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霖,我跟你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先不说你以前怎样迫害子吟,但如果你不害死她,我也不会无缘无故依附到她身上,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呜呜我的2011,我的毕业论文,我的妈妈……炎子吟恨恨地握紧拳头。
书房内……
“行云,调查清楚了吗?”南不极抿了一口茶,低声问道。“王爷,她也算命大,被用了那么重的刑竟然还会活过来,估计男人都吃不消,要不让行云……。”他手伸到脖子上,眼中杀气腾腾。“嗯,先不要。”南不极挥挥手,那手虽宽大,但不若一般男子的那样粗犷,十指纤长,堪如白玉,比女子的还要好看几分。
“王爷,此女若不除日后必成祸害。”“本王自有办法。”那一直低垂如蝶翼般的睫毛悄然绽开,一双流光熠熠的凤眸比正在发光的夜明珠还要明亮。
行云不解,就像开始王爷指明要除去洗衣房一名丫头时,他不明白为啥高高在上的他会关心一名低如尘埃的洗衣房下人,要除去她,让他杀了便是,对他而言,跟踩死一只蚂蚁毫无两样,而王爷却要介于他人之手,除掉一个低贱的下人还需要设局。
而他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他的主要责任是保护王爷,王爷竟然这么吩咐必然子有他的道理,他自知迟钝暂时也参透不出。
行云也不敢再问下去,朝躺在椅上,闭目养神的主人微一鞠躬,悄声退下。
“行云,帅帅是什么意思?”刚走到门口,冷不防听到邦安王叫住他,“这……王爷,行云也不知道。”“算了,你下去吧。”凤眸依旧闭着,只是嘴角微妙得弯起。“是。”一向面无波澜的行云也皱起眉头,“帅帅”看来他有时间还得多读点书。
阖上门,刚转身就看到端着点心,柔弱无骨般走过来的春霖,他实在是不解,王爷怎么会喜欢这类的庸脂俗粉,就算是玩玩也没必要。“王爷在吗?”声音媚的入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行云,“王爷在小憩。”行云面色依旧平淡。虽然讨厌这样的女子,但王爷喜欢,虽做不到爱屋及乌,但该有的礼貌还是要的。
“进来吧。”清朗但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传来,“是。”春霖面有喜色。行云很是知趣地退出院子,只有跟他朝夕相处的他知道此时的南不极是不耐烦的。
“王爷,这是奴婢亲手做的云糕,可是用燕窝加糯米熬成的,王爷您尝尝。”
说罢,纤纤手指拿起一片云糕,鲜红豆蔻与乳白糕点相映,妩媚至极。“春霖真是有心了。”看着南不极口中的糕点快嚼完,殷桃小嘴微张,吐气如兰,我见犹怜,“王爷,你那天说晚上找奴婢的,奴婢可是眼巴巴地等到天亮了。”“那天我忙了,今天我来好好补偿你,行不?”南不极温言笑道,却未达眼底,说着,揽臂搂住不盈一握的细腰,吻便落在了白如细瓷的脖颈上“王爷,你真坏……哼……”春霖娇喘吁吁……
第三章熊抱
真是闷的慌,怎么最近这么清闲,今天她端着一盘衣裳想到水池边捶打,却被管理洗衣房的李麽麽拦下来,一向横眉冷眼的她今天和蔼地让子吟以为她发烧了。
子吟蹲在河边无聊地丢着石子,嘴里嘟囔着“帅帅,你在哪儿,帅帅……”“王爷。”站在南不极身后的行云说道,示意他前方有异响。这是王府里一处隐蔽的花园,下人们都知道没有吩咐是不能擅闯的。南不极凝神听去,微蹙的眉尖不由得舒展开来,大步往花园深处的河畔走去。
正在丢石子的炎子吟听到衣衫摩擦的声音,回过头来,看到来者是何人时,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状,猛得给南不极一个熊抱,南不极微怔,继而也揽臂环住她。“帅帅,我真想你啊。”炎子吟欢呼道,满意地闻着对方类似舒肤佳的味道,以前她从学校一回来都是这样熊抱她的宝贝帅帅的,而且每次给它洗澡都是用舒肤佳在帅帅身上涂满泡泡。
南不极如果知道炎子吟心中所想,估计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嘴角吟着笑意了,而此时他正在给微有讶色的行云使眼色,行云很是知趣地悄声退下去,估计王爷今天打扮地这么简朴就是因为她,难道他的办法就是“美男计”,而且还意外获得一个名字“帅帅”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他轻叹了口气,怜悯地看了一眼那抹紫色的身影。
“喂,你喜欢这个王府吗?”炎子吟坐在木桥上,挡着双脚问道。“这个……”
看着身旁的人低着头一副不敢言的样子,炎子吟扑哧一笑,“就知道你不敢说了,反正我是不喜欢,那个王爷整天忙着泡妞,连家都交给女婢管理,而且还婢妾不分,简直就是一头大色狼。”炎子吟自顾自地说道,没注意南不极眸中刹那闪过的一丝悲悯。
“请问姑娘今天找卑职有何吩咐?”依旧谦卑的语气。“你在这个府中多久了?”“很久了。”从出生就待在这算是很久了吧。“那你想家吗,想念你的家人吗?”炎子吟把玩中手中不知名的野花问道。
家人,南不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在皇家,家人是来杀戮的,亲情是被践踏在脚底下也不会有人看一眼的。
