”

他蓦然听见有人在后面叫,回头看是个巡警,就住了脚。

巡警说:“你打死人,还望那里跑?”

“不是我打死的。我是追强盗的。”

“你就是强盗,还追谁呀?得,跟我到派出所回话去。”巡警要把他带走。他多方地分辩,也不能教巡警相信他。

他说:“南边还有一个大嫂在树底下等着呢。我是剃头匠,我底担子还撂在那里呢。你不信,跟我去看看。”

巡警不同他去追贼,反把他抓住,说:“你别废话啦,你就是现行犯,我亲眼看着,你还赖什么?跟我走罢。”他一定要把剃头的带走。剃头匠便求他说:“难道我空手就能打死人吗?

您当官明理,也可以知道我不是凶手。我又不抢他底东西,我为什么打死他呀?”

“哼,你空手?你不会把枪扔掉的?我知道你们有什么冤仇呢?反正你得到所里分会去。”巡警忽然看见离尸体不远处有一把浮现在雪上的小手枪。于是近前去,用法绳把它拴起来,回头向那人说:“这不就是你底枪吗?还有什么可说么?”

他不容分诉,便把剃头匠带往西去。

这抢东西的女人,骑在驴上飞跑着,不觉过了清华园三四里地。她想着后面一定会有人来追,于是下了驴,使劲给它一鞭;空驴望北一直地跑,不一会就不见了。她抱着那卷脏物,上了斜坡,穿入那四围满是稠密的杉松的墓田里。在坟堆后面歇着,她慢慢地打开那件桃色的长袍,看看那宝蓝色孔雀翎帽,心里想着若是给大妞儿穿上,必定是很时样。她又拿起手镯和戒指等物来看,虽是银的,可是手工很好,决不是新打的。

正在翻弄,忽然像感触到什么一样,她盯着那银镯子,像是以前见过的花样,那不是她底嫁妆吗?她越看越真,果然是她二十多年前出嫁时陪嫁的东西,因为那蜀上有一个记号是她从前做下的。但是怎么流落在那女人手上呢?这个疑问很容易使她想那女人莫不就是她底女儿。那东西自来就放在家里,当时随丈夫出门的时候,婆婆不让多带东西,公公喜欢热闹,把大妞儿留在身边。不到几年两位老亲相继去世。大妞儿由她底婶婶抚养着,总有五六年的光景。

她越回想越着急,莫不是就抢了自己底大妞儿?这事她必要根究到底。她想着若带回家去,万一就是她女儿底东西,那又多么难为情!她本是为女儿才做这事来。自不能教女儿知道这段事情。想来想去,不如送回原来抢她的地方。

她又望南,紧紧地走。路上还是行人稀少,走到方才打死的驴夫那里,她底心惊跳得很厉害。那时雪下得很大,几乎把尸首掩没了一半。她想万一有人来,认得她,又怎么办呢?想到这里,又要回头望北走。踌躇了许久,至终把她那件男装大氅和皮帽子脱下来一起扔掉,回复她本来的面目,带着那些东西望南迈步。

她原是要把东西放在树下过一夜,希望等到明天,能够遇见原主回来。再假说是从地下捡起来的。不料她刚到树下,就见那青年的妇人还躺在那里,身边放着一件老羊皮和一挑剃头担子,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想着这个可给她一个机会去认认那女人是不是她底大妞儿。她不顾一切把东西放在一边,进前几步,去摇那女人。那时天已经黑了,幸而雪光映着,还可以辨别远近。她怎么也不能把那女人摇醒,想着莫不是冻僵了?她捡起羊皮给她盖上,当她底手摩到那女人脖子的时候,触着一样东西,拿起来看,原来是一把剃刀。这可了不得,怎么就抹了脖子啦?她抱着她底脖子也不顾得害怕,从雪光中看见那幅清秀的脸庞,虽然认不得,可有七八分像她初嫁时的模样。她想起大妞儿底左脚有个骈趾,于是把那尸体底袜子除掉,试摩着看。可不是!她放声哭起来。“儿呀”、“命呀”杂乱地喊着。人已死了,虽然夜里没有行人,也怕人听见她哭,不由得把声止住。

