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主动地坐到沙发上,然后又站起身走到脸色一直严肃着的欧阳铭律身边。
欧阳铭律没有理会她,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另一份文件,翻开。
“呀,欧阳氏要涉猎茶业?”看到企划案大大的标题,沈诺雅突然出声,声音还带了些小小的兴奋。
欧阳铭律带点不悦开口:“别大呼小叫的。”
“欧欧。”沈诺雅点点头,搬过不远处的椅子坐到他的身边,又觉得这样不太舒服,碰碰欧阳铭律的胳膊。
“又怎么?”不耐地斜睨了沈诺雅一眼,他现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被她那么无厘头的一闹之后,他可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到公司的。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接着公事压下自己心里极度不满。
她又紧跟着来捣乱。
“给我坐一下,不然我看不到。”指指他大大的靠椅,沈诺雅一脸的认真。
这表情让欧阳铭律不好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认真起来就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眼里的工作是世界上最神圣的。
自觉地往一边靠了靠,直到沈诺雅坐下来那柔软的触感触碰到自己的胳膊时,欧阳铭律才一阵懊恼,他刚刚绝对是鬼上身了。
“一次性下这么多资金,周转地过来吗?”看着计划书上拿划了红线的初步统计二十三亿。沈诺雅好奇地开口问。
这么点资金去套茶业多吗?欧阳铭律呼吸一顿,却没有开口答话。现在他可是还和她生着气,怎么可能被这么一言两语就忽悠带过去了?
“天,你要买下悠然茶庄!?”沈诺雅再次惊呼出声。
需要那么惊讶吗?一字一句都写的那么清楚,这些事情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是废话一堆。欧阳铭律皱皱眉,一脸嫌弃。
“那里我有去过,有很多好茶叶,而且听说风水一直很不错,茶叶产量也很可观。上次我们看了他们制茶的过程,我还带了一些大红袍回来,到现在还舍不得泡。”说着自己了解的事情,沈诺雅试图将整个氛围带动,让一切事情都变得好商量。
“你想表达什么?”一把合上文件,欧阳铭律干脆直接面对面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
沈诺雅的脸突然有些红,还是第一次在外面和他靠的这么近,忙静下心神,下意识捏紧手中的钥匙扣:“我、我把协议书拟好了,你要不要看看?启年回不回来还不知道,也许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唱着独角戏,也许跟着你,就这么一辈子了。”说到后面,连她都觉得自己实在是爱情里的傻子。
欧阳铭律没有说话,而沈诺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将关于收购茶庄的那份文件拿在手里,继续说道:“而且,我想我可以帮到你,关于你想要涉猎茶业遇到的困难。”
茶业其实是最赚钱的领域,它几乎和烟草一样已经成了垄断行业,所以有很多大的商机和收入效益。而且,她觉得自己应该会是公司里算比较了解这茶庄的人,毕竟她曾经因为兴趣,在那里呆了半个来月。
哪里会想到人家出这份计划书之前,就已经去那边实地考察了三月有余。
欧阳铭律没有说话,好一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子,鬼使神差地问道:“你就甘心?”
“甘心?”喃喃重复男人口中的话,好一会,沈诺雅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黯下神情苦笑着回答:“你我不过都是心有所爱,你的爱归来,我的爱还在流浪,甚至可能已经找不到回来的路。我能做到的只有等待,仅此罢了。”
欧阳铭律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好吧,你把协议拿出来看看。”
沈诺雅依言将自己手中的钥匙扣递给他,将U盘盖子取下。
欧阳铭律心领神会地接过,在电脑上,整份协议被放大了好几倍。
协议很简单明了,只有六点。
一、任何人眼里,任何公众场合上,两人必须是情深伉俪。
二、节假日,双方下班后必须按时回家。
三、除了陈丝诗,蓝启年以外,两方不得再寻其他人出轨。
四、一、二条款,无论哪一方违规,都需给对方合理解释。若解释不合理,需给予对方经济赔偿。若有一方违反第三条,另一方可当面斥责,若不悔改,可按破坏军婚罪,判处对方罪名处于牢狱刑罚。
五、若离婚由甲方提出,则甲方需出让欧阳氏5%的股份给乙方,当做赔偿。若离婚由乙方提出,则按照甲方意思行事,索赔财产数额不得超过乙方私有财产的三分之二。
六、除以上条款,其他严格遵守婚姻法条例。此协议与婚姻法有任何违和之处,全权按照协议上的条例处理。
注:此协议一式两份,分别归甲方欧阳铭律,乙方沈诺雅所有。
协议只有六条,一目了然,欧阳铭律却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后,才将文件打印出来。
不用半分钟,word的字变成了铅字。
沈诺雅拿过桌上的笔,在乙方的签名栏上,仔细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欧阳铭律则是直接等她签好名字后,拿过她手中的笔,刷刷两声,四个字连成两个笔画出现在两张协议书上。
娟秀的字迹和狂狷的痕迹一左一右,让人看出了莫名的和谐。
“事情办完了,你是要回去了?”欧阳铭律将协议随手放进抽屉,然后依旧是指纹锁。
沈诺雅看了一眼他的指纹锁:“当然。不过,我们明天的法国之旅还做不做数?”
“当然作数。”欧阳铭律耸耸肩,在她提起这事之前,他压根就忘了有蜜月之旅这件事。虽然排上了行程表,钱周今天却没有提醒。可能是被早上事情所影响。
而对陈丝诗的感情,他恨却爱着。左右为难,进退两艰。所以,打算趁着这趟旅行,多想想,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沈诺雅闻言放下心来,敛眉撇嘴,她绝对不会让陈丝诗的计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