“请问姑娘今日有何吩咐?”他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炎子吟冷不防他转移话题,瞥见那张充满魅惑的面容有些冷色,想到可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很八卦地联想到电视剧中那些江湖侠客虽然平时为人豪放爽朗,但一提到亲人总会变得寡言,灭门之殇,满门之灾岂会轻易说出口,想到这,不由得爱心泛滥,对南不极愈加同情,“以后,我就是你大姐了,跟我混,包你有肉吃。”她信誓旦旦地说道。
南不极岂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自诩天生贵气,锦衣华服,难道她真的看不出自己是何许人也,还是入戏太深,演技精湛得他都看不出破绽,真心还是假意,抬眸抵上一双明净清澈的眸子,他有片刻的恍惚。
“竟然没有什么吩咐,卑职还有事情要办,先行告退了。”说罢,不顾呆如木鸡的子吟,转身离去,一向果断,狠辣睿智的他竟然会感到心烦意乱,戏还要演下去吗?就玩玩而已。
……
“什么,你再说一遍。”“春霖姐姐,我看到得都是真的,前几天您问过我子吟的情况,她自从醒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的事情全部忘了,那天回去还拿着一件很是华美的男士外衫,如晴一向和我很要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那个贱婢可真是贱。”
香凝一脸恨恨的表情说道,见春霖眼睛突发地凌厉看着自己,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她们和她一样都是婢,有些害怕地低下头,在王府中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春霖是王爷的人,迟早会成为他们的主子,她眼巴巴的来巴结她,不顾昔日的旧情,可不是为了以后也能做个颐指气使的人,过上锦衣富贵的生活,现在反而说错话了,不知道春霖会不会再看重自己了。
奴婢就奴婢,王爷娶我是迟早的事。想到这,那张俊秀的面容仿佛正在对着自己温言笑语,春霖这才转怒为笑,“你帮我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再来汇报。”“春霖姐姐,我一定会做好的。”香凝忐忑不安的心,这才放下,面带喜色地走出香霖的屋子,临踏出门前又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眼中的羡慕渴望表露无疑,她们这些低等下人都是坐拙简的偏方,而且还是几个人挤一间,而同样是身为下人,春霖的屋子却是装裱豪华,家俱应有尽有,她们都是麻衣荆钗,春霖却是身穿华丽的锦衣绸缎,面妆名贵的胭脂水粉,价值不菲的首饰发簪,这些都是凭什么,我香凝自问貌并不是不如她们。如今得得到春霖的信任,尽力帮她做事,日后的繁容自会来。
香霖冷眼观着香凌流露出的野心,如花地容颜露出一丝不屑,你们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晴,子吟,你们在吗?我这有些好吃的零嘴。”香凝站在她们的房屋门外,兴高采烈地招呼道。
进了屋子,见只有如晴一个人坐在床边,便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子吟了?”一边说着,眼睛却将这个狭小昏暗的屋子里里外外打量个便。
“子吟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如晴嘴里嘟囔道,眼睛直盯着置于木桌上的零嘴。“你慢些吃,不急,我那还有很多。”香凌轻拍着如晴的后背,好笑地说道。
锐利的目光却停留在木桌的四个脚上。
……
炎子吟眉尖微蹙,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怪异,难道我说错什么了,正恍惚着,冷不防撞进一个的温热的,柔软的东西,“子吟,原来你在这。”爽朗的男声响在耳畔,炎子吟连忙后退三尺,“你是谁啊?”她大声地质问道,这才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男子,此人约莫二十左右,身材高大,样貌端正,剑眉朗目。他此时正哀怨地盯着自己,估计是子吟认识的人,想到这,她甜甜一笑,“你不要见怪,我只是生了一场大病,以前的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了。”
“什么,你生病了?”面前的男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担忧地问道。“哎呀。”
炎子吟吃痛地叫起来,不禁右脚尖蹬地,关节向内旋转,大腿抬高,屈膝顶至面前男子的小腹,男子猝不及防,松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
恢复自由的炎子吟揉着细嫩的手腕上那一圈红痕,得意洋洋地瞟了一眼他,想吃本姑奶奶的豆腐,还嫩了点,我可是大学跆拳道社团的副社长。
“子吟,你竟然打我!”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刚刚还亮如繁星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望着眼前男子一脸哀痛的表情,她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同时内心产生的臆想把自己吓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