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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卫勇帮云罗提着行囊向府外走,府门外已备好了送云罗离开的马车,云罗怏怏不乐地走在卫勇的后面。

他们路过一道矮墙时,忽听里面传出悲嚎之声,声音嘈杂像是有很多人。云罗感到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呻吟悲叫之声?听了这样的声音,心中不免抽缩得紧紧的,忙问卫勇是怎么回事。

卫勇叹了一口气,“这里都是在打仗中负伤的士兵,元帅把他们接到帅府中医治,只可惜缺少良医良药,唉!”

云罗的心一沉,心道,将士们奋勇杀敌,受了伤却得不到及时救治,还有谁愿意再去拼命?云罗想到此,径直向那边走去。

卫勇在后面大喊:“云姑娘!你到那里去干什么?”

云罗走进这个住满伤兵的院落,不由倒抽口凉气,伤兵们都在院中横七竖八地躺卧,口中不断发出揪人心肺的痛苦呻吟,几个看似军医的人在那里紧张地忙碌着。

云罗走到一个背靠大树,席地而坐的伤兵面前,蹲了下去,仔细察看伤兵的伤势。这个伤兵一条腿绻着,一条腿伸着,伸着的腿上绑着已被血污染黑的绷带。

云罗用一根手指轻轻地按了一下他的腿,腿已肿涨得和腰一样粗,不知他承受了怎样的苦痛,云罗的心流泪了,她突然向后面大喊,“卫勇!拿剪刀来!”

卫勇愣愣地点了点头,忙打开云罗的箱笼,找出一把剪刀,忙不迭地递给云罗。这么长时间以来,卫勇已养成听云罗吩咐的习惯,只要是云罗说的,他就像圣旨一样毫无条件地服从,因他深信,云罗的每一句话,都会非常有道理甚至是创举。

云罗用剪刀将这个伤兵的绑带剪开,露出了已然腐烂的伤口,从伤口上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让云罗一皱鼻子。

卫勇在旁边怯怯地问:“云姑娘你要干什么?给他们疗伤吗?外面的车还在等着我们。”

云罗头也不回地说,“不回去了,你去禀报将军,说我能医好他的伤兵,他势必会留下我,我给你开几味草药,务必将它买回,若没有卖的,就带人上山去,一定要快,不然等到明天天亮,这里的人就会死去一半儿。”

卫勇听罢,使劲地点了点头,按着云罗的吩咐去行事了。

卫病已听了卫勇的禀报,心中一惊,“你说什么?云罗可以治好伤兵?她是这么说的吗?”

卫勇郑重地点点头,“是的,她现在就在那个院子里,还给我开了几味草药,我正要带几个识得草药的军医去山上采。”

“好!太好了,她若能将这群伤兵治好,可是功劳一件。吩咐下去,为云罗提供一切方便条件,军中郎中听从云罗调遣,有不服从的军法从事!”

“遵命!”卫勇高兴地领命而去。

经过云罗细心的医治,三个月后,小院儿的伤兵差不多都痊愈了,先后离开小院儿。

这一日,云罗站在空荡荡的小院儿,仰天长出了一口气,她的使命已经完成,虽然很疲累,但感到非常的充实,心中暗想,自己为卫病已治好了伤兵,不知那卫病已是否还要撵她走,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云罗走出小院儿,向自己住的地方走去,那个藏身用的小四合院儿成了她的居所。

云罗刚走进门,惊呀地发现卫病已就站在院中。卫病已转过身,温和地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云罗,“云姑娘,你回来了?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云罗拜见将军,不知将军到来有何要事?”云罗盈盈下拜,口中轻言。

卫病已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我走到这里见门没有关,顺便就进来看一看,听卫勇说伤兵们都已经归队,这件事我还要感谢你呢!”

云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区区小事不劳将军挂怀。”

卫病已走到云罗身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云罗不由双颊泛红,眼睑低合,一副羞怯不安的模样。

卫病已从云罗的神态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云罗呀,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又能译梵文又懂得医术,似乎对兵法也有所领悟,实实令人惊叹。一个女子竟然会这么多东西,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云罗腼腆地笑了一下,走到院中,搬过一把椅子让卫病已坐,口中言道:“将军夸奖了,云罗不过略通些皮毛罢了。在我十二岁那年,有一位老和尚在我家园子外面病倒,我看他可怜,就把他藏到我家园中的花房调养。他无事时常拿一本书来看,那上面写满古怪的文字,我一点儿也不认识,出于好奇便问那老和尚,那老和尚倒是慈爱得很,便每天教我上面的字,说以后或许用得着,时间一长,我便学会了,那便是梵文了。”

卫病已听罢点了点头,“那老和尚定是一世外高人,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故而传授你技艺,后来呢?你会的东西都是他教你的吗?”

