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用的是棋语了!”白须说。
童颜说:“我白子进目,问你来自何处?”
白须说:“我黑子压边,是说这与我何干?”
童颜晃着手不让白须说,他要自己说:“我白子按根,问你是否修真?白毛却是,退目围五,意思是,不如打赌!所以我们才向你出手试探,没吓到你吧?”童颜老头此时已经不顽皮,一本正经,可他一正经却让人感到极不正经。
虽然刚才说的棋语落无梦不懂,但却说的头头是道,打消了落无梦的一点怀疑,一个念头在落无梦这里形成。是妖是仙,一试便知。
落无梦向前走了两步,突然伸手拔出国杖,国杖迸出耀眼的光华,光华中旋出偌大的气流,气流中的乌龙尖啸有声,凶戾涛涛地扑向白毛和童颜,乌龙锐利的龙爪,恐怖的大嘴凭空显现。
没想到落无梦回来这手,白毛和童颜惊恐万状,皱皮和稚嫩的脸上被惊惧挤扁,瞬间变回原形,原来他们就是说一和不二,两个人之所以这样,是要骗过落无梦,还和她搭伴一同去寻灵,然后再夺了宝杖。灵气和宝贝全都占有有,那就会灵力大进,升仙之事,触手可及了。不想,刚有交集,就被识破。
而且还是致命的识破。
情急之中,说一伸手拉过不二,用手一抡,一张碧绿的大毯一下罩在他的头顶。
乌龙旋转,绿毯也旋转。说一想用同样的旋转泄到国杖的戾气。不想乌龙突然逆身过来,而且更加犀利。疾风之下,天上便纷落下片片苔藓的碎片,象绿色的雨一样。
没有了苔藓绿毯的遮顶,可说一还浑然不知,还飞速地旋转着,而且速度越转越快,可四周仿佛是有无形的刮刀,说一也在片片脱落,最后成了一具骨骸。
堆下,也冒着白烟。
落无梦懂的,修真的高境界不是杀戮,而是征服,可眼前的说一不二,不让来征服,那也只有被杀的下场了。落无梦心里所有悔意,可也无能为力了。
本想试试,如果是仙,那自会安然无恙。可惜,他们不是。
落无梦继续往山上蹬,可前面已经没有路可走了,已经上了绝顶,虽然身边有陡峭的山峰仍然直插云端。峭壁被云雾缭绕的若隐若现,虽然在咫尺,也不能看清楚山峰的真容,想必,可那已经不是人迹所致的地方了。
抬眼看去,这绝顶竟然是一片清明之地,没有陡峭峰刃下寒颤,也没有高处不胜寒的冷峭,四处洋溢着春色。岩缝里长出的绿树竟然也葱葱郁郁,还有两三枝的岩梅,陪伴在绿树间,顶上清风徐来,一尘不染,好不清新。
这等美景,让落无梦一下赏心悦目起来,刚才杀戮带来的不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于是,便一个人悠闲在绝顶上溜达起来。
走到侧峰,也就是绝顶将尽非尽之处,有一个妇人,象坐在空中,又象坐在石头上,面色寡淡,目光高远,看着远处的峰巅。视落无梦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