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如何南下，我是被人当囚犯，不，是嫌疑犯，我怎么有理由和自由随了你南下。”
女子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我说：“你有什么办法？”
她说：“吃饭之后，你上床睡上一觉，夜里十二点，我们一起出行。”
我说：“可能吗？”
她说：“那位士官要提审我，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只要能够与他独处一室，我们就可以达到目的。”
说完，女子依旧戴上帽子，掩门而去。
我坐在饭桌前，将饭菜吃得一干二净，然后依女子所言，上床合衣而卧。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今天又受到审讯，身体与精神都非常疲倦，所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酣然进入梦乡。
感觉刚刚睡一会儿，便被人摇醒，睁开眼看到女子立在床前。我翻身起床，抄了剑随她出门。女子身手不凡，虽然早前已经领教，但今夜她又表现出非凡的轻功。她在我的前面，如同燕子在屋顶翻飞，脚尖点在青灰色的瓦当上面，没有一点的声响。我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决意要超在她的前面，可是总是力不从心，并且还非常丢脸地弄碎了五块瓦片。
身后的旅社里已是灯火通明，人声躁杂。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我们便出了人烟密集的镇子，在一片小树林里，女子停下脚片，我在她身后立后，微微气喘。女子的呼吸却与平时没有任何两样。
我说：“你做了什么？我们为什么能够跑出来？我们没有杀人，我们为什么要跑？”
女子说：“你没有杀人，并不代表我没有杀人。我昨夜里杀了人，并且今天晚上也杀了人。昨晚的清兵是我杀的，今天晚上杀的是那个审我的士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