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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后祭祀时

当李大爷和胡子走进来时,大家都安静下来,满怀期待的看着李大爷。李大爷走到皮皮面前,蹲下去,刚想伸手去摸皮皮的头,皮皮已经警戒的躲在了小亮身后。并且依然很神气的冲着李大爷喊叫“汪汪,汪汪”的。

李大爷绕过去拽起皮皮的一只爪子,看了会儿,又端着它的脸看了一会儿说:“它虽然跟年幼的狐狸长得非常像,可是,狐狸的眼睛要比它的眼睛扁一点,更细长点,嘴巴更尖一点点,狐狸毛没有这么多这么饱满,虽然我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我可以肯定这不是狐狸,很有可能是一种狗。”

陆奶奶听见李大爷这样说,不觉舒了一口气。虽然徐老的最后祭祀还在陆奶奶的脑海中萦绕不去,可眼下这一关可以度过,也让陆奶奶有时间再准备准备。

“是,它真…真的是…一只…一只狗。”小亮在听完李大爷的话时说道,同时用真诚的眼光看着李大爷。“好了,大家都回了吧,别耽误陆婶儿的功夫了,也别耽误你们了。”

李大爷对小亮点点头后,转身对大家说道。“哼!今天就算了,以后看好你们家娃子,别再给我们找麻烦。”张大叔对陆奶奶说完,又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走,我们走。”一群人叫叫嚷嚷的走了出去,陆家小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奶奶,奶奶,最后那场祭祀到底发生了什么啊?为什么张大爷一提,你把我的手都拽疼了呢?”陆薇见没有了外人,便急忙的问奶奶。奶奶看了她一眼,说:“小孩子家的,不要管大人的事,快来帮忙把小亮扶到屋里。”说着两个人一起扶小亮进了屋。

而这时,陆妈妈刚好走到离陆家没多远的地方,看到张大爷和一帮人走出了自己的家,困惑不已。

此时,太阳值完勤后也已经落在了山的另一边,属于夜晚的精彩即将开始拉开帷幕,天上依稀出现了点点星光,陆妈妈就踩着星光带着疑问走进了家门。

陆妈妈走到院子里储放杂物的棚子下面,把割小麦用的镰刀放好,拍拍身上的灰尘,刚要进屋,陆薇已经从屋里跑出来接陆妈妈了。“好孩子,今天把我给你买的语文课本看完了吗?”陆妈妈捋了捋额头前面的刘海,温和的问陆薇。

“没,没有,和黄露露他们去玩了…”陆薇小声的说道,担心妈妈责怪,赶紧又补充道“我们还救了个哥哥”。

“救了个哥哥?”陆妈妈很困惑的看着陆薇,隐约感觉到从家里出去的那帮人和陆薇口中的哥哥有关。陆妈妈正想着,抬脚进了屋子。初次看见陆妈妈的皮皮自然少不了一阵狂吠,自然又是在小亮的安抚下安静下来。

陆妈妈看到小亮时对他笑了笑,就听见陆奶奶在东屋喊她。然后转身对陆薇说:“薇薇,你在这儿陪哥哥,我去跟奶奶说会儿话,你要乖,知道吗。”“嗯,我会的。”陆薇立马回答道。

陆妈妈说完便去陆奶奶那里了。这边,陆薇把自己有限的玩具和书本都拿到了出来,放在小亮床边,对小亮说:“这是我所有的玩的看的东西了,你喜欢什么就拿去吧。”小亮看着这个长在山村里的小女孩和眼前这堆小女孩的物品,真是哭笑不得,只是笑呵呵的跟陆薇说谢谢。

那边,陆妈妈进去看到陆奶奶的时候,只见陆奶奶一脸的凝重和不安。陆妈妈走到陆奶奶身边坐下,问道:“妈,您这是怎么了?”

“嫣儿,你看见外面那个男孩了吗?他是今天下午陆薇胡子他们在后山上救下来的。”原来陆妈妈娘家姓杨,陆妈妈的名字就叫杨嫣,因婆媳关系很好,陆奶奶习惯跟着亲家喊陆妈妈嫣儿。

“看见了,不就是救下来一个孩子么?对了,我快到家的时候看到张叔和一群人从我们家走了出去,他们是来干什么的?”陆妈妈说道。

“唉!”陆奶奶叹了口气又说道:“不单单是一个孩子的问题,还记得徐老去世前的最后一次祭祀吗?”

“记得,那天祭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天空万里无云的,一开始祭祀,风沙就飞了起来,天也变得很暗。接着就只在祭祀台上下了一阵雨,外面刮的风很大,我们都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天又晴朗了起来,这时,徐老突然拿出一张纸片,说是天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都没有看清楚。”

“嗯,是的,那你还记得那张纸片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了吗?”陆奶奶点点头,又问道。

“记得啊,是这样的:血光初见,狐狸闪现,灾难临眷。唯祭微露,方可险渡。大家都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问徐老,他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

陆奶奶无意识的又叹一口气说道:“就是了,后来徐老又要求在他去世之前出生的,又得是最靠近他的死忌日子的女婴,得取名叫薇,这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妈,这也是我们薇薇取名叫陆薇的原因啊。”

“嗯,你也看见了陆薇救的那个男孩,他刚从后山上下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带着的那只狗长得那么像狐狸,虽然他说那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狗。你再看看让大家不解的那句话:血光初见,狐狸闪现,灾难临眷。唯祭微露,方可险渡。”

陆妈妈怔了一下,说:“妈,您的意思是今天这男孩应验了‘血光初见,狐狸闪现’?可能会有‘灾难临眷’?”

“是啊,唉。”陆奶奶无奈的说,“这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最担心的是‘唯祭微露,方可险渡。’”

“什么?妈,您的意思是‘唯祭微露’中的‘微露’是指的我们家陆薇?”陆妈妈在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变得痛苦和警惕。

“不是我这样认为的,你也看见了他张叔带着那帮人离开了咱们家,他们今天来的目的,看似冲着小亮,实际上是冲着陆薇来的,他来了就直接拿最后的祭祀说事。不可否认是徐老那边一死,咱们家陆薇就出生的。唉,都过去五年了,他们还是坚信是咱们陆薇克死了徐老,看他张叔那样像是非得找个什么理由把咱们陆薇除了,他心里才能舒服,我不得不担心啊。”陆奶奶忧心的说,“再说,薇薇爸刚好就外出打工了,也没有个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期间要是真出个什么事可怎么办。”

陆妈妈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便问陆奶奶今天下午张大爷他们是怎么没有得逞的,陆奶奶便把当时的情况给陆妈妈又说了一遍。

陆妈妈听着便有了主意,说道:“张大爷是徐老的表弟,也是村里跟着徐老时间最长的人,徐老死后,他继承了徐老的位置,但是真正服他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个什么事,他虽然爱指指点点,却都是为了面子,并没有真心为大家办实事。就像他经常挑我们家陆薇的刺,无非是为了想向大家表现他是有多么敬仰徐老,也许并不是想要真的把我们薇薇除掉。只要我们以后小心看着陆薇,不让她再有什么差池,不给他机会,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陆妈妈看着陆奶奶,又补充道:“妈,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了,我们就是翻山越岭去逃命,也不能让薇薇受到一点伤害。”

“嗯,嫣儿说的对,走,我们出去吧,我做好的饭也都给那儿凉着呢,俩孩子也还在等着,我说吃晚饭带小亮去赵神医那里看看呢。”陆奶奶说着便和陆妈妈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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