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行,三人终于到了位于南瞻的中南部的酆郡!
步入酆郡,迎面而来的是种莫名的的气氛。四周的传来的目光让人感觉就像是沼泽中的蛇,黏答答的浑身不舒服!
“喂,宣孔大人,你说他们干嘛这样看着我们啊?”凑到孔宣身边,卓夭夭小声的说着,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从她身边经过的人,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孔宣低头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因为你是道士。”
道士?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她更加不解了,“道士怎么了?”难道这里不让出现道士?看看街上行人的打扮,的确没有人跟自己一样穿着道袍的。
孔宣看了下她身上的道袍,说道:“先去客栈吧。”
按照孔宣那风骚的性格,客栈依旧是最大最豪华的。在跟着进入这家如意斋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道友,请留步。”
卓夭夭转过身看到一个黄袍儒雅男子笑眯眯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叫我?”点点自己,卓夭夭确认道。
男子点点头,“是的,这整个酆郡只有你一个穿道袍的,不是叫道友你,还能是叫谁呢?”
“你叫我什么事啊?”看这男子的面容清雅,气质脱俗,不像是她会认识的啊!
男子微微一笑,抬手道:“还请道友里面讲吧。”男子的眼睛朝她身后望了望。
卓夭夭顺着目光转过头,发现孔宣正一脸不耐的皱着眉,她连忙点点头,“哦,哦。”
孔宣皱着眉,眼神深沉,一眼无法的像里面走去。卓夭夭连忙跟上去,筱凰眨着眼好奇的看着黄袍男子,后者冲她温和一笑,筱凰莫名的红了脸,赶忙跑到卓夭夭身边,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看他。
经小二的引领,四人到了二楼的一间雅阁。
“几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催促大厨上菜!”小二乐呵一笑,弯腰退了出去。
孔宣看了眼那黄袍男子,冷笑一声,做在了靠窗的位置。等到孔宣坐下,卓夭夭才拉着筱凰入座,而那名黄袍男子没等人开口请就自己坐了下来。
卓夭夭一愣,没想到这个应该会很儒雅很像书生很遵守繁文礼节的男子,会这般的随意!
“怎么啦,我有什么不对的吗?”男子被卓夭夭看得一怔,看了下自己身上,微笑的提问。
卓夭夭连忙摇头,“没,很对,很对。”偷偷看了下孔宣,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卓夭夭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这时小二送来了茶水,卓夭夭到了杯茶,在手里磨蹭了下,最后还是起身走到孔宣身边,低声说:“宣孔大人请喝茶。”
孔宣看了眼捧到自己面前的茶,而捧茶的卓夭夭此时脑袋压得低低的,他看着那个黄袍男子勾唇一笑,接过了茶。
松了口气的卓夭夭走回自己的位置,黄袍男子看看她又看看孔宣,温和一笑。
“我来自我介绍下,贫僧乃是佛门俗家弟子,名唤花心,不知道友和这两位施主如何称呼?”
“噗!”卓夭夭刚倒了杯茶才喝第一口,就喷了出来。
“咳咳,你说你叫什么?”咽了口水,卓夭夭瞪大眼睛看着他。
“贫僧叫花心啊。”不解的看着她,花心笑着问:“怎么道友听过我的名字?”
摆摆手,“没,没听过,没听过。”只是听过个类似的!想到那赤城里花枝招展的风流,卓夭夭表情有些古怪。
不同于卓夭夭的反应强烈,筱凰和孔宣显得平静多了,前者傻乎乎的不明所以,后者压根没听花心的话!
花心用与他名字完全不相称的笑容,说道:“知道为何这里的人都以这种目光看你吗?”
摇头,“不知。”
“因为在这里道士是一种禁忌,任何出现在城里的道士,不出一天都会消失不见!而且这里只要有道士出现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有这里的居民都把道士看做不详!”
花心声音温和,可那话却让卓夭夭打了个寒噤,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当道士,可从来都没现在这么害怕过这身道袍!想到刚才那些人的眼神,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绑在木桩上碳烤的惨状了!
孔宣看到卓夭夭吓的脸上惨白的模样,皱眉粗着嗓子说道:“怕什么,有我在他们还真能吃了你不成!”
听到孔宣的话,卓夭夭心里稍稍安稳点,可那花心的话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施主一人双拳怎么能敌过这城中数百双手呢?”
孔宣冷哼一声,“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我这一双拳厉害,还是那白双手厉害!”语气里满是不屑与那不可一世的张狂!
这话听在花心那只是报之一笑,可卓夭夭知道,他,孔宣!有这张狂的资本!心里一甜,甜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弄不清为何在听到孔宣这么说时会那样的高兴,可还没等她细想,就被楼下的吵闹声打断了!
“把那个道士交出来!”一个浑厚的男声愤怒的说着,这个声音还没落下就有其他一些人应和着,“对,把那个道士交出来!”
“交出那个道士,不能让他坏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平静起来的生活!”
“是啊,要是被那家伙看到了,我们的好日子又要完了!”
杂七杂八的声音此起彼伏,内容无非都是交出卓夭夭的,虽然知道有孔宣在没什么可怕,但卓夭夭还是有些惊慌。站起来不安的想走出雅阁像下面望,却被花心制止了。
“你可有其他衣服?”
“啊,”卓夭夭慌张的回过头看着他,点点头,“有,有的。”
花心温和笑着说:“那你先去里间把这身道袍换了吧。”
低头看下自己身上的道袍,卓夭夭抬头看了下孔宣,见他没反对什么,就拎着包裹走到了里间去!
孔宣看着里间的门被阖上眼神微暗,卓夭夭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他!她还是不信任他!突然他又想到,自己为何要在意她是否信任自己呢!她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干嘛在乎她这么多呢!
沉着脸,孔宣将手中的茶杯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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