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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童年的风景

人,不知不觉就来到这个世上了,就长大了,就老了。老了,往往喜欢回忆小时候的事情,——在一种温馨、恬静的心境里,向着过往的时空含情睇视。于是,人生的首尾两头便接连起来了。

我的回忆是在一种苍凉的感觉中展开的。这种感觉,常常同梦境搅和在一起,在夜深人静之时悄然而至——

这时候,仿佛回到了辽河冲积平原上故家的茅屋里。推开后门,扑入眼帘的是笼罩在斜晖脉脉中的苍茫的旷野。岁月匆匆,几十载倏忽飞逝,而望中的流云霞彩、绿野平畴却似乎没有太多的变化。我把视线扫向那几分熟悉、几分亲切而又充满陌生感的村落,想从中辨识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当年陈迹。谁知,一个不留神,血红的夕阳便已滚到群山的背后,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晚归的群鸦从头顶上掠过,“呱、呱、呱”地叫个不停,白杨林幽幽地矗立在沉沉的暮霭里。

荒草离离的仄径上,一大一小的两头黄牛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后面尾随着憨态可掬的小牧童,一支跑了调的村歌趁着晚风弥散在色彩斑驳的田野里。惝恍迷离中,忽然觉得,那个小牧童原来是我自己,此刻,正悠闲地骑在牛背上,晃晃摇摇地往前走啊,走啊,居然又像是躺在儿时的摇篮里。“摇啊摇,摇过了小板桥……”伴随着母亲哼唱的古老的催眠曲,悠然跌入了梦乡……

蓝天,远树,黄金色的谷浪,故乡绚丽的秋天。少年时代。我骑在一匹四蹄雪白的大红马上,蹄声嘚嘚,飞驰在禾黍丰盈的原野上。忽而又踏上了黄沙古道,上岗下坡,颠颠簸簸,有几次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不知是为了搔痒,还是蓄意要把我甩掉,大红马突然从一棵歪脖子柳树底下钻过去。亏得我眼疾手快,弯起双臂抱住了大树杈桠,才没有被刮落下去,马却已经逃逸得没有了踪影。“啊——”,随着一声刺耳的惊叫,我醒转了过来。

这时,似乎依然身在茅屋里。北风“呜呜”地嘶吼着,寒潮席卷着大地。置身其间,有一种怒涛奔涌,舟浮海上的感觉。窗外银灰色的空间,飘舞着丝丝片片的雪花,院落里霎时便铺上了一层净洁无瑕的琼英玉屑。寒风吹打着路旁老树的枝条,发出“刷拉、刷拉”的声响。这种感觉十分真切,分明就在眼前,就在耳边,却又有些扑朔迷离,让人无从捉摸、玩索。

渐渐地,我明白了,也许这就是童年,或者说,是童年的风景,童年的某种感觉。它像一阵淡淡的轻风,掀开记忆的帘帷,吹起了沉积在岁月烟尘中的重重絮片。

旧时月色,如晤前生。窃幸“忘却的救主”还没有降临,纵使征程迢递,万转千折,最后,也还能找回到自家的门口。

于是,我的意绪的游丝便缠绕在那座风雪中的茅屋上了。

茅屋是我的家,我在这里度过了完整的童年。茅屋,坐落在医巫闾山脚下的一个荒僻的村落里。说是村落,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街,五六十户人家,像“一”字长蛇阵那样排列在一起,前面是一带连山般的长满了茂密的丛林的大沙岗子。

入冬之后的头一场雪刚刚停下来,满视野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太阳爷把那淡黄色的光芒随处喷射,顷刻间,这列新旧不一的茅草房、土平房便涂上了一层炫目的金色。

家家户户的屋顶上,袅动着缕缕升腾的乳白色的炊烟。圈了一夜的大公鸡,从笼子里放出,扑棱棱飞到土墙上,抻长着脖子,甩动着血红的冠子,一声高过一声地啼叫着。谁家的小毛驴也跟着凑热闹,像是应和着阵阵鸡鸣,重重地喷打了一个响鼻儿,然后,就“咕—嘎,咕—嘎”地叫唤起来没完。荒村的宁寂被打破了,一天的序幕也就此正式拉开。对小孩子来说,新的游戏又从头开始了。

