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想通过外部力量打开手机,但是文来告诉我,叶老送来的这部手机,是特制的手机,里面的声音密码锁非常严谨,即使声音和当时有一点不同,也不能打开;而且,最可怕的是,如果强行破解密码的话,程序就会启动自毁程序,到时候,就像我们的手机恢复出厂设置一样,里面的东西也会全部消失。
“所以,没办法,我只能深入调查,后来通过公安部的关系,利用手机上的照片到你。就在昨天,昨天上午我打算去找你的时候,你却消失了,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上午,一无所获。当时的监控录像显示,你上电梯的时候,时间还是早上,但是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段时间的你,消失了。而期间,这部电梯运行正常,包括内部的摄像头。”
“我想,你会对这个感兴趣的!”严老打开面前的笔记本,把笔记本转过来对着我。那是电梯内部的监控录像,我一眼就看了出来,因为我每天要在那个电梯上上下下几十次。电梯上的外卖广告,我都可以背下来了。
时间是显示是早上7:50,电梯里一个人都没有,这很不正常,在上班时间,电梯里每一次上下都会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了看严老,不明白。他没有说话,示意我继续往下看去。
直到7:55的时候,电梯突然动了一下,开始下降。原来刚才是停在半空中的楼层上的,也不知道是几楼,年老的摄像头根本看不清电梯按键。很快,电梯停下了,应该是有人要上来,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电梯门前的人影闪了一下,就上去了,那个人就是我。
这时候,我的心脏跳的好像有点快,又好像瞬间停止了跳动,连呼吸都是小口小口的,不敢大口喘气,因为,接下来的一刻,我不知道自己会看到什么。
这个过程不过十来秒的时间,然后就结束了。
十来秒之后,我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公司所在的楼层。我什么都看到,没有看到自己突然消失,也没有看到任何异常状况,我只是乘了十几秒的电梯,然后时间就从早上跳到了中午。
严老按了暂停键,看着我说道:“或许可以这么说,别人的四个多小时,你只用了十几秒就度过了。一开始我以为是电梯内的时间出现了问题,当时就咨询了几个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出现了问题,通过他们,都可以找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但是到目前为止,出了几个极其牵强的解释之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结论,而现在,已经有数十位专家从世界各地赶来,晚上就能到,希望到时候会有点有用的东西告诉我们。”
“之后的事情凌薇就知道了,我找到她和文来还有那个催眠大师,试图通过催眠去了解你经历了什么,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因为你消失的不是一段记忆,而是一段时间。”
“那么,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那个电话。”我说。
“说真的,那个电话,我到现在也是一无所知,根据文来的调查,那个电话根本是不存在的。”严老道。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凌薇道。
我没有说话,摆了个请说的姿势。
“为什么叶老手机里存着那么重要的秘密,却要用你的声音作为钥匙,因为根据老师的调查,你们也才刚接触了不久。”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我说。
“很简单,当时叶老的情况是身不由己,如果他可以的话,直接告诉我不是更好吗?他之所以不告诉我,是因为他没办法说,所以他只能找一些其他途径向我传递一定的信息,让我自己来找到答案。就像是我们迷路时,会做下记号一样,那部手机是个记号,他的照片是个记号,手机里的东西也是个记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老叶可能被控制了,至少是监控。”
“哦……”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就是说,在我和他接触的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被人监控了,所以没办法传递出任何消息,而他所知道的这件事情又太过重要,所以只能找一个不相关的人,来作为钥匙,而我恰好就是自己送上门的那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即使那些监控叶老的人,截获了快递,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查到了我是谁,也不知道那句钥匙是什么。”
“等下,那你怎么知道那句是什么的?”说完我就后悔了,那个催眠师只要找到我最常说的那句话就行了。当时我在叶老家里看见其藏品或者他的研究成果时,总是不住的惊叹,虽然有些是假装的,但是那两个字,是我说的最多的。
“不过,我想叶老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力量。”严老严肃的说道。
“他们?他们是谁?”我和凌薇同时问出这个问题。
“他们?希望我猜错了,否则的话,这件事就麻烦了。”严老刚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警察那边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也就是早上我见到的那个老头,陈建国,和叶老是同行,也是同事,又一个考古学家,自杀了。
又是自杀。
“三个人,一定还有一个,另一个参与的是谁呢?”严老自言自语的沉思着说道。
“对了,手机解锁之后,是什么?”严老突然睁大眼睛问。
“是一副画,是个赝品”凌薇答道。
“画上的老头是谁?”严老的表情很严肃。
“是谁?没有题字,也没有在任何史籍上看到过,不知道是谁。”凌薇拧起眉头,说道。
“是……”我翘着太阳穴,使劲想。我知道那是谁,我见过这个人,但是想不起来,如果不是严老这么一问,我根本就不会注意,现在他一问,这人是谁,我忽然想到,我好想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对,杂志上。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每天都会翻越大量的杂志,各种各样的全有。我一定是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过这个人。
他们全看着我,盼着我说出答案。
“在哪见过?在哪见过呢?我一定见过这个人的。这个人的名字就在眼前,但就是看不清楚,说不出来。”
“是王昌文”我喊了出来。
刚喊出这个名字,严老一下子从沙发坐了起来,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疾步往外走去,凌薇打电话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我在后面紧跟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王昌文是个物理学家,曾经因为其发表的一篇,关于时间的论文而备受关注,我就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他的专访。
上了车,我才知道,我们是要去找王昌文。
严老打了个电话,查到了王昌文的住址和电话,对此,我很怀疑,严老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的能量这么大。像王昌文这样的人,是国宝级人物,而严老只是一个电话,就查到了其住址和电话,尤其是其效率,更是和某些单位的办事效率形成反差。
在路上,严老又接收到一份资料,非常简单,只是一条微信,是关于王昌文的。
“王昌文,男,69岁,中国籍,丧偶,独居,无子女;曾获得两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提名,更是无数次获得国际上的关于物理学的奖项。”微信很简单,就这么一句话,但是包括了其基本状况。而且同时严老正在接受一份较大文件,想来大概是王昌文的具体资料。这让我佩服他的同时更加费解,严老到底是个什么人。
来到王昌文所在小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虽然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但是头上的太阳依然很毒,晒得人烦躁不堪。凌薇并没有和大多树爱惜自己皮肤的美女一样打遮阳伞,一副太阳也奈何不了我白皙肌肤的姿态,都不会刻意的找阴凉的地方走。
这个小区并不大,下了车没几步就到了,又是那种老式单元楼,楼房周边爬山虎满墙都是,甚至有一些遮住了一楼的窗户。大概是和小区一起成长起来的杨树,遮天蔽日。刚才还火辣辣的太阳,好像瞬间消失在云彩后边,这里,就好像是太阳的禁区一样。不知道是因为早上的事还是为什么,看见这栋楼,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尤其是凌薇敲了三通门,里面依然没有动静,这让我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或许没在吧?”凌薇道。
“没时间了!”严老道。说完,向边上站着的壮汉使了个眼色。
壮汉点了下头,往后退了一步,同时凌薇和严老也退了一步,我看着架势,自己马上也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