云罗摇了摇头,“他把梵文教会我,他的病也痊愈了,就不声不响地走了。”

“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的医术也是他传授的呢。”此时的卫病已对云罗有着浓厚的好奇心,总想多知道一些。

“我的父亲有很多藏书,无事时我便常常躲进父亲的书库,那里有很多药书医书,便随便翻来细看,只是一时兴致罢了,在家乡的时候,乡里有人生病,经常上门来找,我看的病人多了,慢慢地也就学会了,不想今日倒真的用上,实是想不到的事情。”

云罗边说边把春香端来的茶水奉上,卫病已接过茶水小心品了一口,又将茶杯放到身旁的石桌上,他饶有兴味地听着云罗带有传奇色彩的回话。

他看着云罗,突然想起一事儿,脑中又出现六年前那副深铭于脑海的画面,垂柳、古琴、佳人、长发,这副极美的人间图景,曾多少回在他的梦中浮现。

他回过头来沉吟了片刻,忍不住开口问道:“云姑娘的老家在什么地方?”

“吴丘。”云罗迟疑了片刻,随口回答。

卫病已听罢失望地摇了摇头,他六年前碰到的那名女子,是在南方,与吴丘可是差着千里呢。

卫病已此来本是想再次让云罗回去,因军营之中实在不方便让她留下,可此时他倒有些犹豫了。

“你忙了一个月,一定很累,你好好休息吧!我军中还有要事,改日再来看你。”

卫病已说罢便向外走去,让云罗离开的话,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卫病已带领人马飞快地向上谷赶去,因他刚刚接到快报,凶残的冒顿正在上谷进行着惨无人道的洗劫,可他赶到上谷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片凄惨无比的景象……

卫病已双拳紧握,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凶残的匈奴,依仗着自己强大的军事力量,给大汉留下多少屈辱的历史,他们不断骚扰边庭,大汉为了柔化匈奴,曾把多少公主嫁过去,可换来的却是匈奴更加嚣张的气焰。

大汉忍辱七十年,终于盼到今日的国富民强,派出强大的军队从东西两个方向,对匈奴展开有力的反击,誓把他们撵到漠北,让他们彻底臣服,从此再不敢进犯。

卫病已身负重任,早立下誓灭匈奴的决心,可这个冒顿诡诈异常,依仗自己兵强马壮,拼死抵抗着。

云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从未见过这般凄惨的景象,千余无辜百姓,倒卧血泊之中,里面有老人,有妇女,还有未成年的孩子。愤怒在云罗的胸中,一点点地升腾。从那鲜红的血渍中,她了解了匈奴是怎样的一个民族,他们生长大漠,野蛮无知,奉权力为尊,唯利益是图,服打不服理,少壮占便宜天经地义,老弱食其余甘认倒霉,说教与理义,在他们面前显得何等苍白无力,对于这种危害四方,不知文明为何物的民族,只有用武力去解决了。

云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身边的卫病已,此时的卫病已正用和她一样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卫病已的神情,云罗心中升起了希望。

一阵孩子的哭声传来,云罗循着哭声寻去。在一间还冒着烟的房子后面,云罗找到了这个孩子,她被藏在一个大缸之中,上面盖着一个木盖儿,木盖儿已被孩子捅开,但她却无力出来。

云罗把这个孩子从缸中拉出,爱抚地搂在怀里,轻拍其后背,安抚她受惊的心。突然,这个孩子尖叫着冲出去,口中大喊:“爹爹!娘啊……”

云罗扭头看去,这才发现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躺着两具尸身,鲜血淌了一地,看来是这个女孩儿的父母了。云罗忙跑过去拽住这个女孩儿,用手蒙起她的眼睛,可女孩儿的挣扎,让云罗有些力不从心。正在这时,一双大手伸过来,将女孩儿抱起,云罗回头去看恰是卫病已。