在每个人的生命途程中,都曾有过一个抛却任何掩饰、显现自我本真的阶段,那就是童年。在这段时间里,游戏是至尊至上的天职,在天真无邪的游戏中,孩子们充分地享受生命,显露性灵。原本苦涩、枯燥、沉重、琐屑的日常生活,通过游戏,一变而为轻松、甜美、活泼、有趣。无论是摆家家、娶媳妇、搭房子、建城堡,还是上房、爬树、荡秋千、捉迷藏,乃至种种恶作剧、“讨人嫌”,孩子们都玩得意兴盎然,煞有介事,都以最大的热情和高度的认真,全神贯注地投入进去。

在游戏过程中,孩子们可以异想天开地进行种种创造性的、甚至破坏性的实验,而不必像成年人那样承担现实活动中由于行为失误所导致的后果,并且可以保留随时随地放弃它的权利,而不必像成年人那样瞻前顾后,疑虑重重,从而创造一个绝无强制行为和矫饰色彩的完全自由、从心所欲的特殊领域。

孩子们的头脑中,不像成年人那样存在着种种利害的斟酌,实用的打算,也没有形形色色的心理负担。想说就说,想闹就闹,不顾虑哪些行为会惹起人们气恼,也不戒备什么举动有可能遭人忌恨,被人耻笑。小孩子没有欣赏自己“杰作”的习惯,也不懂得眷恋已有的辉煌。一切全都听凭兴趣的支配,兴发而作,兴尽而息。

有一次,我耗费了整个的下午,晚饭都忘记吃了,用秫秸内穰和蒿子秆扎制出一辆小马车,到末了只是觉得车轱辘没有弄好,就把它一脚踏烂了,没有丝毫的顾惜;睡了一个通宵的甜觉,第二天兴趣重新点燃起来,便又从头扎起。有些在成年人看来极端琐屑、枯燥无味的事,却会引发孩子们的无穷兴味。小时候,我曾蹲在院里的大柳树旁边,一连几个钟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蚂蚁搬家、天牛爬树。好像根本没有想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究竟有什么价值?一切都是纯任自然,没有丝毫功利的考虑。

小时候,我最喜欢的游戏是“过家家”。几个小伙伴认认真真地扮演着各自的丈夫、妻子、儿女、外婆的角色,学着大人的样子,盖房,娶亲,抱孩子,喂奶,拾柴禾,做饭,担负起“家庭”的各种义务和责任。而一旦小伙伴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如意、不快活的事情,也并不觉得怎样的忌恨与懊恼,只须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我不跟你好了”,就可以轻松、自在地结束各种关系,没有依恋,没有愧悔,无须考虑什么影响和后果,更不会妨碍下次的聚合,下次的游玩,下次的欢好。

人有记忆,但也有善忘的癖性。本来,任何人都是从童年过来的,游戏本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贪玩,淘气,任性,顽皮,原属儿童的天性,也是日后成才、立业的起脚点。可是,一当走出了童话世界,步入了成人行列,许多人便往往把自己当年的情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习惯于以功利的目光衡量一切,而再也不肯容忍那些所谓无益且又无聊的儿时玩意。

我是早已做了父兄的人,曾经不止一次地做过鲁迅先生在散文《风筝》中所自责的对于儿童“精神的虐杀”之类的蠢事。但是,过去总是心安理得,以为那是出于好意;直到读过了先生的美文,才觉得“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

其实,即使单就功利而言,成年人需要借鉴孩子们的东西也是不少的。比如,无论大人小孩,原本生活在同一空间里,可是,感觉却大不一样。成年人由于顾忌重重,遮蔽太多,时时有一种“出门常有碍,谁云天地宽”的局促之感,而孩子们却无惧无虑,无私无我,又兼借助于无穷的想象力,他们的空间却是云海苍茫,绵邈无际的。

记得一部电视剧中有这样一个情节: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圈,让坐在下面的几类人群回答:它像什么?幼儿园的孩子答案最多,成绩最好,竟然说出了几十种;小学生次之,讲出了十几种;中学生就差一些了,但也讲出了八九样;大学生只举出了两三样,没有及格;而成年人,有的还是局级干部,竟连一种也回答不出来,最后吃了个大零蛋,原因在于他们思虑太多,有的即使想到了也不肯讲。这实在是颇为发人深省的。

小时候,我经常去的地方,是大沙岗子前面那片沼泽地。清明一过,芦苇、水草和香蒲都冒出了绿锥锥儿。蜻蜓在草上飞,青蛙往水里跳,鸬鹚悠然站在水边剔着洁白的羽毛,或者像老翁那样一步一步地闲踱着,冷不防把脑袋扎进水里,叼出来一只筷子长的白鱼。五六月间,蒲草棵子一人多高,水鸟在上面结巢、孵卵,“嘎嘎叽”,“嘎嘎叽”,里里外外叫个不停。秋风吹过,芦花像雪片一般飘飞着,于黄叶凋零之外又点缀出一片银妆世界。

