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性?什么规律?”杨伍禁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不由脱口问道。
“什么特性,什么规律,哼哼!”公孙虚心轻笑着,拍了拍杨伍的肩头,不厌其烦道:“徒儿,别着急,咱慢慢来,不差这点时间啊!”
“师父,刚才是徒儿莽撞了!”听公孙虚心这么一说,杨伍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随即静下心来,安静的等待着公孙虚心的下文。
“好,好……”满意的点了点头,公孙虚心这才接着说道:“所谓秘法图纹的特性,其实指的便是这类图纹自身所蕴含的源素属性,这点,相信你不用为师再多做解释了吧?”
“师父,您的意思是……”闻言,杨伍做思虑状,随即不确定道:“每种秘法图纹都和一种源素属性相对应,就好像咱们修练的《神剑破天诀》是属于金属性秘法,而《火演咒》是属于……”
“对!正是如此。”不待杨伍把话说完,公孙虚心便立即肯定到:“这便是每种秘法图纹生而具有的特性。”
“或许,这种特性在现在的你或世人看来,早已是人尽皆知,并无什么秘密可言,可是……”公孙虚心话音一转,道:“这个发现,对于我们那些尚还处于刀耕火种时期的祖先而言,无异于是在这个神秘而又陌生的世界面前,开启了一扇揭示她神秘面纱,追寻她力量源泉的大门。”
“哦!原来如此。”杨伍目露恍然,接着却又问道:“师父,既然秘法图纹的特性便是它所蕴含的源素属性,那它的规律又是什么呢?”
“哦,至于它的规律嘛!”公孙虚心仿佛还沉浸在那遥远的回忆中,听到杨伍的问话,这才回过神来,思索着说道:“指的其实是秘法图纹两个方面的特性。”
“哪两个方面?”杨伍好奇,不由追问道。
“这第一……”公孙虚心冲杨伍竖起食指,示意到:“指的是——发现秘法图纹的规律。”
“第二,指的便是——组成秘法的规律。”说罢,公孙虚心只是举着两根手指在杨伍面前晃了晃,一脸泰然之色,口中却是没了下文。
“还请师父明示!”似乎有了默契般,杨伍立马恭敬的请道,而公孙虚心显然也是在等这个,否则,他这师父岂不是当得很没劲?
“唔!……”伸手将长须一搙,公孙虚心旋即开口讲到:“咱们的祖先,在和自然界打交道的这一长期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但凡是身上印有奇怪图纹的一些山石木兽,它们的外形,或是行为举止往往都会比同类表现的更为奇异一些。”
讲到这里,为了便于杨伍理解,公孙虚心便又举例道:“比如石头,有图纹的或许会比没图纹的坚硬得多,又如鸟兽,有图纹的或许又比没图纹的凶猛得多,迅捷得多,诸如此类……”
“虽然大体情况如此,但也并非绝对,毕竟在这世间,天生异类,天赋异禀的物种大有其在,就好像你,出生时身上也肯定没印着图纹吧?”说到这里,公孙虚心不禁戏谑杨伍道:“可你的天赋资质不也很强大吗!”
“这倒也是呵!”闻言,杨伍不好意思的勾了勾鼻尖,赞同的点着头,可随后又不解道:“师父,既然是这样,那这个发现就不应该称之为‘规律’吧?”
“当然……”公孙虚心颔首,口中说出的答案却让杨伍措手不及,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当然不是这样,这些特异之处虽然能让拥有秘法图纹事物稍显不同,但能让它们真正傲视同族的却是秘法图纹带给它们的源素能力。”
“源素能力?”杨伍惊诧道:“难道山石木兽也能释放源素技?”
“呵呵,当然不是。”公孙虚心忍俊不禁,摇头笑道:“没有灵智的生命,又怎么可能拥有释放源素技的能力呢?”
“不过……”公孙虚心转而又道:“虽然它们没有灵智,也不能主动的释放出源素技,但这却不妨碍秘法图纹赋予它们这样的能力,虽然这能力只是被动的。”
“被动?”杨伍凝声道,他想自己可能已经明白‘被动‘一词的含义,也似乎能想象到这些没有灵智的生命在被动释放源素技时的景象了。
不过公孙虚心却不知道杨伍心中所想,仍是自顾自的说道:“凡是这些身上印有秘法图纹的事物,在它们的身周,或多或少的都会出现一些异象,譬如发光、发热或是散发着寒气……等等。”
“所以我们的先祖便能根据这些异象,准确的找到这些拥有秘法图纹的事物。”公孙虚心徐徐道:“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一现象才称之为——发现图纹的规律。”
“有迹可循,这才是规律!”杨伍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接着又问道:“师父,那第二条,组成秘法的规律,又是怎样的呢?”