卫病已抱起女孩儿,也是一脸凄然,他关心地看了一眼云罗,“回去吧,这里很乱,不要随便离开队伍。”云罗点了点头随卫病已走回军中。

卫病已命令军队对这里进行紧张的救治,把受伤的百姓集中到一个地方,由云罗领人医治,他们整整忙碌了七天七夜,才把这个小城安顿好。为了防备冒顿再来洗劫,卫病已走时留下兵马看守。

卫病已回来后,便把自己关在中军帐内,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来。云罗来了好几次都没敢进去,她怕打扰了他的思路,她知道卫病已一定在策划对敌的战略,这对一个主帅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她感觉得到,因冒顿留下的仇恨与挑战,马上会有一场大的战争到来,这对冒顿来说,也许是毁灭性的。

云罗终于忍不住对卫病已的挂念,手拿托盘,悄悄地走进卫病已的军帐,只见卫病已伏在桌案前,眉头深拧,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张图。

云罗轻轻地把托盘上的茶水放在桌上,卫病已也不抬头,也许是口渴了,伸手便去拿,却不想拿起了笔筒,云罗想拦却已来不及,眼看着卫病已把笔筒送到了嘴边,自己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卫病已这才发觉自己出了洋相,忙把笔筒放了回去,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云罗?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卫勇呢。”

云罗笑了笑,把茶水捧了过去,“我闲来无事,就送一杯茶来,将军已经半天没有出屋,卫勇又不在,我想将军一定是口渴了。”

卫病已此时也感到有些疲倦,便放下手中的笔,接过云罗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地饮啜了几口。

云罗凑过头去,想瞧瞧卫病已在看些什么,只见桌上是一张被卫病已画得有些凌乱的地形图,想这一定是军事秘密,便不好再看,把头转向了一边。

卫病已饮罢茶水,从桌前站了起来,伸了伸胳膊,想去一去周身的疲乏。

卫病已侧首看了一眼云罗,忙又把目光移开,强行抑制住一阵心跳。自从他把云罗从雪堆里救回来后,每次看到云罗,他都会有这种感觉,因这个云罗实在是太美了,男人见了她不动心,实属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可他身为三军主帅,在这等战事紧张的关头,怎能妄动儿女私情?所以他强行压制自己的感情,这恐怕也是他想方设法要把云罗弄走的原因。说她扰乱军心可一点儿都不过分。

卫病已背转身,镇静了一下心神,又回到书桌前,拿起笔继续在布图上描画着,“云罗,这些日子实在是难为你了,累坏了吧?过几天,你身体复原就回去吧,我已经嘱咐过卫勇了,让他亲自送你回去,回去后替我多多照料母亲,母亲安康,我在外面也就能安心抗敌了。”

云罗听罢心头一愕,想不到这卫病已还惦记着让自己回去,自己此来的使命未曾完成,又如何能走?至今她还未敢打听父亲的下落,但看卫病已的神情,似已下定决心让她走,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只小虫悄悄地爬上卫病已的衣领,云罗看到后,轻轻伸出手去弹。不想那只小虫很是机敏,似感到危险,加快速度爬进了卫病已的脖颈,云罗见此情景有些心急,便顾不得许多,把手伸到卫病已的脖颈中,去抓那只小虫。

卫病已只感到一阵清香扑来,云罗温热的身体轻轻撞击着他强壮的臂膀,卫病已只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心跳立时加快,刚刚费劲儿稳定的情绪,一下子被挑动起来。而一心抓虫子的云罗,却丝毫没有感到自己的危险,把玉手轻拍到卫病已的脖颈之上。

一声惊呼,云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身躯都已倒在卫病已的怀中,惊魂未定,卫病已滚烫双唇已蛮横地压在云罗的唇上,云罗惊恐地瞪大双瞳,在惊呼间,卫病已乘隙入侵至深处。

云罗想叫,却叫不出来,想动,感觉身躯似被紧紧捆住,根本半点儿也动弹不得,只得被动地接受卫病已蛮横的爱恋。

云罗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起了莫名其妙的反应,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融通她火热的身躯,心中有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莫名渴望……

正在这个时候,卫勇在帐外一声高喊,他二人霍然惊醒,倏然分开。

云罗脸上的红霞,像三月娇艳的桃花,为了掩饰窘态,以袖遮面,连看都没敢看卫勇一眼,慌忙逃了出去。

卫勇来到屋中,愣怔怔地看着有些怪异的二人,却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看到卫病已狠煞煞递过来的目光。