春、夏、秋三个季节,各种水禽野雀转换着栖迟,任是再博学的人也叫不全它们的名字。这里本是孩子们的乐园,可是,我在小时候却从来不敢下到水里去洗澡。听大人说,泡子里面有锅底形的深坑,一脚踏进去,“出溜”一下就没了脖儿。还有一种大蚂蟥,见着小孩儿的细皮嫩肉就猛劲儿往里叮,扯也扯不出来,直到把血吸干为止。

游玩之外,就是盼望着叫卖烧饼、花生、糖球的上门了。只是,平素这些小摊贩来的很少,因为没有几家能够拿出钱来购买。来得比较勤的要数那个卖豆腐脑的了,个头不高,担着两只木桶,桶底几乎擦着了路面;嗓门却很大,“豆腐脑热乎啦——”,直震得窗户纸嘣嘣响,可是,好像也没有几个搭茬儿的。

倒是货郎担子很招人。随着拨浪鼓的“拨浪浪、拨浪浪”的声响,一副货郎担子已经摊在了门前,花布彩绸、针头线脑、发网、钮扣、毛巾、火柴,可说是应有尽有。大姑娘、小媳妇、老妈妈,围得水泄不通,只是没有小孩子。大人们说,那货郎里说不定有“拍花的”,袄袖子一甩,就给你拍上迷魂药,你会不知不觉地跟着走,最后,五块大洋卖给“人贩子”。

小伙伴们听了,怕还是怕,但总觉得货郎担好玩;不敢近前,怕袖子甩到脑袋上,就骑在墙头上看热闹,远远地望着新奇的货色发呆。待到货郎哥一边向这面眨眼睛一边招手时,我们便飞快地溜下墙头,一溜烟似的跑掉了。耳边却还响着“拨浪浪、拨浪浪”的鼓声,心里总觉得痒丝丝的。

说来,大人们对付小孩儿的道眼实在是多,可是,许多时候也并不能收到实效。因为小孩子和成年人不一样,逆反心理和好奇心要强得多,——禁果总是分外甜的。其根源,从小处说是求知欲望作祟;从大处说,人类本身具有积极探索未知世界的意向,就这方面来说,成年人也不例外。

普希金在长诗《叶甫根尼·奥涅金》中曾经写道:

在现实生活中,也往往是如此。如果你要想使某件事情为公众所周知,只须郑而重之地申明一句:“某某件事,千万不要去打听。”就足够了。

后来,小朋友们渐渐地知道了,那“拍花的”说法其实并没有多少根据,多半是家长们为着对付小孩子的纠缠编造出来的。待到货郎担下次再来时,我们便一窝蜂似的拥了过去。

有一次,可真是大开眼界啦,货郎哥带来了各种彩绘的泥玩具,木头做的刀枪剑戟,黄绸子缝制的布老虎,泥塑木雕的彩人、彩马,脑袋会动的大公鸡,能发出“咕、咕、咕”叫声的鹁鸽,还有一套十二只的猴娃,有坐有立,或哭或笑,能跳能跑,一个个惟妙惟肖,活灵活现,神情动态却各不相同。我们没有钱买,便紧紧地跟在货郎担后面,从东街转到西街,饭都不想吃了。

说起猴娃之类的玩具,使我想起那回看猴戏的事。好像是从山东那面过来的,两口子搭成了一个小戏班。领班的一手敲着堂锣,大声吆喝着,一手牵着戴有假面具、穿着红绿袍褂的猴子,有的后面还跟个小山羊。另一个人在后面挑着担子,随时出售一些江湖野药和新奇的玩具。

如果猢狲的面具是黑漆漆的,领班的就唱着:“包龙图打坐在开封府,昼断阳来夜断阴。”这时,猴子就围着圆场走台步,翻筋斗,还不时地抠抠耳朵,搔搔皮肤,出着各种洋相;有时还会从胳肢窝里抓出几个虱子,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起来,逗得满场的观众哄堂大笑。

过了一会儿,领班的又给猢狲换上了花脸的面具,于是,“猴哥儿”就伴随着“窦尔敦在绿林谁不尊仰……”的唱词,摇着帽翅,装腔作势、狐假虎威地走起“四方步”来。为了鼓励猢狲的乖巧听话,领班的这时就会从口袋里摸出几个花生角,放进它的嘴里。

