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公主获罪
依然辰时,养心殿
此时皇帝凝着眉冷冷地坐在书案后。有人带着一个女孩慢慢走了进来。
“朝阳公主慕容雪,拜见陛下。”女孩说着跪到了地上。
“哼,”皇帝冷哼一声,挥了挥袖子。
“慕容雪,身为皇后的御妹,又是朕亲封的公主,你还记得那****闯宫抗婚吗。你说你就是宁可进宫为妃也不愿远嫁他乡。”皇帝坐在书案后,冷冷的开了腔。“为此还闹出了天大事,差点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是的,陛下,雪儿记得。”女孩跪在地上高声答道。
“那这又是为什么。”皇帝冷冷瞟了一眼,甩了下手,一方丝帕轻飘飘的落到了女孩的面前。
女孩并未抬头,只是那眼看了看,嘴角微微抽动,有一些动容。书案后的皇帝看在眼里,偷偷叹了口气。无奈地扭过头,微微簇簇了眉头。
“慕容雪,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在椅子里动了动身形“身为天朝公主,既有父母之命,又有你哥哥前来讨婚,朕感念你们慕容家一片衷心,才会颁下婚旨,原本以为你这次终于可以如愿找个如意的郎君,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轻浮,违抗朕的旨意,私下与那吐蕃的世子私定终身,不顾身份有失国体。”皇帝说完站起身手扶着桌沿,愤愤地摇了摇头。多的一声敲了下桌子“你虽不是朕的亲缘,可好歹也是个公主,如此作为,要是被民间学了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女孩跪在地上默默地拿起丝帕,慢慢的揣进怀里,皱了皱眉头。咬了咬嘴唇平静的开了腔。
“陛下息怒,雪儿并没有做下什么有辱国体的事。雪儿也不想为这事辩解什么。如果陛下您真的要降罪,雪儿也无话可说。”女孩平静的说着,眼眶中隐隐透出一丝潮气。
“你就不愿给朕解释解释吗。”皇帝倒背双手,慢慢地走到女孩的身旁,停住了脚步。
“陛下,解释就是掩饰,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雪儿若是犯错,自有国法惩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无需辩白。”女孩跪在地上极力掩饰眼中的泪水颤声说道。
“慕容雪,朕问你,你这丝帕是怎么到拿世子的手中的。”皇帝转过身微微弓下身问道。
“回陛下,是那日世子当街拦惊马,我在他马下救了个孩子,没想到却伤到了膝盖,前往医馆救治时丢落在那,被世子捡到,他曾要相还与我,可我说既然捡到了就送与他做个纪念。”女孩慢慢平复了下心情,大声说着。
“难道你不懂中原的规矩吗?女孩家的东西怎能轻易送与一个男人?”皇帝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是的,知道,可他不是中原人不能按中原的规矩办。”女孩镇静的回答到。
“可是现在人家却拿着你的丝帕跑到朕的面前讨婚,说是你的定情之物,这又怎么解释。”
“陛下,想那世子不懂中原的规矩,一相情愿,错认为是信物罢了。”女孩依然平静的回答。
“是吗?”皇帝冷冷一笑,“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们当街搂抱,还几次私会,你说这也是人家错认吗?慕容雪不要和朕说你绝无此事。”
“回陛下,确有其事,想那世子为人坦荡,所做之事不过是君子所为,并无苟且之心。再说大庭广众之下,又能做下什么苟且之事,雪儿身为公主去赴约,无非是对世子那日的及时出手相救,表示谢意,陛下尽一下地主之宜与无不可。难道陛下想让人认为我天朝的女人都是些不谙世事,不明事理,羸弱不可及的柔弱之辈吗。”女孩突然挺直身子大声地说道。
“好啊,可现在人家跑到朕的金殿之上索要与你。你让朕如何处置。”皇帝听完扬了扬眉重新坐回了椅子里。“朕的圣旨岂能朝令夕改?”