云罗回到自己的住所,心儿依旧跳个不停,到此时,她似乎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卫病已竟然对她发起如此突袭,让她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可她却发觉自己心中似乎并不讨厌……

这一日清晨,卫病已带着卫勇和几位随身侍卫,向上阳城西边的大山走去,因他昨日接到禀报,说有一个上山打柴的人,在山上发现一个隐密的山洞,在洞里的石壁上,刻着许多奇怪的文字,旁边还画着许多难解的图形,不知是些什么东西。

卫病已对古迹非常感兴趣,接到这个禀报后,第二天便由那个樵夫带路,向这个山洞走来。他们走了大约两个时辰,才来到这个洞穴。

洞穴被许多枝蔓掩蔽着,如不是偶然的机会,真的是很难发现。卫病已抽出佩剑,把洞口的枝蔓纷纷斩断,小心翼翼地走进洞中。

这个山洞的洞口虽然小,里面的空间却很大,洞的另一端似有通风的地方,因这个山洞很干燥,不像想象的那般潮湿阴暗。卫病已仔细观察着洞里的情况,惊异地发现这里竟然有石桌石椅,虽然很粗糙但已很成形。桌上摆着一个挂满尘土的罐子,卫病已掏出手帕,把手裹上,拿起那个罐子仔细观看,惊讶地发现,这个罐子竟然是古老的夹砂陶,从这个陶器来判断,这里曾经居住的人,真可称得上是一位古人了。

桌椅的旁边有一个平滑的石板,足可以躺下一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这是一张床。

卫病已好奇地走到这张“床”的旁边,伸手摸了摸“床”面,手掌竟然传来温热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凉。卫病已心下一惊,难道这个石板会是传说中的暖玉?天啊,这么大块儿的暖玉可是价值连城呀。

强烈的好奇心让卫病已马上来到刻有文字的石壁,他想从文字中看出洞的主人是何许人也。从洞口透进来的光线,把这面有字的石壁照得很明亮。

卫病已举目观看,感觉这些奇怪的文字非常地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脑中马上闪现了那块羊皮密文,对呀,这墙壁上的文字,不正是云罗翻译过的梵文吗?

卫病已心中一阵狂喜,他正怕自己不认得墙上的字,没想到竟然是梵文。如果把这些文字翻译过来,这个洞穴的秘密可就解开了。

卫病已迫不及待地带人返回帅府,到云罗居住的小院儿中去找云罗。

自从卫病已对云罗霸道地亲昵以后,云罗就一直躲在这个小院儿中不肯出来。

卫病已走到这个小院儿门口,脚步立时迟疑起来,想想那天的事,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足勇气踏进门来。

云罗正坐在桌旁读书,突见卫病已闯进,脸儿立时红了起来,站起身,把粉颈悄悄地扭向了一边儿,脸上的羞怯却是藏也藏不住。

卫病已偷偷地瞟了一眼云罗,见云罗那副样子,“嘿嘿”的笑了几声。

云罗回过头,嗔怪地瞄了他一眼,索性把身子整个儿扭了过去,不理会卫病已。

卫病已挠了挠头,脸皮厚厚地走到云罗身后,对着云罗的粉颈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轻轻言道:“怎么不理我?生气了?那我向你道谦,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保证像不认识你一样。”

云罗听罢心头一沉,脸上的娇羞立时蒙上一层惊愕,紧接着是一层泪光,倏地转过头来,用不解的目光盯视着卫病已。

卫病已看到云罗突变的神情,坏坏地笑了起来,“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莫非你还想让我非礼你?”卫病已说罢,做出恶虎扑食的动作,张开双臂。

云罗吓得逃到桌后,气怵怵地道:“卫病已!”跳动之间,含在眼眸中的泪水簌簌滑落。

卫病已见云罗真的恼了,低头笑了笑,用手搔头,转身坐在云罗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端起桌上云罗刚刚饮过的茶水,不讲究地一饮而尽。

云罗看着卫病已那副成心使坏的样子,心底明白了几分,把头扭过去,掩藏自己的表情,心底真是“恨“透了他。

过了一会儿,二人情绪都稳定下来,云罗走上前,又为卫病已斟上一杯茶水。卫病已接过茶水,温和地对云罗道:“云罗,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忙的,我在山中发现一个神秘的山洞,洞壁上有梵文,你明天帮我去认一下如何?”

