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颖吓退哒子,冷冷的看着眼前高大壮硕的男人,一股怒气冲天而起“你居然把公主弄丢了,简直是饭桶!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具体经过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这个男人正是绑架看压赵晴的蛮二,呆头男的二哥,此刻垂首立在门边,一动不敢动,神情紧张。傅颖一脸寒冰的听完,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有一人,看来并不是南北会或者新变法派的人,倒像是见义勇为的侠士作风。这下可好,事情都凑到一堆了,公主毕竟是在他的手上弄丢,万一有个好歹,被变法派逮住说事儿就麻烦了,这事千万不可泄漏。
傅颖开始后悔自己的幼稚,一掌拍在桌角,柚木桌角竟碎下一块儿“你和蛮三马上给我滚去洛阳,洛阳城西有个馯骊庄院,在那里等我,记住,不要惹事生非”
蛮二答了声是,站着不动,傅颖抬头看了看他,生气道“还不快走,万一被人看到”哒子那小畜牲不得不防,要不是以后万一用得着,也不会继续放在身边。
蛮二对着傅颖行了行礼,恭敬道“爷,要不要安排人过来护你安全,咱这一走,不放心”
傅颖冷笑“叫你看个弱女子都看不好,还想护我安全,给我滚,再不滚把你丢回里萨”一听里萨,蛮二头皮一阵发麻,那个地方对他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蛮二这时比谁都滚得快。
傅颖这幼稚的闹剧在南北会激起了渲染大波,各分舵主事齐聚一堂秘密进行着商讨大会。只见一个男子脸红脖子粗的驽骂
“狗娘养的,这帮狗官,让我们背黑锅,想借机铲除我们,靠!各位舵主,我们一定不能坐以待弊,还是先下手为强”男子唾沫四溅,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粗俗,唯独坐在他右前方的一人很不识趣的用双手捂着脸,等他讲完才把手放下,从怀里从容的拿出手帕擦了擦,真脏!!
男子很不爽的骂道“姓魏的,你在这矫情什么,总舵主要我们听你指挥,我陈三儿第一个不服,一不会武刀弄棒,二不会布置管理,我早就看不惯你了,你有什么用,凭什么坐上白马使的位置。”看这情况不妙,各个分舵主开始劝陈三儿,叫他不要说得过分,伤了和气,见魏成杰低着头不敢着声儿,陈三儿更加得寸进尺
“姓魏的,你就爱摆谱,今儿,我还正有事要问问你。你究竟是南北会的人还是司马翼的人,用我们南北会的资源无条件去帮助一个阶下囚,不就是长得俊点吗?下三烂的东西,我一刀捅下去让他后面开花,我看你。。。唔。。。”
“闭嘴”一个六七十的青面老者一把捂住陈三儿的嘴巴,眼底沉满着担忧,对着魏成杰尴尬的道歉“白马使不要放在心上,陈三儿就这个脾气,平常也不这样的,可能今天喝了酒,糊涂了”
“是啊,白马使是斯文人,宰相肚里能撑船应该不会计较”另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也从坐位上站起了身,说着好听话,虽说都是一条道上的,因为职务不同,性子差异大,都和这魏成杰疏远了几分,只知道总舵主十分信任他,他办事冷静果断,还有狠毒。
几十只眼睛望着他,魏成杰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很有风度的端起茶杯,正要开口说话,旁边“呸”的一声儿响起,正好吐在魏成杰的黑色布鞋上,黏稠一片。魏成杰握杯的手紧了紧,平息了下才缓缓道“各位舵主,今天我们坐在一起是讨论赵晴公主失踪栽赃我们南北会的事儿,如若你们对我魏某有哪里不满,或者有什么题外话,请等开完会再说,可好”
“白马使说得对,陈三儿你就不要再胡绞蛮缠了,我相信白马使做事会有分寸,再怎么样你也要给总舵主面子吧”见众人都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太过于冲动,这个叫陈三儿的莽汉一P股坐在窄窄的长登上,喘着粗气儿没吭声,心里十分不服气。
魏成杰表面上博大胸怀,一点儿也无怨恨,还很殷勤的征询他的意见“陈副舵主,请问你有什么高见,魏某我洗耳恭听”在坐的舵主们都纷纷点头,白马使这份胸襟确实让人佩服,在心里都多少有了些好影响。
陈三儿自以为魏成杰拍他马P,那个得意劲,右脚往登上一放,歪歪邪邪的坐着“魏公子你客气了,依我陈三儿的意思,当然是起事,这明摆着朝廷马上就要派兵来剿灭我们,难不成你还要像以前一样主张什么韬光养晦,卧薪尝胆。这都几年了,我们还不是像阴沟里的老鼠,偷偷摸摸见不得光。魏公子,你读书人这一套不实用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下面讨论声乍起,有几个人随声应喝“对,白马使大人,我们南阳分舵的个个都是铁汗子,刀尖子上走过来的,让我们做软脚虾任人欺负,我们吞不下这口气,我支持陈舵主,起事,起事,起事”渐渐附和的声音多了,个个豪情万丈,开始议论纷纷
“现在我们南北会弟子已经遍部大江南北,名副其实,银两有了基本供应,能人异士层出不穷,现在时机已经成熟,再不动手,又要大伤元气”
“是啊,不知为何,总舵主近半年不曾露面,都只是让白马使传话,我这心里没底呀”
“这个你不必担心,上个月我不巧遇上总舵主的隐客,已经向他证实,总舵主正在修炼一种罕见的武功绝学,可能是这个原因”
“碰”的一声,魏成杰猛的站起身,把茶杯朝地上掷去摔得粉碎,几十人都征住了,呆呆的望着他,周围鸦雀无声,魏成杰觉得十分可笑,他实在不知道对这一群莽夫能说什么,果然,蓝镇(他们尊敬的总舵主)说得没错,对付一大群猪只能利用不能讲理
“各位舵主都说完了吗?看样子你们都很赞同陈副舵主的意见,那我也说两句,这里面有总舵主的意思,首先,朝廷要剿灭我们不需要任何理由,显然是有第三者势力戒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我们帮别人做了嫁衣。那么公主的确失踪了,就算朝廷怀疑在我们这里,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是我们现在起事,正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依我们现在的实力,硬碰硬完全是以卵击石。并且我们对陷害我们的团体一无所知,其中厉害关系我想在场各位见多识广一定能理解”
听完魏成杰的一番话,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有理,有理,还是总舵主他老人家想得周到”
“是啊,白马使毕竟跟随总舵主多年,其中巧妙精细盘算我们又怎么能够理解,多的不说,人际关系,钱两短缺这些问题,自从白马使一来就慢慢好转,功劳可不小”
魏成杰自嘲的笑笑,蓝镇那家伙还真是厉害,能让这一群人言听计从,还真有耐心,要是换作他魏成杰早就发彪了,这个多此一举的会议终于要结束了,不过他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剩下的事还要多劳烦各位舵主,只要查出公主在谁的手上,栽赃陷害我们的黑手就会显出圆形,总舵主叫魏某人传话,让你们多多保重,现有不便,但心里惦记着大家”
“是是是,总舵主他老人家才是啊。。。”说着说着眼眶竟含着泪水,半年未见至于吗?
魏成杰无奈的摇摇头“大家都散了吧,陈三儿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