“这第二条嘛……”说到这里,公孙虚心却开始吞吞吐吐起来,那看向杨伍的眼神,也不禁变得有些怪异。
“师父,第二条规律是什么,您就快点说吧!”被公孙虚心盯得浑身有些不自在,杨伍不由催促道:“难道您也不知道?”
“非也,非也!”还是那副眼神,公孙虚心摇着头,嘴上却是揶揄道:“为师不是不知道,可这事却要从三十六天尊说起,嘶……”
公孙虚心吧唧着嘴,“可为师依稀记得,徒儿你似乎对于三十六天尊的事知之甚详呐!”
“呃!……”杨伍无语,他的确是抱怨过公孙虚心太啰嗦,但这事又岂能混为一谈。
“师父,徒儿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和师父肚子里那如同天齐海般深不可测,广博无际的知识比起来,徒儿这点……”杨伍现学现卖,搞得就跟这个世界的土著一般,嬉皮笑脸道:“嘿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现在你总算知道为师的厉害了吧!”嘴角胡须无风自动,公孙虚心洋洋自得的慨然道:“既然徒儿你这么识趣,那为师也不会吝惜这一丁点知识的。”
公孙虚心伸出右手的小指尖在杨伍面前这么一晃,随即说道:“如果将第一条发现秘法图纹出现的规律比作是一扇门,那第二条,组成秘法图文的规律就是打开这扇门的钥匙了。”
“三十六天尊,之所以被后世尊为三十六天尊……”
说到这里,公孙虚心语气不禁变得高亢起来,声音也激动而出现了一丝颤抖,“那是因为,当无数先辈因苦思无果,迫于现实的压力不得已而放弃了探寻秘法图纹隐秘的时候,三十六天尊以及他们的跟随者却依然是不屈不挠,坚持不懈的追寻着图纹奥秘开启之法。”
“机会,总是留给时刻准备着的人,而迦古大神的眷顾,也从来都是洒向那些永不言败的人。”说到这儿,公孙虚心那布满沟壑的老脸上也不禁涌上一抹潮红。
“现实是残酷的,压力是巨大的,可三十六天尊和他们的随从,却坚持了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是,在时间的面前,任何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就算是像我等这样的修士,也不过是比平常人活得久一些,更何况当时还不算是修士的天尊们呢?”
公孙虚心目露悲恸,“随着一名名先驱不断的倒下,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天尊们终于揭开了秘法图纹的奥秘。”
“什么奥秘?”似乎被公孙虚心的情绪所感染,此时的杨伍,黑白分明的双眼中也不禁出现一裂烈血丝。
“哎!”公孙虚心长吁一气,“天尊们发现,凡是拥有同种源素性质的图纹都可以归为一类,而根据这一类图纹原属事物上所产生的异象强弱,又可以将这类秘法图纹由高到底,由难及易的分为几个层次。”
“就这样,根据当时已知的图纹,天尊们一共将其分出了九大类,这九大类是什么,相信你也不用为师多说了吧!”公孙虚心看着杨伍,见杨伍点头,又接着说道:“而在九大类的图纹中,天尊们又根据图纹层次的强弱,将同层次的图纹筛选出来,最后依次组合,这才有了现在各种秘法的雏形。”
“也就是最初的‘秘法’!”公孙虚心强调道:“有了这些‘秘法’,天尊们当然是喜出望外了,而在高兴激动的同时,天尊们也开始试着修习这些‘秘法’。”
“没有老师,没有人指导,一切只在摸索中进行,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说着,公孙虚心不禁白了杨伍一眼,“在这样的条件下,天尊们却靠着自己出色的天赋,坚强的毅力,凭借着不懈的努力,最终获得了成功。”
话及此处,公孙虚心再也难掩心中激荡之情,大手一挥,卷起一腔豪迈,朗朗道:“成功,笑傲天下,挥手间山岳横断,川海倒流。巅峰,直上九霄,谈笑间云开雾散,星月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