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踏脚迈进去,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一路小颠迎了出来,哈笑弯腰道:“夫人,小姐您二位来啦。”
我一瞧,嗬,这人实在是胖的可以,感觉眼皮上下都是厚厚的脂肪,挤的一双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似的。走起路来一步三颤,人到门口脚没出来肚子已经先出来了,看来他就是苏姨娘提起给我的林掌柜了。
随着林掌柜进到里面,才发现里面的装饰和我想的并不一样。看它外面的气势以为这里会有多么的金碧辉煌,一进门却觉得淡雅清新,倒有一种“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的意境。从顶层垂下的层层水绿色纱幔随着清风缓缓拂动,翠竹制成的桌椅好像还带着竹林的清香,清漆泛光的油石地面上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做上去的云彩模样,一眼望去,乳白色的雾浪云海竟似好像飘忽涌动着,人走在上面像要羽化成仙一样,确如"踏云居"其名。
这会还不到用餐的时候,一层大堂里四五桌客零散的坐着,我们几人随着林掌柜一路向里走去。
猛听到我身后的巧秀慌恐的惊叫一声,我赶忙转过头去,只见一个相貌猥琐的男子一手扽着巧秀的衣袖,另一只手摸进她的袖笼里,见我们注意过来,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拿出来,顺势狠狠的在巧秀的手上掐了一把,疼的巧秀一下子哭了起来。
我一下火冒三丈,噌的把巧秀拉到身后。
“干什么你!”
没有爹娘保护的孩子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我从不招惹是非,但不代表我就能任人欺负。索茗总说我像只斗鸡,时刻都保持战斗着。那是因为索茗太善良了他总是自欺欺人不愿将人想得太坏。我只有尽可能的张开羽翼保护他心中的那片净土。也许是巧秀的受辱激起了我记忆中的共鸣,也或许是巧秀的哭挑动了我保护主义的神经,我感觉到身上的刺在一根根立起,就差大手一挥把他扎成筛子。
他无耻的恬着脸说:“诶呦,我想拿手帕擦擦汗,怎么就摸到小娘子的袖子里去了。对不住的很啊。”说完还从嗓子里嘿嘿冒出几声奸笑。
这种像绿豆蝇一样的败类,活着就是为了恶心别人的。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如果龌龊的人见的多了,对付的招自然也就多了。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哦”了一下,他那双下流的眼睛乜着我,一副无耻的样子。我看着他那副恶心的嘴脸突然一巴掌使劲甩了过去。
“啪。”
都呆了。
“诶呦,我想扇我脸上的那只苍蝇,怎么就扇到你的脸上去了。对不住的很啊。”我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
他捂着脸看着我眼里由惊诧到愤怒,“嗷”的一声蹦起来,“你这个臭丫头,你敢打我?”一只手冲着我的脖子就掐过来。
我一手拽过他的手腕使劲一拧,错身一个大背挎,给他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他压根就没想到一个瘦小的女子能有对抗的本事,而且他也不知道我这彪悍的身手可是大大小小无数次的街头实践练出来的。若不是蓝歌的体质弱些,他会被我摔得更狠。
这时我身后一左一右立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伙计,他哼哼哈哈的爬起来,一手托着腰,一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地想说什么,看看我身后又咽了回去,恶毒的盯了我一眼,转身就要走。
“慢着。”我慢条斯理地拍拍手,“把账结了。”
林掌柜上前一步,“客官,一共是一两三。”我冲林掌柜满意的点点头,嗯,配合不错。
那人从怀里掏出点碎银子拍在桌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等着”,头也不抬急忙走了。
我满意的扬了下下巴转过头来,才发现苏姨娘和巧秀仍然是一副震惊的样子看着我。
我。。。。。。太冲动了。
我讪讪地笑笑唤了声“姨娘?”
苏姨娘一把拉起我的手不可置信地问:“歌儿,你怎么会有武功的?我怎么看不出这功夫是哪一派的。”
不过是打架加揣摩散打,跆拳,拳击什么的总结出来的防狼术,怎么会是武功?苏姨娘当然是没见过这些路数了。怎么解释啊。
看来只有神鬼乱力了。
我心虚的不敢抬头看她,小心翼翼的措着辞:“姨娘,我刚才,感觉到好象有一股,嗯,神力,注到我胳膊上似的,一下就让我把那个家伙,翻到地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苏姨娘满腹狐疑的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的打量了我好几遍,纳闷不已,皱着好看的眉毛,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这时候林掌柜上前解了围,他嘴里唤到:“夫人,小姐。”一手做着请的姿势。我忽然觉得他那身肥肉也不那么碍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