东村稀落的爆竹断续地响,把这除夕在凄凉的情境中送掉。无声的银雪还是飞满天地,老不停止。

第二天就是元旦,巡警领着检查官从北来。他们验过驴夫底尸,带着那剃头的来到树下。巡警在昨晚上就没把剃头匠放出来,也没来过这里,所以那女人用剃刀抹脖子的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到树底下,看见剃头担子放在那里,已被雪埋了一二寸。那边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搂着剃头匠所说被劫的新娘子。雪几乎把她们埋没了。巡警进前摇她们,发现两个底脖子上都有刀痕。在积雪底下搜出一把剃刀。新娘子底桃色长袍仍旧穿得好好地;宝蓝色孔雀翎帽仍旧戴着;红绣鞋仍旧穿着。在不远地方的雪里,检出一顶破皮帽,一件灰色的破大氅。一班在场的人们都莫名其妙。面面相看,静默了许久。

(原载1931年《小说月报》22卷6号)

解放者

大碗居前底露店里坐满了车夫和小贩。尤其在早晚和晌午三个时辰,连窗户外也没有一个空座。绍慈也不短到那里去。他注意个个往来的人,可是人都不注意他。在窗户底下,他喝着豆粥,抽着烟,眼睛不住地看着往来的行人,好像在侦察什么案情一样。

他原是武清底警察。因为办事认真,局长把他荐到这城里来试当一名便衣警察。看他清秀的面庞。合度的身材,和听他温雅的言辞,就知道他过去的身世。有人说他是世家子弟,因为某种事故,流落在北方,不得已才去当警察。站岗的生活他,已度过八九年,在这期间,把他本来的面目改变了不少。便衣警察是他底新任务,对于应做的侦察事情自然都要学习。

大碗居里头靠近窗户的座,与外头绍慈所占的只隔一片纸窗。那里对坐着男女二人,一面吃,一面谈,几乎忘记了他们在什么地方。因为街道上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绍慈就转过头来偷听窗户里头底谈话。他听见那男子说:“世雄简直没当你是人。你原先为什么跟他在一起?”那女子说:“说来话长。我们是旧式婚姻,你不知道吗?”他说:“我一向不知道你们底事,只听世雄说他见过你一件男子所送的东西,知道你曾有过爱人;但你始终没说出是谁。”

这谈话引起了绍慈底注意。从那二位底声音听来。他觉得像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认识的人。他从纸窗上底小玻璃往里偷看一下,原来那男子是离武清不远一个小镇底大悲院住持契默和尚。那女子却是县立小学底教员。契默穿的是平常的蓝布长袍;头上没戴什么,虽露光头,却也显不出是个出家人底模样,大概他一进城便当还俗罢。那女教员头上梳着头,灰布袍子,虽不入时,倒还优雅。绍慈在县城当差的时候常见着她,知道她底名字叫陈邦秀。她也常见绍慈在街上站岗,但没有打过交涉,也不知道他底名字。

绍慈含着烟卷,听他们说下去。只听邦秀接着说:“不错,我是藏着些男子所给的东西,不过他不是我底爱人。”她说时,微叹了一下。契默还往下问。她说:“那人已经不在了。他是我小时候的朋友;不,宁可说是我底恩人。今天已经讲开,我索性就把原委告诉你。”

“我原是一个孤女,原籍广东,那一县可记不清了。在我七岁那年,被我底伯父卖给一个人家。女主人是个鸦片鬼,她睡的时候要我捶腿搔背,醒时又要我打烟泡,做点心,一不如意便是一顿毒打。那样的生活过了三四年。我在那家,既不晓得寻死,也不能够求生,真是痛苦极了。有一天。她又把我虐待到不堪的地步,幸亏前院同居有位方少爷,趁着她鸦片吸足、在床上冗睡的进候,把我带到他老师陈老师那里。我们一直就到轮船上,因为那时陈老师正要上京当小京官。陈老师本来知道我底来历,任从方少爷怎样请求,他总觉得不妥当,不敢应许我跟着他走。幸而船上敲了钟,送客的人都纷纷下船,方少爷忙把一个小包递给我,杂在人丛中下了船。陈老师不得已才把我留在船上,说到香港再打电报教人来带我回去。

