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我还是在房子里,只不过这次的房间特别的大,“教室!”我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冒出这个词,教室里一排一排地摆着很多的桌椅,正对着我们的墙上挂着一快黑黑的板子,我边看着,边听着耳边有人在咭咭咕咕地边笑边对我说话,“我们这次幸而来得早,可是占了个好位子,终于可以近距离地欣赏小聂教授的风资了,姑奶奶这次定要写个更直接一点的字条,你替我递到前面,好好地调戏一下这个帅哥教授!你好生瞧着门口,免得王大小姐来了找不到我们!”“王……王大小姐?是哪个?”我结巴着接道。头上就被敲打了一记,“你儍了!除了王心悦还有谁?快!快!我看见她了,把你手举起来,她就能看到我们!”我懵懵懂懂举起一只手臂,门口陆陆续续地是有很多人进来,其中一个大眼睛姑娘正朝这边看过来,“林菲菲!”她对着我兴奋地挥了挥手,嘴里就发出一声大喊。“林菲菲!”怎么是“林菲菲”这是叫我吗?发愣间,那个叫王心悦的少女就冲到我们身边来,嘴里还在大声叫着:“菲菲!于琪!你们这两个大色女,一大早就知道发花痴,早餐也不吃,害得本小姐还要给你们送了来!”我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团热呼呼的,想是吃食之类的东西,但我只顾发着呆,想着:我是林菲菲?姐姐的名字!不,一定是搞错了,或者……我是那个于琪?教室里人越越多,各样的嘈杂声吵得我脑壳生疼,模模糊糊中,我又失去了意识。
“菲菲!林菲菲!我在和你说话呢!”又是一个尖声把我喊醒,“你的文稿完成的怎么样了?怎么这样的糊涂!把咖啡喝了吧,正上着班呢?”我抬起沉重的头,看向发出声音的人,一张瓜子脸,画着一条好看的细眉,脸是也化着精致的淡妆,一身淡蓝色的职业装,把她的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这女人正盯着我,脸上有很明显的关心神色,一边把一杯热热的饮物放到我手里,嘴里还一张一合地不停地在说着话。我这是……“在上班?”但怎么又是“林菲菲?”那女人见我没反应,又说道:“也是,这个世界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是地震!又是泥石流的!天灾一个接着一个,人哪有心思上班啊!”“地震!”“泥石流?”什么东西?我心里疑惑的很,但脑子里立时有许多东西灌了进来,地地天啸,高楼成片成片地倒塌,混浊的泥水中裹着树木和……“人体”呼啸而来,我的脸色变得惨白!“菲菲!你没事吧!”那女人又说道:“有事就和赵姐说啊!对了,你的电脑网线是不是松了,你看都没信号了,我走了,等空闲时再来找你说话”“谢谢赵姐!”我无意识地答着话,那个赵姐已走了出去,说话声还在传来:“这天气!真是的,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怎么就没个停的!”我的脑子更加这糊涂了,我不知自己这是在哪里,我更不知自己是谁!“菲菲”那不是我姐姐吗?我怎么跑到她的身体里来了,那我呢?红叶到哪里去了?我看着眼前的一个大黑盒子,这应该就是那赵姐说的电脑了?屏幕上还在闪着“你指定的网页无法访问!”我看向地下,一根细线在机箱旁躺着,想是真的脱落了,我捡起它,握着线头,熟练地对着一个接口插了进去,窗外一道白光闪过,伴着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就感手指接触之处一疼,在刺眼的光芒里,我再次没了意识。
仍然是在下着暴风雨的样子,风声、雨声、雷声依旧,我是死了吗?但死人哪里还听得到这些风雨声?那我还是在梦里吗?或我还是菲菲姐吗?“菲菲姐!你在哪里!我还能见到你吗?”我无意间的念出声,强烈的思念再次地涌入脑海。
我承认我是非常的想着菲菲姐,但梦里的事情也太诡异,在梦里的感觉也很另人不适,混乱、迷糊,还有那种深陷的感觉,像是要让人沉沦不醒!
一阵阵恐惧袭来,我虽又醒了过来,却闭着眼睛不敢再睁开,刚才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梦见了菲菲姐的生活,还是我被鬼给上了身?
忍受着一阵阵尖锐的头痛,我努力地分辨起耳边的声音,那样大的雨,就如同瓢泼般地下来,远处还隐隐传来轰隆隆的闷响,还好旁边有人在低声说话:“红叶……”、“用饭……”、“叛军……”这些词语落入耳里,“这是真正的回来了!”我喜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红叶!红叶你醒了!”也不知是哪些人在喊我,我顾不上答话,打量着身边这些或喜或惊的脸,这种熟悉让人心安,我放松了身体,长长地出一口气。
“红叶!你可把人给吓坏了!昏睡这么久,还一直糊言乱语的,亏得你这般的没良心,让我们夫人亲自守了你这半天!”一叠饱含了关心的责怪话语丢过来,说话又快又急,不是青梅还能是谁?
“可是梦魇住了?还好身上没有发热!”夫人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自动地凑上去,还拿脸在她手上蹭了蹭,一双灵动的眼就那样看着夫人笑着。
夫人爱怜的神色毫不保留地落在我身上:“我说你这丫头!生得这样一幅好模样!也不能怪夫人我疼你,但现今天色不好,红叶你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我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地,露出一幅小女儿娇态,不敢惹来众怒,坐正了身子,扯开话题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们落脚的地方是何处?”
“现已午里了,人马都在体息,说起来也是我们运气好,寻到这么一个平坦地方落脚,红叶你就放心休息吧!雨这样的大,看样子我们就要停在这儿过夜的。”这一次是绿玉姐姐在答话,她本不喜多言多语,出来后,倒练出了一张利嘴。
“平坦地带!好运气?”我念着她给的这几个词,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好,模模糊糊中感到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事,却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