“陛下,雪儿会奉旨行事的。”女孩跪在地上叩了个头。
“奉旨行事,说的轻巧,朕允过那世子给她个公主,没想到人家竟然看上了你,你让朕如何给人家一个交代。”皇帝说着,拿起一旁的奏折愤愤的掷了一下。“想必你们的事,早已经栈道传到那吐蕃赞普的书案上了。”
“陛下,一切事由皆有雪儿而起,雪儿愿意承担罪责。”女孩跪在地上不卑不亢地高声叫着。
“承担罪责,哼,你如何能担的起罪责,若是因为你,让那吐蕃赞普对天朝起了异心,这后果就不是担罪责这么简单了。”皇帝气愤地甩了下袖子。
“陛下,那吐蕃世子不过是一相情愿而已,雪儿愿意好言相劝,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女孩微微的抖动双肩,有些激动。
“哼,你已然抗旨,还提什么好言相劝。来人!”皇帝坐在椅子里一声大喝。
此时,郭逸之带着几名侍卫急急地走了进来“慕容雪抗旨违逆,蛊惑外臣,私配婚姻,着夺去封号,打入天牢。”这时有几名士卒已然站到了慕容雪的身后。女孩跪在地上重重地拜了拜站起身,眼中噙着泪花,愤愤的扭过头,随着士兵,一步步的走出了养心殿。
“唉!”皇帝长叹一声,伸手一推,桌上的奏折呼啦啦的散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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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紫宸宫
“皇后近日你这身子越来越重了,我看就不要到处走动了,还是多调养为好。”一个身着凤凰展翅的杏黄便装的女人坐在床边,微笑着拉住皇后陈婉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大床上皇后陈婉半靠在床头,淡淡一笑。“臣媳谢太后娘娘关心,太医说多活动对胎儿有好处。”
“先前你这身子时好时坏的,现在又有孕在身,怎么说也该小心才是,唉,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这个时候啊最脆弱的。何况你又是这中宫的皇后。”太后坐在床边微笑的抬起手按了按陈婉的肩头。“你这肚子里可是怀着我天朝的命脉,怎么能不小心呢。”
太后说完,轻轻招了招手。有人赶紧端着托盘站到了一旁。
“婉儿啊,这是我命人亲自给你做的鸡容羹,你要好好调养,不然怎么对的起皇上的一片苦心呢。”太后说着,端过瓷碗递到了陈婉的面前。皇后的眉头悄悄一跳。抿了下嘴,依然淡淡笑着,接过了瓷碗,轻柔地呡了一口。
“嗯,好,好。”太后一边看着一边微笑点头。
“陛下驾到。”此时,殿外有人高声大喝。
随着人声,一个身影不紧不慢地走进了大殿。
“呦,瞧瞧,正说着,这人就来了”太后在床边慢慢站过身,坐进了一旁的椅子里。
“见过母后。”一旁有人紧走几步跪倒了地上。
“快平身吧。”太后冲着地上的人挥了挥手。
李啸寒平静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皇儿不知母后在此,请恕儿不敬之罪。”
“哎—哀家来看看中宫,你又不知,哪有什么敬不敬的,再说,你我母子哪里需要如此俗礼,这样岂不是显得我们母子生分吗。”太后说着,瞥了一眼皇帝,正了正身。
皇帝李啸寒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哈哈哈,好了,皇上既然来了就好好给哀家劝劝中宫,刚刚要不是哀家到此,这中宫还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虽说是过了春节,可这天还没转暖,一个孕妇怎么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到处乱跑呢。”太后说着站起身,扭过脸冲着皇后意味深长地一笑。
“是,太后教训的是。皇儿谨记。”一旁的皇帝平静地看着一切,冲着太后躬身施礼。
“好了,你们夫妻好好叙叙,哀家还要去看看僖嫔那丫头,听太医说,那丫头四月就要生了,皇上你最好也精心着点。”太后说完伸手指了指皇帝的脑门。“好了,这国事吗,总是处理不完的,你也要仔细身体,不可太操劳了。”
“谢母后关心,皇儿谨记。”皇帝微微颌首,冲着太后浅浅一笑。
“嗯,”太后微微点点头一边应着一边往殿外走去。
“恭送母后。”皇帝转身行礼。
“不必了。”太后大声说着,摆了头,徐徐地走了出去。
“陛下!”皇帝的身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婉儿,”皇帝柔声地叫着,慢慢坐到了床边。
“陛下,雪儿到底怎么回事。”皇后陈婉靠在床头突然直起了身,一把抓住了皇帝的手。“要不是太后,本宫就自己去找雪儿问个明白。”
“哎诶,你是中宫皇后怎么能跑到那种天牢里去。何况你还带着身子,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皇帝蹙着眉,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婉的手。
“可我和雪儿情同姐妹,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一个女孩子受这样的委屈。”陈婉一边说着,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旁的银环赶紧递过了丝帕。皇帝抓到手里轻轻地抹了抹皇后的脸颊。
“唉,朕不是还没下旨治罪呢吗。只不过夺去了她的封号,朕知道她和你感情深厚,可她做事也太随性子,朕把她打入天牢不过是想让她好好想想。”皇帝一边说着,一边淡淡地笑了笑。“再说,朕金口玉言怎么能随便更改。”
“可陛下也不能失信与吐蕃啊。”皇后陈婉不无忧虑的叫了一声。
“是啊,朕也很为难。”皇帝说着叹了口气。
“难道就没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皇后慢慢直起身探过头。
“唉,谈何容易。除非朕在找出一个慕容雪来。”皇帝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是啊,这雪儿只有一个啊。除非那个吐蕃世子肯放弃。”皇后说着悠悠地吐了口气。
“好了,婉儿,你还是安心的养身子吧。雪儿的事,还是不要管了。朕自会想办法。”皇帝说着宠溺的拍了拍皇后的脸颊,淡淡一笑。
“回陛下,定远侯慕容熙宫门外求见。”此时,有内侍走到床边轻声启奏。
“不见”皇帝挥了挥手。
“陛下!”陈婉直起身急切地望着男人。
“好了,皇后,朕说了,朕自会有办法。”皇帝按住女人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女人只得慢慢地靠回了床头,低声叹气。
“陛下!”一旁的内侍又轻轻地叫了一声。
“朕说了,不见。”男人有重重地挥了挥手。
“是”内侍答应一声,慢慢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