闹哄过一阵之后,猴子就会托出一个小竹盘,转着圈儿收取零钱。给与不给都是自愿的。我们这些小孩子,“一文不名”,从来都是白看的,有时还要跟着戏班转上个五里三村,耍猴戏的也不作兴往回撵,乐得借助我们的声势招人聚众。

但是,有一次,不知为了什么缘由,领班人忽然从扎着腰带的背后扯出了一把皮鞭,照着猴子的脊梁“啪啪啪”地抽打起来。只见“猴哥儿”痛得哀哀地嗥叫,还顺着眼角“滴滴、答答”地流出了泪水。这给了我很深的刺激,从此,就再也不想看猴戏了。

小时候,我感到天地特别广阔,身边有无限的空间,有享用不尽的活动余地。长大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倒反而觉得生存空间越来越狭小了,活动起来窒碍也越来越多了。当听到人们谈论地球正在变成“地球村”时,便在惊悚之余,平添了几分压抑感。这里反映了儿童与成年人心性的差异。

我常常想,今天的儿童实在幸运,他们有那么多丰富多彩的读物和花样翻新的玩具,又有设备齐全的儿童乐园、少年活动中心。电视看腻味了,随手打开VCD;收音机听够了,又换上了“随身听”。但是,他们也有很大的缺憾,就是离大自然太远,也缺乏必要的社会交往。特别是城里的孩子,整天生活在楼群中、围墙里。高层公寓使邻居之间的物理距离紧缩到一两米之内,完全丧失了属于个人的保护性空间。可是,尽管彼此的咳嗽、私语都依稀可闻,见面却形同陌路,心灵世界得不到沟通。有时,碰上了强梁破锁撬门,邻人也视若无睹;相反地,如果哪家遇到了小小的麻烦,或者因种种传闻出现了“不虞之毁”,便会有一群人扯起耳朵来“包打听”,直到把苍蝇渲染成大象。这种环境,对于正处在心理学称之为开始建立“自我意识”阶段的孩子,显然是不利的。

活泼贪玩,天真烂漫,原本是生命初期的一种个性的袒露。任何形式、任何动因的限制与禁锢,都会扭曲孩子的心灵,妨害他们健康地成长。如今的父母,对孩子的期望值普遍过高,从登龙门、上虎榜,直到具备音乐、美术、外语、计算机等各方面的才能。可是,由于路子不对头,方法不得当,到头来常常事与愿违,适得其反。

这些方面的才华,至今我无一具备,也许和当年父母没有那样苛刻的要求有关。不过,也有一点好处,童稚时的心灵倒是无拘无束的。尽管其时缺乏优裕的物质条件,一年到头难得穿上一套新装,也吃不着几次糖果,但是,由于没有背负着父母望子成龙的殷殷企望,基本上还能做到自己扮演自己。如今,让孩子长大了当这个“家”,做那个“师”,成为什么什么“长”,已经成为时尚,都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这些梦做得再美满,再高级,无非都是家长的;我们应该鼓励孩子做他们自己的梦。

现在,城里的儿童过早地懂得了许多,却也过早地失去了许多。他们几乎认得出每一个台湾、香港的著名歌星,唱得出许多首流行歌曲,张口闭口离不开金属怪兽,可是,却往往认不出鸽子、麻雀之外的其他禽鸟,分不清月季和玫瑰、麦苗和韭菜,听不到雨后庄稼的拔节声,接触不到松风林籁,涛吼溪鸣。——这是一种巨大的缺憾。

人类是自然之子。婴儿脱离了母体,有如人类从树上走向平地,并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与自然隔绝,相反,倒是时时刻刻都在保持着、强化着这种血肉的联系。博大精深的大自然是吸引童心的强力磁场。在那里,孩子们的生命张力能够发挥得淋漓尽致,能够培育出乐观向上的内在基因,激发起探索未来世界的强烈愿望。实在应该创造条件,在孩子们的成长过程中,带他们更多地接触自然,贴近田野,体验山林,以便长大成人以后,心胸能够像大地一样宽广,具有健康的心灵,鲜活的情趣。

记忆中有这样一句话:“人之初”镶嵌在大自然里,没有亲近过泥土的孩子,永远不会真正懂得什么是“童年”。忘记了是谁说的,但它体现了真理性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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