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忙忙告辞而去,心里不确定的成分太多了,想着夫人殷切的眼神,我顿时又犹豫了,他们对孩子的期望值一定很高,而我呢?又是自由惯了的人,不喜欢繁文缛节的东西,更讨厌受到束缚,这就是我工作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在一个岗位上做出成绩,混个一官半职就更是想都别想了,甚至是太奢侈了。
就我这样的情况,敢给人家的孩子当教习,这不误人子弟吗?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不去做这件事,说不定会被别人占了便宜呢?想来我这大学本科,在现代社会虽然不算是什么了,但在当时也至少可以算是个进士吧?况且,我还是在学习上蛮上心的了。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薪水丰厚哦,在这里我是个陌生人,如果我不接受这份差事,还没想到去做什么呢,也许什么工作都找不到,最后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了。
“在想什么呢,大思想家,这么专注的样子。”我看了看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刚才的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我疑惑的皱了皱眉头,怀疑是自己的幻听。
“是我啊,欢欢,别找啦!”欢欢的突然出现,让我的内心踏实多了,暖洋洋的。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那个王多儿怎么样啦?没生命危险吧?”我噼里啪啦的一顿狂轰滥炸,欢欢的表情却在慢慢的转变,开始变得越来越凝重。
“我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个问题,但老实说无论是哪个问题,回答起来都让人难以接受。”它困难的张了张嘴,虽然我们讲话用的是心语,但它困难的吞咽口水,眼睛里湿润的感觉,让我几乎可以猜到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是不是没的救了?大夫怎么讲的?”我急切的想知道事情的发展方向,真希望它的回答可以立刻推翻我的推测。
“你也不需要太担心了,生命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人特别的虚弱,被他挖出来的那个眼睛已经不行了,虽然我带他找的是方圆几百里最有名的神医,但仍然改变不了这个现实。”欢欢哀伤的说着。
我轻松了很多,因为我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我还敢奢求什么呢?愿天底下的好人都平平安安吧,我闭目开始为他祈祷。
“你在干嘛啦?是不是在心里念佛,许的什么愿,我很想知道耶。”欢欢继续开着玩笑,但我看得出来它那掩饰的很好的疲惫。
“其实我还有很多事要和你商量的,但是你太疲惫了,需要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在告诉你,向你讨个主意怎么样?”我担心的看着它的皮毛,皱的更过分了,这也说明它疲惫的快要扛不住了。
“没事的,你不告诉我,我会去猜测的,这样不对我更不好了吗?”他使促狭的说着,扑通一声头就撞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我大惊,接着传来的是它均匀的喘息声,平息了我内心的恐惧。这个小家伙刚还在逞强,这会就瘫软在地上,疲惫至极的呼吸浓重起来。
我轻笑,拍了拍它的脑袋,又抚摸了它的小脑袋,它舒服的伸了伸满是肌肉的大腿,又伸了个懒腰,继续着它的美梦!
也许我的这位朋友,不需要什么锦衣玉食,只要一个地板,一块烂瓦片,就可以成为他的安乐窝,但对我这个人类来讲,这些东西就像是街上的垃圾一样,没有任何意义,我需要的至少是一个小屋,然后有些生活必需品,然而这些东西从哪里来?潘府出事那天,由于时间仓促,我什么东西都没来的及带出来,包括我的手机也落在那里了,不知道它有没有在大火里丧生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我忽然心里下定了决心,那就是答应夫人的邀请,不管欢欢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坚持自己的想法,毕竟机会是给那些有准备的头脑的,而我也在这种对自己的鼓励中,越来越自信自己可以做好这份工作,给自己在这条穿越之路上开个好头。
太阳的强烈视线,刺痛了我沉睡中的眼睛,我忽的醒来,发现昨天不知什么时候步入的随眠状态,懒懒的在稻草垛下醒来,按部就班的伸个懒腰,咦?我昨天晚上不是坐在石凳上的吗?
“欢欢,大懒虫,可以起床啦!”我大声叫着,却得不到一声回应,睡眼惺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而又陌生,欢欢又再度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