一到香港就接到方家来电请陈老师收留我。

“陈老师、陈师母和我三个人到北京不久,就接到方老爷来信说加倍赔了人家的钱,还把我底的身契寄了来。我感激到万分,很尽心地伺候他们。他们俩年纪很大,还没子女,觉得我很不错,就把我底身契烧掉,认我做女儿。我进了几年学堂,在家又有人教导,所以学来进步得很快。可惜我高小还没毕业,武昌就起了革命。我们全家匆匆出京,回到广东,知道那位方老爷在高州当知县,因为办事公正,当地底劣绅、地痞很恨恶他。在革命风潮澎涨时,他们便树起反正旗,借着反清的名义,把方老爷当牛待遇,用绳穿着他底鼻子,身上挂着贪官污吏的罪状,领着一家大小,游遍满城底街市,然后把他们害死。”

绍慈听到这里眼眶一红,不觉泪珠乱滴。他一向是很心慈,每听见或看见可怜的事情常要掉泪。他尽力约束他底情感,还镇定地听下去。

契默像没理会那惨事,还接下去问:“那方少爷也被害了么?”

“他多半是死了。等到革命风潮稍微平定,我义父和我便去访寻方家人底遗体,但都被毁灭掉,只得折回省城。方少爷原先给我拿包东西是几件他穿过的衣服,预备给我在道上穿的。还有一个小绣花笔袋,带着两枝铅笔。因为我小时看见铅笔每觉得很新鲜,所以他送给我玩。衣服我已穿破了,惟独那笔袋和铅笔还留着。那就是世雄所疑惑的‘爱人赠品’。

“我们住在广州,义父没事情做,义母在民国三年去世了。

我那时在师范学校念书。义父因为我已近成年,他自己也渐次老弱,急要给我择婿。当时虽不愿意,只为厚恩在身,不便说出一个‘不’字。由于辗转的介绍,世雄便成为我底未婚夫。

那时他在陆军学校,还没有现在这么荒唐,故此,也没觉得他底可恶。在师范学校的末一年,我义父也去世了。那时我感到人海茫茫,举目无亲,所以在毕业礼行过已后,随着便行婚礼。”

“你们在初时一定过得很美满了。

“不过很短很短的时期,以后就越来越不成了。我对于他,他对于我,都是半斤八两,一样地互相敷衍。”

“那还成吗?天天挨着这样虚伪的生活。”

“他在军队里,蛮性越发发展,有三言两语不对劲,甚至动手动脚,打踢辱骂,无所不至。若不是因为还有更重大的事业没办完的原故,好几次我真想了结了我自己底生命。幸而他常在军队里,回家的时候不多。但他一回家,我便知道又是打败仗逃回来了。他一向没打过胜仗:打惠州;做了逃兵;打韶州,做了逃兵;打南雄,又做了逃兵。他是临财无不得、临功无不居、临阵无不逃的武人。后来,人都知道他底技俩,军官当不了,在家闲住着好些时候。那时我在党里已有些地位,他央求我介绍他,又很诚恳地要求同志们派他来做现在的事情。”

“看来他是一个投机家,对于现在的事业也未见得能忠实地做下去。”

“可不是吗!只怪同志们都受他欺骗,把这么重要的一个机关交在他手里。我越来越觉得他靠不住,时常晓以大义,所以大吵大闹的戏剧一个月得演好几回。”

那和尚沈吟了一会,才说:“我这才明白。可是你们俩不和,对于我们事业底前途难免不会发生障碍。”

她说:“请你放心。他那一方面,我不敢保。我呢,私情是私情,公事是公事,决不像他那么不负责任。”

