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期的疼痛,谷月睁开一只眼,斜睨着对面的彪形大汉,才发现她与这彪悍的男人之间被一把没有出剑鞘的剑给隔离了,顺着剑鞘看去,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男人出现在眼帘,虽然他帮她挡住了麻烦,但是一双泛着寒光的双眸却显示出了救人的不情不愿。
一身黑色长衫,给人冰冷的距离感。谷月在打量他的同时,这个男人耶同样在打量谷月。眼前这个“男人”眼睛里流窜着灵动神采,可以将人深深地吸引进去。
素雅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显得风度翩翩,绝对可以称为一代才子,绝世骚客。耳边传来的声音将他的失神唤回。“你什么人?和这个吃霸王餐的小子是一起的?”
掌柜看着突然出现带着面具的男子,声音顿时低沉了几分。男子只是冷冷地扫过全场,并没有出声地打算。正当掌柜想在说什么的时候,一个温润柔和的男音传入酒楼众人的耳朵。
“这个小兄弟的银两定是被盗了吧,算在我帐上吧。”光听声音,让谷月有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感觉。谷月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衬出了男子飘飘若仙的气质。
面如白玉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却给人一种远在千里的疏离感,就像带了一层面具一般。
一个精致的男人,一个不似凡间所有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谷月看着这个男人如若春风的笑容,却感觉总有淡淡地忧伤徘徊在心底。掌柜耶同样看向这个男人,在看清楚说话之人后,原本有些傲慢的态度霎时变得恭敬起来。
“原来小兄弟和南宫公子是旧识,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手一挥,原本站立地好似门神的四个彪形大汉消失,掌柜耶躬了躬身,退了下去。
眼前这个带着银色面具的冷酷男子走向那个南宫公子的所在。谷月眼睛瞅着这两个奇怪的人,哪有人帮陌生人付了帐,不谈条件,不谈要求的施恩莫忘报啊?现在还有人格如此高尚之人吗?起身,挥开折扇,向南宫公子的餐桌走去。
笑得无邪,一双晶亮的眼盯着这个南宫,双手抱拳,像江湖人士一般:“在下谷月,刚才多谢南宫兄弟的解围。”
南宫只是淡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冷漠:“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说实话,谷月最受不了古人的文绉绉,索性不再多礼。“能请教南宫兄的大名吗?当然,你不告诉我也可以啦,那以后我就叫你南宫好了,反正也差不了多少啦。”
“南宫雅。”性感的薄唇轻启,却并没有影响他继续优雅的用餐。谷月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不过对面的男人表情好像一直是淡淡地,而另一个男人一直是冷冷地,虽然眼光没有放在谷月身上,但是谷月打赌,这男人一定在无时无刻的监视戒备着她。
视而不见,谷月看着南宫雅:“不知南宫兄现在住在哪里,非常感谢你帮我们兄弟两人解了围,这12两也不是个小数目,你给我个地址,次日定当将欠款还上。”“不用了。”
“你不要这样子嘛。我这个人就是最受不了欠人人情,俗话说,欠钱,欠物,就是不要欠人人情,人情债最难还。你这样会让我寝食难安,良心上过意不去,吃不下耶睡不着,会迅速憔悴枯萎,人比黄花瘦。你于心何忍呢?”
谷月的喋喋不休,换来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城东福莱客栈。”
南宫雅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会在眼前这个小兄弟活力十足的话语中服输,自报家门。
谷月因为之前打斗的动作幅度偏大,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有丝凌乱,鬓角的一缕发丝垂下,白白增添了一股妩媚的女子气,小脸也有点泛红,让一向淡然,无欲无波的他心跳陡然加快。
南宫有些慌乱,为自己这个不熟悉的变化,心口有丝疼痛隐隐的,像是在警告些什么似的,面容耶因为胸口的痛而有些苍白。
谷月看着南宫突然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疑惑,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约定明日会去将欠款如数奉还,说完就告辞了。南宫雅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若有所思的目光追随,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