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嫣狠狠地剜了江月一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月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盘算着究竟是对方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面上仍旧不动声色:“听闻殿下也中毒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子妃要是没有旁的吩咐,妾身想去看看殿下。”现下江月也顾及不了这么多,燕西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站住!来人!”张子嫣怒喝一声,“去把馥芸馆里所有的宫人都带到这儿来!本宫倒要看看谋害太子的罪名,你冷江月担不担的起!”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她?还是……栽赃嫁祸!
纵使江月再好性儿,这会儿也来了几分脾气,“太子妃这是何意?”
张子嫣眯起眼睛,讥讽道:“本宫是何意?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一会儿,馥芸馆上下十来个人便被带到了院子里。
江月不停盘算着事情的始末,究竟是在哪里?
张子嫣扫视着众人:“哪一个是采秀?”
采秀一怔,虽是害怕,但她的眼睛里却没有惊慌,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解脱和释然。
江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不理解为什么采秀脸上会有这样的表情,她甚至窥见了采秀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奴婢是采秀。”她讷讷地答道。
“来人!带走!”说话间就有两个侍卫上来架住采秀往外拉。
江月这才抓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脱口而出道:“等等!”她第一次扬起自己的下巴,逼视着张子嫣,“太子妃,你虽然是正妃,可妾身却也是仅次于你的侧妃,你要带走我的人,是否也应该先给我一个说法?我馥芸馆的人也不是说带走就能带走的。”
张子嫣显然没料到她还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四目相对,空气里电光火石,瞬间弥漫起无形的硝烟:“怎的?本宫连带走一个宫人的权力都没有了?你自己也说了,本宫是正妃,而你只是个侧妃,侧妃可以有几个,而正妃就只能是本宫!你别仗着殿下宠爱你,就会错了意!”
面对张子嫣的疾言厉色,江月也有些招架不住,毕竟她说的没错,可事到如今却不能退缩:“太子妃所言极是。太子妃要带走谁都可以,但今日之事没有蹊跷,且妾身以为,即便要带人,也必须得是宫正司的吏使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