云罗没好气地把头扭过去,“不管,认错了,你又要杀我的头。”

卫病已心头一怔,神情立时严肃起来,心想,如果当时真的杀了云罗,自己会不会跟着她去?不由叹了一口气,“那和杀我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云罗听着卫病已不经意的表白,心头一喜,她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盼望卫病已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二天,卫病已把云罗带到那个山洞,旁边只有卫勇跟随。他们来到洞中,突然听到山下如风一阵长嘶,卫病已听到如风的嘶鸣,大吃一惊,如不是遇到险情,如风是不会这般嘶叫的,虽然山下有侍卫们护马,卫病已也是大不放心,忙命卫勇赶紧到山下去看一看。

云罗对这个山洞也是充满好奇,看看这里,摸摸那里,欣喜无限。她来到那个刻有梵文的石壁前,举目凝神看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将军,这是前人留下的一剑神功啊!”

“一剑神功?!”卫病已听罢也是惊愕地睁大眼睛,对武学有所了解的人,几乎都知道关于一剑神功的传说,是匈奴部第一代单于忽提拉创立的武功绝学,曾经横扫中原,使中原武林界蒙受重创,但这部武学失传已久,没有人能了解它的奇妙之处,没想到,它竟然默默地藏在这个山洞中。

看来云罗也是听说过一剑神功的,她拉住卫病已的衣袖,高兴地道:“将军,这回你得到至宝了,还不快把它记下来。”

卫病已早有准备,拿出笔墨绢帛,平摊在旁边的石桌上,让云罗翻译,他来记录。如果他掌握了一剑神功,对战胜匈奴可是大有益处呀。

云罗仰着脖子看最上面的那一行字,但洞中光线较暗,距离又远,云罗怎么也看不清楚,“将军,最上面那一行字我看不清楚,这可怎么办?”

卫病已抬头看了看,那行字离云罗的头顶还有半人高,的确是看不清楚。卫病已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云罗身边,突然把云罗举了起来。

云罗毫无准备,吓得一声尖叫,等她叫完发现自己已经坐到卫病已的右肩头,为了保持平衡,忙抱住了卫病已的头,嗔怪道:“你吓死我了,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卫病已嘿嘿地笑了几声,“还说什么?我摆弄你就跟摆弄我床上的枕头一样。”

“胡说,你才是枕头呢。”云罗娇嗔无限。

坐在卫病已的肩头,云罗已能看清上面的字,她一字一字地翻译起来,为了好记忆,卫病已把笔和绢递给她,让她一边翻译一边写。

卫病已为了保持云罗的身体平衡,一手抱着云罗的双腿,一手抚着云罗的纤腰。从云罗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慢慢飘向卫病已,让卫病已感到一阵迷醉,不自觉用抚在云罗腰上的手,轻轻地捏了一把。

这一捏不打紧,惊扰了全神惯注的云罗,身体一抖,便再也坐不稳,从卫病已的肩头跳了下来。可此时的卫病已已是控制不住,他发现自己在云罗面前,意志力总是那么薄弱。

云罗跳下来还没有站稳,就被卫病已捕捉,他双手紧紧地握着云罗的双臂,眼神痴痴地望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下,云罗的心一点点地柔化,慢慢地闭上眼睛,让卫病已火烫的唇再次印到她鲜艳娇嫩的唇上……

在缠绵的热吻中,卫病已把一手不老实地抚上云罗的胸前,那是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云罗忽地推开卫病已,在娇喘中想逃离,因她还不想就这么草率地……

可此时卫病已像是一头猛狮,柔弱的云罗岂逃得开?当她重新被抓回来时,遭到卫病已甜蜜的惩罚,云罗不得不在卫病已的耳边软语哀求:“将军,这……这样不行,快放开我,我是奴婢,怎配得上将军……请将军尊重云罗。”

这几句话似乎点醒了卫病已,卫病已从迷乱中镇定下来,痴痴地看着云罗,轻轻道:“云罗,你记住,你不再是奴婢,我一定会将你明媒正娶,我也会等到那一天。”

卫病已说罢,爱怜地帮云罗整理好让他弄乱的衣衫,不再侵犯她。云罗不由眼中含泪,她真的很感念卫病已这份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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