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出兵南疆
九月十九,卯时,宣政殿,
“陛下,”兵部尚书立在殿下一侧启奏到“南疆现在的蛮人已成燎原之势,恳请陛下尽快发兵。”
“上次不是说还不成气候吗,怎么现在搞成这样,舅父,你不是派人去看了吗?”皇帝在殿上问道。
“咳—这蛮人作乱吗,不过是一时,我派人查过,他们不过是些居于山林靠游猎为生的野人,出来作乱也不过是抢枪东西罢了。”王霄在一旁自信地笑着。
“可是陛下,那蛮人着实的厉害,不但入市集抢东西,还骚扰商道,四方百姓不胜其苦。”兵部尚书一脸的焦急。“广西振抚史三道折子请求发兵。臣也曾递过呈文,不知陛下为何迟迟不肯发兵。”
“兵部大人,你急糊涂了,调用重兵需兵符印信,再说,御史陈琳不是说书生可以剿匪平患吗?你干嘛不找陈大人给你调兵啊。哈哈哈哈”王霄站在殿下阴阳怪气地笑着。
陈琳站在一旁不吭声。
李啸寒坐到龙椅上皱着眉头。是啊,没有兵符他连御林军都调动不了。
“陛下,”陈琳此时站了出来,“陛下,这蛮人作乱,确实没有兵部大人说的那么严重,也不需重兵围剿,我看不如派定远侯去,先帝在位时他曾征讨过北疆,作战骁勇,我想应能担此重任。”
“陈大人,那北疆与南疆不同,北疆多平原山地,这南疆多丘陵林地,这林茂草深,又多瘴气,侯爷去恐怕讨不到多少便宜。”兵部尚书好心地劝道。
王霄在一旁不屑地撇撇嘴。
“嗯---”李啸寒坐在椅上低声沉吟。
“可是陛下,眼下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陈琳在一旁急急地答话。
“陛下,我看陈大人说的对,眼下也没什么合适的人选,不如就让侯爷去吧,毕竟还有广西振抚史在,虽说讨不到什么便宜,但那蛮人恐怕得不到什么好处去。”詹王李辰风从椅子上站起来,面色平静。
“好吧,那就兵部下檄文,七天后,定远侯奉旨征讨南疆,朕亲送北城武阳门。”
午时,侯府
“哈哈哈哈哈”慕容天鹰坐在椅子上,朗声地笑着。“太好了,又可以出兵打仗了,哈哈哈哈,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今生还能在上战场杀敌,哈哈哈哈。”
“爹,这次带孩儿去吧。孩儿也要和爹一同上阵杀敌。”慕容熙走到老人身边,灿烂的笑着。
“爹,我也要去。”慕容雪站出来,拉着老人的手不放。
“欸---你个女孩家凑什么热闹。好好在家呆着,照顾好你娘和你男人。等我得胜回来就和你俩的喜酒。”老人说着慈祥地拍了拍女儿的手。
“侯爷,”子忆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出来,来到老人的面前。“不如带我去吧。”
老人愣了一下,“唉—臭小子,你现在最要紧的是给我抱个孙子出来,以后这仗有的是时候打,放心,我把征讨西疆的机会留给你。”老人说完,又是朗声的笑着。
“好了,都别争了。这次啊,我谁都不带。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
未时,王府
“姜太医,小姐的身子怎么样。”李辰风坐在书案旁,翻着书。
“如果小姐按时吃药,现在应该能走了。”姜太医立在一旁,小心地观察着。
“皇后怎么样,”李辰风顾左右而言他。
“老样子,不过我看她不过是心病而已。”姜太医慢慢走到李辰风的面前。
“王爷,她这身子弱,有个清静的地方,倒是利于养病,您不要太心急了。我相信她。”姜太医拍了拍李辰风的肩头。“宫里面我会替王爷留心的。”
李辰风微微地点了点头。挥了下手,姜太医默默地退了出去。
此时,少阳宫。
樱儿被人掺着扶着床,慢慢地走着。“银环姐姐,放开我,我能走的。”姑娘笑着。
“我知道姑娘,但是皇后吩咐过,要我好好照看小姐,我怎么能怠慢呢。再说,我虽然被陛下调来了景福宫,可我在这也只能呆一个时辰,怎么说都不能苦了小姐,不然陛下动怒,我可就性命不保。”银环笑着,小声地说道。
姑娘摇摇头,“你看我这不是走的挺好吗。”姑娘故意松开手往前走了两步,果然,稳稳的站在那,浅笑盈盈的。
“好啊,那姑娘能转个身子给我看看吗?”银环站在一旁坏笑。
“那有什么。”女孩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转了个身子,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站了不稳倒在了银环的怀里。
“你看看,还吹牛。”银环扶着小樱,慢慢地在榻上坐了下来,细心地在女孩身后放了个大大地靠垫。
