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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电话里传来的信息另乔尔震惊不已,她有些无法承受,但还是已最快的速度叫上琼玖,赶往警局。夜里的警局显得格外的阴冷。

“你们跟嫌犯高翔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表妹,”

“我是他女朋友,”

“高翔现在已经被关押,他被初步判定为水城4.25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具体情况我们的同事会跟你门介绍,你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帮他请个好律师。”

乔尔沉默着,恍惚着,听不到其他声音,勉强听到律师两字,琼玖情绪很激动,

“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杀人犯,怎么可能,我哥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太荒唐了。”

这时,又来了一个警官,拿着一叠资料文件,

“你们是高翔的亲属吧?”

“是。”

“是这样的,三天前,在水城秀景区,一间公寓楼内,女屋主芳华被人谋杀,陈尸屋内,法医判断,她是在熟睡中被人用利器刺向心脏而死,现场找到了凶器,一把厨房用刀,上面有犯罪嫌疑人的指纹,被害人体内有药物残留,后确定是毒品大麻,另外被害人体内还发现了嫌疑人的体液,在被害人当日去过的夜店Diva调查取证的过程中,店主证实该女子是店里常客,单身离异,年龄28。该夜店监控拍到犯罪嫌疑人高翔在当日凌晨1点23分陪同被害女子离开,法医推断被害人的死亡时间是该日早晨9点左右,。。。。。。”

听着这一切,乔尔脑子嗡嗡作响,全身无力,就差晕倒。琼玖还是很激动,她一遍又一遍复述着不可能,说肯定是误会搞错了,或者有人陷害,希望警方好好调查,还他哥哥一个清白。

“我们会的,希望你们也可以好好配合,另外高翔的父母,麻烦帮我们联系一下。”

离开警局前,被害人家属也正好赶来辨认尸体,协助警方调查,来的有三人,死者父母和前夫。

回到乔尔家,琼玖正在为难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高翔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姑父姑母。高翔是家中独子,怕他父母一时难以承受,这边乔尔想着警方提醒的律师一事,她思量一番拿起电话打给了宫星铎,在这里,宫星铎是他认识的最有权势和资源的人了,她只能请他帮忙,宫星铎听完表示他有一位律师好友或许可以帮的上忙,约着明天见面细谈,并安慰乔尔让她不要多想,早点休息,一切有他在。

有了宫星铎的帮忙,乔尔稍稍舒了一口气,可想到高翔,想到警察说的这些,她又觉得一切都好陌生又好恐怖,回想起跟高翔的种种,他怎么也没法把他和出轨,背叛,谋杀,这些字眼联系到一起。。。。。。

乔尔第一次见到高翔,是在咖啡店里,他来找他的表妹琼玖,他圆圆的眼睛,长得算不上很俊美,但气质沉稳,乔尔一眼就对他很有好感,觉得他很温暖,高翔对乔尔大概也是一样的感觉吧,因为琼玖的关系,两人渐渐熟络,一个理性内向,一个感性活泼,琼玖老说两人外型般配性格互补,他们自己大概也是这么认为的,几次单独约会后迅速确立了男女朋友关系,到现在,快四年了,在乔尔心里,高翔虽说不上是像安俊贤那样能让她深深着迷的类型,但每每在他身边,她都感觉到很平安,舒服,她一直有在设想他们的将来,她觉得高翔也是。直到今天,到刚才,她觉得,兴许,她一点都不了解他。。。。。。

第二天,宫星铎带着律师好友mike,跟乔尔约在了公司的小会议室,静好复述着警方告知她的一切,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害怕无助和彷徨,

宫星铎见状安抚着乔尔:

放心有我在,还有mike,他是这类案子的老手了,交给我们吧。律师mike表示,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他认为当下最要紧的,是他需要和高翔本人见上一面,乔尔表示愿意陪同前往。

晚上,高翔的父母赶到,琼玖止不住的哭,根本说不上话,事发几天了,乔尔镇定理智了许多,她冷静的把她知道的一切信息告知了高翔父母,高翔父母都是银城大学里的老师,震惊心碎之余,没有过分的激动言语,只是觉得不相信,他们的孩子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们相信他,支持他,并提出要去看一看高翔,乔尔表示会让律师安排,让他们稍安勿躁。

