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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邓荣的交谈(上)

龙栖山,座落于桐源市最南面。相传,在远古时代,曾有神龙栖息其中,故而得名。

传说,在龙栖山旁边曾长着一株极高大的树,其状如梧桐,形比大山,树冠高耸入云。神龙偶然也会伏于梧桐之顶,或酣睡或长嗷,四周环境亦会随之烟雾迷漫或风雨大作。若干年后,梧桐突然消失,神龙亦不知所踪。原本生长梧桐之处,唯余大坑,并有清泉不断涌出,遂成深潭。潭水渐渐包围了龙栖山,并汇聚成河,即后世所知的桐源河。

古代,常有渔民或采药者涉足岛山。间或传出有人听到龙吟于天,抬头仰望,却无所见。

随着岁月转移,几乎再无闻得龙吟者。直到某一朝代,有一刘氏国师,精于天文地理和风水术数。他通过一大堆古典文记,占卜到龙栖山所在,并引族人移居深潭西陆,即后来之西潭村。

…………

在那奇怪的书房内,孟芸珊等人正与邓荣交谈着。

“阿永,由于事态严重,你先听我说,明天千万别去参加龙舟大赛!”

“为什么?!”刘永立即反问。

邓荣叹了一口气,说:“几年前,我因身体不适进医院求门诊。不料经过几番诊治,医生们最后查出了我是肺癌晚期,还说估计剩下的时间只有四个月到一年。”

听到这些,刘永甚为震惊,冲口而说:“怎会这样?!……再说这几年您不是一直活得好好的吗?!……”

“阿永别急,先听荣叔说完。”邓荣用手势示意刘永不要插话,继续说话:“我当时犹如晴天霹雳,一想到我死后,我老婆素茹和一对儿女的生活,我就心痛得直掉眼泪。

我不敢把病情告诉家人,但即使简单的治疗,费用也非常昂贵。不久以后,素茹终于发现不妥,并问我钱都花哪里了,最近为何总是神不守社的?我支吾着,随口说赌钱输了。她开始非常震怒,原以为将会迎来一翻吵闹,不想,她转而却又平静地劝我别再赌了,还说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还要为两个孩子供书教学等等。我当即松了一口气,以为总算瞒住她了,我当时揭力忍住眼泪,拼命点头答应不再赌钱了,但没想到……”

说到这里,邓荣再次一声长叹,继续说:“没想到聪明的素茹一开始就认为我在撒谎。她居跟踪我去到了医院。我知道一切无法再隐瞒了,只好把实情告诉素茹。她伤心得抱头痛哭,喃喃地抱怨我为何不一早告诉她。我认真地劝她不要难过,并劝她跟我离婚,带看儿女改嫁,总胜于在农村背上寡妇或克死丈夫之类的头衔。可是素茹死活不答应,抱着我,哭着说除非她死了,否则绝不会离开我,还说庆幸跟我来到医院知道了这一切,起码证实了我并未赌钱,我是个好老公。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天比一天难过,素茹却一直从旁鼓励我勇敢积极地面对病魔。但我看他们,心中越发觉得愧欠。

有一天,我垂头丧气回来,素茹问我何故。我直接告诉她我去了保险公司,想买份保险,万一哪天我倒了,她们都能拿一笔钱生活。然而,因为我得癌症,保险公司更本不受理我。素茹当时只是笑了笑,说我傻瓜,然后劝我赶快吃饭,别再胡思乱想了。但我怎么办没想到……”

邓荣又是一声长叹,说道:“素茹竟然一个人偷偷地卖了一份意外保险。然后,然后服了农药……,这一切我是在她的遗书上知道的,到死前她都说她不后悔嫁给了我!

她很笨,她真的很笨。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更本拿不到一分钱的保险金。素茹一生光明磊落,冰清玉洁,我不想让她死后反而留下骗保险的污点,于是我对外谎称是因为我赌钱,她才自杀的,连小丽和小强都不知道真相!”

“原来是这样!为伯母的声誉,实在难为荣叔你了。之前村里的人都在指责您因为赌钱,气得伯母自杀,连镇哥都这样说,但我始终认为您并非这种人。”刘永激动地说。

“谢谢你,阿永,在你小时候荣伯就认定你长大后会成为一个厚道的好人。”

“先别夸我,荣叔,既然你患了绝症,为什么这几年一直安然无恙?还有,您还未告诉我们,为什么我明天不能参赛?!”

“唔……,好吧,我现在就告诉你们。”邓荣皱着眉头,说:“那天在医院,我守着眼前素茹的尸体,伤心欲绝。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遇上了两个男人,他们也改变了我的命运。”

“你遇到的这两个人,就是戴膝和程师傅吗?”这次插话的孟芸珊。

“嗯。”邓荣用力点了点头,“那时他们自称戴先生和程师傅,还主动跟我打招呼,问我是否遇到了麻烦需要帮忙。初时,我以为他们是推销之类的,并未理会,转身就走。但那程师傅忽然说了句:‘死者总已尔,生者尚可怜。万一哪天你也走了,一对儿女该如何自处呀?!’我听到,心中一震,猛然回身看着这两个彬彬有礼的陌生人。……”

“然后怎样了?你说话怎么老是断断续续的呢?”这次插嘴的是陈奇。

他话音刚落,就被身边的孟芸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你傻仔呀!”然后转身礼貌地说:“这位荣叔,您不用管他,您继续说吧。”

邓荣说:“程师傅当时给我一张名片,自称是一名术士,并说他跟医院的人很熟,已知道我情况,他们可以帮我。离开之前还赠我一个小木盒,说里面装的是续命霰,一旦我病发,服下即见效。

几日后的深夜,我在家中咳嗽得很励害,最后还吐血了。我很害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忽然间我又想起了那两个怪人,连忙拿出木盒,打开,服下。没想到居然见效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不但不再疼痛,甚至连咳嗽都没了。原本万念俱灰的我仿佛再看到了希望,于是我按着名片上的地址去找他们。

他们热情接待了我,并向我介绍他们是一家药业公司,正在研究一些奇方妙药医治各种绝症,还邀请我加入他们,进行临床测试。我欣然接受了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都与他们想处得很愉快。

忽然一天,他们请我帮忙在西潭村附近找块风水之地。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龙栖山的存在,也知道我是西潭村的治安队长。结果在我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在龙栖山上建了基地。

他们又说要经常通过水路运输一些物资到基地,托我在附近找个可靠的船队。我找了几家相熟的和老字号的,可他们都不满意。后来在他们的提醒下,我找到了刘镇。没想到很顺利的阿镇就与我们混在一起。但我总觉得这一切的背是否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他们为何要去龙栖山,又为何要找上阿镇?我决定要暗中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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