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
“你这都是什么逻辑啊?你脑袋里发洪水了吗?养鱼了吗?还是被门给挤了?怎么会冒出这么幼稚的想法?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残忍很自私吗?这样做对我公平吗,特别是对暖暖,更公平吗?爱若是能勉强的话,那我早就去勉强爱暖暖了,为何还要爱上你这个不爱我的女子?若是能勉强的话,为何不让浩楠来勉强爱上你?你想的这一切,你不觉得很幼稚,一点都不成立吗?失去暖暖这个好朋友,你难道就不痛心,就这般舍得吗?”卫小北没想到的是,陈默居然能一遛烟的说出一段这么长的话,而且还不带喘气的。
“对,我脑袋里就是养鱼、养虾米、养海龟了。我就是没有逻辑了,成白痴了,行吧,恭喜你正和一个白痴讲话。”卫小北是有点火了。“如果我不白痴的话,那你就大大方方的去接受暖暖啊,千万别考虑你表兄弟浩楠的立场,如果我不白痴的的话,就不会爱上浩楠那个聪明的家伙,如果我不白痴的话,怎么会这般伤害我最好的朋友?当然了,我当然不会痛心了,看着所有的人都这样痛苦,我当然不会痛心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难过?”卫小北的话跟陈默的话对峙着,不分上下,两个人显然的都生气了。
不在生气的时候做任何的决定,陈默在这方面做的很好。“你给我一周的时间吧,一周后,我给你答复。”
话刚落地的时候,只听到在陈默的后面发出很沉闷的低声,紧接着就看到沿着陈默那参差不齐的刘海,有红色液体在慢慢下滑,越来越多。
卫小北惊恐的用双手捂住嘴巴。
而陈默的背后却传来让人厌恶至极的声音,犹如黑夜的幽灵般,“看你小子还张不张狂,还得不得意。”是那个变态的墨镜色狼。
受到背后偷袭的陈默久久站在那,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可吓坏了卫小北,也同样站着不动,不知所措。
沉默,无反应,是为了积蓄更大的能量。
陈默的出其不备和反应之快,在卫小北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将陈默背后的变态墨镜男打到在原地,就只是单腿蹲下来,向后做了个180°的急速大转弯,就直接将手持木棍的墨镜男弄了个底朝天。完事之后,陈默还不忘拍了两下手。
有点发愣的卫小北,嘴巴很机械的一张一合:你没事吧?”
陈默是没事,不然的话怎么会走上前去,用手指弹了弹卫小北的脑袋后,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呢?即使从脑袋上流下的还带有微微温度的血掉落在卫小北的手背上。
“真的没事?”卫小北想得到确定。
“你这个大傻瓜,我真没事。”陈默笑笑。
当警察叔叔赶来的时候,变态墨镜男已经被陈默收拾地服服帖帖,手抱头的蹲在地上呢。
由于需要去派出所做完整的笔录,卫小北不得不跟着警察叔叔走。嘱咐让受了伤的陈默回去,他却一再强调自己也是当事人,是受害者,不肯回去。带着已经凝固的血液同卫小北和那群流氓家伙去了派出所。
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于黎明。折腾了大半宿的陈默,从派出所走出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能在这么威严的地方,同这么白痴的美女,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遭到了卫小北的狠狠白眼。
黎明前的黑夜总是最黑暗的,启明星的周围散发着浪漫的寒意。
卫小北双手合在一起,搓了又搓,还不住的放在嘴边哈气,天知道卫小北是最怕冷的。
十字街头,卫小北这下又迷失了方向。而转眼间,陈默又不知了去向。
卫小北站在十字路口,搓着手,来回徘徊着,不知道陈默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会扔下卫小北不管的。
街边的路灯陆续灭掉的时候,陈默也出现了。
卫小北从来都没见过陈默会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姿势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这阵势,让卫小北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中的酸楚感。
远远的就看到,陈默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应该是白色的塑料袋,里面或许是装着什么珍贵的东西,不然也不会看上去如此宝贝,而且有时还时不时的在双手间来回交替。
“给!”卫小北终于看到了一直想知道他手中宝贝的东西,其实,不用看,就只单凭味道,卫小北也能毫不犹豫的说出它的名字,对卫小北而言,最致命喜欢的食物------烤地瓜。
“接过去啊!知道某些人怕冷,知道某些人饿了,所以就给某些人买了这个。”
卫小北犹豫着,看到烤地瓜的时候,就会立即想起暖暖,想起和暖暖一起吃烤地瓜时的情形,想起暖暖那暖暖的笑,想起她一直以来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面对递过来的烤地瓜,特别是在面对现在的陈默的时候,卫小北感觉真的很对不起暖暖,总觉得欠暖暖的太多太多,陈默手中的烤地瓜应该是属于暖暖的,而现在,卫小北有些没有勇气去接过这分量沉甸甸的,充满忧伤和酸楚愧疚滋味的烤地瓜。
“喂!接不接啊,不接的话,我就拿去喂狗咯!”
“去看看暖暖吧,我突然间好想她。”卫小北无比深情而又伤感的说到。
“是你自己良心发现,觉得你那狗屁想法对不起暖暖了,后悔了,才想起人家的吧。”陈默掰了块烤地瓜放在自己嘴里,很享受而又无所谓的样子。
“对,没错,就都被你说对了,怎么样?就算是伤害到你,伤害到我自己,也不能伤害到最无辜的暖暖,她喜欢你,又没有错,我干嘛要想出那般伤害她的方法?就犹如赤道和北极雪一样,若偏要让北极雪来赤道这,或是让赤道去北极圈内,能行吗?能适应吗?不干,不干,这活说什么也不能干,就算是打死也不干,我为我能想出这般伤天害理的办法来,而感到不堪,而感到羞愧,就让这一切,就让我们都顺应天命,都顺其自然吧!”卫小北一把夺过陈默手里的烤地瓜。照着陈默的样子,很自然的掰了块放到了嘴里。
手心空空的陈默嘴角上扬出卫小北没有看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