“呜呜呜呜,”女孩竟然哭了起来“我怎么还不好啊,我不想呆在这,我要回去,我要回王府。”女孩拿起桌上的木碗扔了出去。
“哎呀,小姐,可不能胡闹,姜太医说过了,只要你按时服药,在过个半个月,保你好。”银环捡起木碗放到了桌上。
“我现在就要回去。”姑娘颤声地说道。“这就像个监牢,我不要住在这。让我走。”
姑娘负气地直起了身子。
“你要去哪。”一个男声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陛下,”银环恭敬地行了个礼。“陛下,小姐又胡闹了,还不吃药。”
“嗯,”男人点了点头,挥了挥手。
银环知趣地退出了屋子。
小樱瞥了一眼李啸寒,扭过头去。李啸寒淡笑了一下,走到女孩身旁坐了下来。
“给!”男人从回来掏出一页纸扎,递到了姑娘的手里。
姑娘仔细一看,见上面有熟悉地笔迹写下四个字“好好养病。”小樱慢慢地舒了口气。
“现在,走吧。”男人一把扯过字条,撕得粉碎。
“我,可我,”小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呀,该胡闹的时候不胡闹,不该胡闹的时候瞎胡闹。”男人宠溺的敲了下小樱的头。
“来呀,药。”皇上轻声地喊着。
一个公公模样的人,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他叫德子,以后负责你的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和他说。”皇帝拿过药碗递到了小樱的手里。
小樱端过药碗喝了下去。
“那银环姐姐呢。”小樱问道。
“她在养心殿伺候,不能总过来,德子也只能陪你半个时辰。”皇帝悠悠地说。
“那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姑娘别过头去。
“嗯,”皇帝点点头。“我会想办法常来陪你。”
“你又不能常来,我又不能出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姑娘的眼中闪动着泪花。
“是啊,但办法总会想出来的。”皇帝李啸寒搂过女孩在她的唇上吻了个深深地印记。
“最近,你好像不再怕朕了。”
“不是怕,是嫌。”女孩别过头去。
李啸寒笑着掏出丝带蒙到了姑娘的眼睛上,“那好,朕不讨你嫌。”
姑娘蒙着双眼靠在男人的怀里均匀地呼吸,不多时便睡了过去。
男人抱起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默默地走了。
九月二十三丑时
一列兵士悄悄地行进在城市的街道上。慕容天鹰披着血红的骑在马上,一脸的肃穆。身后跟着慕容熙姐弟。
“侯爷,这次去您千万要小心,那蛮地多有鼠疫瘴气,山高林密的打起仗来恐怕不宜。”子忆在后面忧心忡忡地说着。
慕容天鹰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笑了笑。“我这把老骨头还打得动,不必担心。”
不知何时街巷两旁的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人们手持灯笼默默的站在了队伍的两侧。这灯笼慢慢地越聚越多,竟然会成一条美丽的光线蜿蜒着照向远方。
马上的男人们,眼睛湿润了。
“爹,你看。”慕容熙突然伸出马鞭知道了前面的城门。只见巨大地红色宫灯高高挑起,灯光下有朝臣位列两旁,一个萧瑟地身影孤独地站在城门下翘首张望。
“是陛下,快快,下马。”慕容天鹰说着赶紧跳下马来,迈着箭步来到了李啸寒的面前。
“陛下,”慕容天鹰动容地跪在了地下。
“侯爷,快快请起,既然要走,干嘛不通知朕,朕答应送侯爷。”李啸寒赶紧起身搀起了慕容天鹰。
“陛下,老臣不想讨饶陛下,所以才提前出发,没想到还是让您知道了。”慕容天鹰擦了把眼泪。动容地站到一旁。
“诶---怎么说你也是先皇的老臣,于情于理朕都是要送一程的。”李啸寒也动容的擦着眼角的泪花。
“来呀,给侯爷看酒。”李啸寒叫着。有人端来了一碗酒,站到了慕容天鹰的面前,老人接过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酒水,抹了抹嘴巴。猛力地甩了下猩红的披风跪倒了地上,“陛下,老臣定全力而为,请陛下放心。”
“好。”李啸风站在地上,动容的按了按老人的肩头“此次,前去,老侯爷要当心,这蛮夷之地不同于这中原,老侯爷要小心而动。”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