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说‘也不是’,是因为你们原本的计划可分为两种情况。”江月继续往下分析,越接近真相江月自己也越觉得彻骨的寒冷,但她必须往下说。
她拢了拢披上肩上的长衣:“一种是太子殿下吃下了事先藏有毒药的月饼,第二种就是我再次吃下有毒的月饼,两次的毒量相加,足以让我当场毙命。”
一段话说下来,江月没有给采秀任何辩解的机会,她知道,采秀也并不想要辩解,所以还是由她来把这些一口气都说出来。
江月走累了,重新回到矮几边坐下:“为了控制那个有毒的月饼最后只会落到殿下或者我的手上,你将毒药仍旧藏在了松子枣泥馅儿的月饼里。并且那么多月饼中这种馅料的月饼恐怕只有一个。”
采秀惊讶地看住江月:“你怎么知道?”
江月轻笑:“我猜的,我细细找过。我与殿下面前的盘中确实只有一个,当时我还有些纳闷,后来却是想通了。”
她如此说着,手指依旧习惯性地婆娑着白玉如意的流苏:“而且据我猜测,太子殿下清醒的比袁如华快,除了殿下自幼习武底子好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毒药的分量,必定是比午后袁如华所食的要少很多吧。”她顿了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害怕的呀。”
采秀嗤笑:“害怕?奴婢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的不是你,是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江月目光凛冽,幽深的瞳孔像是冰封的寒潭,似是随时都要射出冰箭来。
采秀再次缄默。
“事到如今不用你说,我心里也清楚,我这么做只是想证实我的猜测。”
对于真相江月说不出的苦涩,可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那么这件事她一定要得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结果。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性命,可她却也珍惜自己的命,假如对方步步紧逼,那么她冷江月也不会任人宰割。
“采秀,你以为你逃到了镂云殿就能活命吗?”江月开门见山地问道。
采秀讥笑出声,反驳道:“难道留在这里就有活路了?”
“也未必。”
采秀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一阵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