配合着警方时不时的调查,乔尔实在无法专心工作,宫星铎体恤她,让她放假好好休息,并常常看望她陪伴她,他知道在这个城市她只能依靠他。

“这几天,你瘦了,很憔悴。。。。。。”宫星铎有些心疼

“吃不下,也睡不好,没办法。。。。。。”

“事情早晚水落石出的,如果他无辜,他现在的处境是暂时的,如果他真是凶手,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帮不到他什么,他理应受到惩罚的。”

“他不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事。。。。。。”

“好,我们先不讨论他是不是杀了人,可是吸毒,****这些都有直接证据,他自己都没有否认,这样心怀二意的男人,他的一切行为,都是摇摆不定让人捉摸不透的,这样的男人,你何必为他把自己弄得如此憔悴。”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根本不了解他,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乔尔有些激动。

“我知道,情感上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可以理解,但警察只看证据,法庭也是,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他,我个人也认为他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无辜。”

“你怎么会这么说,我以为你会帮我,坚定的站在我这边,选择相信他。”

“很好,是选择,说明抛开情感,你也知道证据骗不了人,现在看起来他已经是铁定的凶手,如果我是被害人亲属,我也一定这么认为。你只是不愿意接受,你选择相信他,理智和情感间,你选择后者罢了。。。。。。”

宫星铎一语道破,乔尔再也无法控制,嚎啕大哭起来,这一哭,把宫星铎吓着了,他知道自己说的太明白****,撕碎了乔尔对高翔的最后一层堡垒,也撕碎了她的心,他知道她此刻正承受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背叛与谋杀,她这样的女孩,不该面对这么沉重的人性课题。

看着泪流不止,无法用语言安抚的乔尔,宫星铎后悔了,心疼了。。。。。。

律师打来电话,说安排好了高翔父母和高翔的见面,乔尔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高翔父母。这天,高翔妈妈在厨房忙碌着,她在给高翔做着几道他平时爱吃的菜,就这么安静的做着,连厨房里的氛围都是那么的静默忧郁,高翔爸爸看见后,告诉高翔妈妈,不能把食物带进去,律师交代,什么都不能带,妈妈不听,她只知道她要去看他的儿子,而不是警察口中的什么杀人嫌疑犯。

来到警局,警察当然没收了高翔妈妈带来的一切,在律师和警察的陪同下,高翔爸妈准备去看望自己的儿子,乔尔等待在外面。。。。。。宫星铎也一直默默陪伴着他。

晚上,累了一天了,宫星铎请乔尔吃饭,他不放心她,怕她一个人在家又不吃不喝不睡。饭间,安俊贤也刚好出现在餐厅,看见老友宫星铎,喜出望外,说要拼桌。注意到一边的乔尔,她看起来憔悴急了,眼神涣散,无精打采。

“怎么了,廖小姐,是身体不适吗,你看上去需要去医院或者休息。”

此时乔尔即使面对安俊贤,也无法集中精神听他讲话。

“别提了,她发生了点事,状态不好,你也别八卦了,吃你的吧,”宫星铎解释。

安俊贤看着乔尔,没再说话,只是可惜,他看了乔尔投来的设计作品,很是欣赏,已经让工作人员安排向她邀稿,看来今天说这件事好像很不合适,她看起来像是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

送完乔尔回家,宫星铎来到酒吧,约了和安俊贤继续喝酒,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时不时的传短信问乔尔药吃了吗?准备睡了吗?

“跟谁聊天呢,还是刚才那廖小姐吗?你对她还真是。。。。。。很上心,”安俊贤问。

“她对我来说,就像。。。。。。妹妹一样,最近发生了些事,对她来说很可怕的事,我很担心她。”

“她刚才看起来确实很不好,我本来还想告诉她设计稿邀约的事情,后来看她状态不对,还是改日吧。她到底发生什么了,这么失魂落魄的,还让你宫星铎这么担惊受累的。。。。。。”

“算是男友吧,她的,卷入了一起谋杀案,跟人***后,女的被杀了,找到的证据都跟他有关联,应该就是他吧!”

安俊贤也傻眼了,听着确实够让人不好受的,

“这样的男人,廖小姐怎么会看上他?”安俊贤疑惑了,

“谁说不是呢。。。。。。真心疼她。。。。。。”宫星铎说道。

看着宫星铎,想着廖乔尔,安俊贤也摇摇头表示,世事不可料,人心不可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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