绍慈听到这里,好像感触了什么,不知不觉间就站了起来。他本坐在长凳底一头,那一头是另一个人坐着。站起来的时候,他忘记告诉那人预防着,猛然把那人摔倒在地上。他手拿着的茶杯也摔碎了,满头面都浇湿了。绍慈忙把那人扶起,赔了过失,张罗了一刻工夫。等到事情办清以后,在大碗居里头谈话的那两人已不知去向。

他虽然很着急,却也无可奈何,仍旧坐下,从口袋里取出那本用了二十多年的小册子,写了好些字在上头。他那本小册子实在不能叫做日记,只能叫做大事记。因为他有时距离好几个月也不写一个字在上头,有时一写就是好几页。

在繁忙的公务中,绍慈又度过四五个星期的生活。他总没忘掉那天在大碗居所听见的事情,立定主意要去侦察一下。

那天一清早他便提着一个小包袱,向着沙锅门那条路走。

他走到三里河,正遇着一群羊堵住去路,不由得站在一边等着。羊群过去了一会,来了一个人,抱着一只小羊羔,一面跑,一面骂前头赶羊的伙计走得太快。绍慈想着那小羊羔必定是在道上新产生下来的。它底弱小可怜的声音打动他底恻隐之心,便上前问那人卖不卖。那人因为他给的价很高,也就卖给他,但告诉他没哺过乳的小东西是养不活的,最好是宰来吃。

绍慈说他有主意,抱着小羊羔。雇着一辆洋车拉他到大街上,买了一个奶瓶,一个热水壶,和一匣代乳粉。他在车上。心里回忆幼年时代与所认识的那个女孩子玩着一对小兔,她曾说过小羊更好玩。假如现在能够见着她,一同和小羊羔玩,那就快活极了。他很开心,走过好几条街,小羊羔不断地在怀里叫。经过一家饭馆,他进去找一个座坐下,要了一壶开水,把乳粉和好,慢慢地喂它。他自己也觉得有一点饿,便要了几张饼。他正在等着,随手取了一张前几天的报纸来看。在一个不重要的篇幅上,登载着女教员陈邦秀被捕,同党底领袖在逃的新闻。匆忙地吃了东西,他便出城去了。

同类推荐
  • 朱向前文学理论批评选

    朱向前文学理论批评选

    本书编为四辑,第一辑“作家论”,第二辑“作品论”,第三辑“评论”,第四辑“理论”。每辑十篇,共辑四十篇,四十余万字。这是一本文学师友用文学笔法评说朱向前的书。全书收集近二十年来朱向前的师长、朋友和学生的文章约三十万字,有评点、有批评、有侧记、有印象,门类繁多,风趣好读。
  • 声音与物象

    声音与物象

    作品用丰富的想象来展示乡土的纵深,表达人类对乡土所抚摩和记忆的朴素情感。文笔在心灵与物象之间对话,从物象之中表达内在的禅意与禅思。该书获第五届冰心散文奖。
  • 从近海到远洋

    从近海到远洋

    本书为散文集,包含“从近海到远洋——港城的光阴故事”“从中年到老年——一个港城居民的光阴故事”“从历史到人心——港城前身的光阴故事”三部分。作者情绪饱满,文风纵横,高远旷达,对于海洋的描写尤其富有真情实感,具有较强的感染力。
  • 万水千山总是情

    万水千山总是情

    这是我省知名媒体人汤江峰创作出版的又一部散文作品集,收录了他近几年来创作的部分散文、随笔、新闻作品等,分为湖南九章、观古鉴今、大医精诚、记者手记共四辑,并摘录了部分好友对其作品的精彩点评。正如自序标题“找准人生的坐标”所总结的那样,作者从农村娃到大学生,从医生转行当编辑记者,也是一路风雨一路歌,那种拼搏精神值得借鉴和学习。
  • 至美之词:乐章集+阳春集+漱玉词+珠玉词(套装共4册)

    至美之词:乐章集+阳春集+漱玉词+珠玉词(套装共4册)

    本系列套装包括《阳春集》、《乐章集》、《漱玉词》、《珠玉词》四部词集,分别收录南唐冯延巳、宋代柳永、李清照和晏殊的词作,参考《全宋词》等版本,严格校勘,在原词的基础上,添加了注释、生僻字注音、译文和学者辑评,让读者在流畅阅读、轻松理解的基础上,能够进一步品赏到词句的精妙之处。经典词作,如《望海潮·东南形胜》《雨霖铃·寒蝉凄切》《声声慢·寻寻觅觅》《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等皆被收录其中。这四部词集,是了解中国诗词文化、品读诗词佳作必不可少的读本。
热门推荐
  • 感悟文学大师经典——坟——鲁迅作品精选

    感悟文学大师经典——坟——鲁迅作品精选

    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
  • 有钱少爷你够了

    有钱少爷你够了

    她是穷困潦倒但却顽强努力的学霸而他却是有钱任性一身痞子气的富二代。巧合之下,他们过起了“同居”生活场景一:(学校里)“喂,我这道题不会教我”某男嘴里嚼着口香糖满脸笑意的看着学霸。学霸甜甜一笑:教你啊…?你怎么不叫我咬你啊”说完回头继续做题。直接无视掉脸都绿了的某男。场景二:(房间里)“臭男人,把你的咸猪手从我身上拿开”学霸抓狂大喊,使劲拍打着自己腿上的大手。某男邪笑:“大小姐,我是在帮你打蚊子。今天早上我的脸上有蚊子你都帮我打掉了,现在你白皙幼滑的大腿上有蚊子,我肯定要帮你杀死他啊,对吧?”说完狠狠的在大腿上摩擦了几下。“啊……有钱少爷你够了!”
  • 快穿之傻白甜女配逆袭记

    快穿之傻白甜女配逆袭记

    这是一本女配逆袭手册,看傻白甜女配如何逆袭当女主
  • 深度情殇总裁的小娇妻

    深度情殇总裁的小娇妻

    她是被人遗弃在他车边的一个婴儿,而他就在那一眼动了恻隐之心收养了她,他是A市赫赫有名无人不晓的商业巨子,他一向冷若冰山却唯独对她笑逐颜开,他从小宠她爱她疼她,真是怕含在嘴里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随着时间的变迁,逐渐长大的她竟然对着从小抚养她长大的男人萌发了情愫,而这种情感竟一发不可收拾并根深蒂固,爱情就像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化,如若想摘取就需要足够大的勇气,然而当她鼓足勇气去摘下那朵心爱的花时,到头来却发现世间万物唯独情感不能随心所欲,最后带着遗憾悲痛离开了属于他的城市踏上新的里程。(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地球人混星际

    地球人混星际

    慢热的一本书,多多坚持,请耐心阅读,开篇并不吸引人!美女、熟女、萝莉;种田、养殖、商贸、走私;战舰、航母、星际堡垒、无敌霸主;修炼、修仙、修神,迈入虚无之境,探索万物之源……地球的火种将为您带来这个宇宙以及宇宙之外的种种神秘……编编再不给推荐~真的要扑了……呜哇呜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依兮

    依兮

    思绪涌动,不知源头,但想找个出处,这是我给自己灵魂暂歇之地,也希望可以让在压力之下的年轻人们在闲暇时刻可以思绪飞扬,想象着活出不一样的人生该是什么样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重生之幻影刺客

    重生之幻影刺客

    我不介意他人的嘲笑,在他们戏虐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两个字,“白痴”。我在等待着,等待着黑夜的来临。我手中的匕首就像游走在丛林间的毒蛇一样,在深夜里狠狠的划开这些“贵族”的胸膛,在他们诧异的眼神中,我掏出白色的手帕,擦掉匕首上的血液:“白痴?到底谁是白痴?”不是穿着华丽的衣服就代表你的高贵,和无上的荣耀。
  • 书中有良缘

    书中有良缘

    一觉醒来进到书里是怎么回事?朋友们也跟着进来了是怎么回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且看我细细说来……——突发奇想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莫要怪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