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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二

回学校后,李阑珊和陈凡就那么安静的过着日子。看书,逛街,李阑珊再也没有孤独过。

偶尔,还会看见朱颜,李阑珊总是淡淡的笑,再也没有那种恐惧,其实,朱颜眼里的凄凉凉,李阑珊还是看得到的,爱,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只是,一切都已经过去,再也不会这么悲伤。

林雁雁和杨绎,经常叫上他们吃饭。四个人一切,总是玩到疯狂。

不知不觉,日子过得流水一样。

寒假快来的时候,下雪了,很大,世界洁白一片。李阑珊和宿舍的出去照雪景,打雪仗,穿的很厚很厚,手冻得冰凉。陈凡心疼的把她的手放进口袋里,暖了很久。

“看看你,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

李阑珊看看陈凡严厉的面孔,淘气的笑笑。

林雁雁,还有朵儿,西西她们都走过来打趣。李阑珊只得听话的回去。站在宿舍,看着远处白茫茫的雪,李阑珊那么的兴奋,真想到雪地里打个滚。很久,都没有这么高兴了,高兴地不知道怎么表达。

因为即将放假,都忙着复习,李阑珊也是,忙的手忙脚乱的。

老师画了范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入手。

上课,老师耐心的见解,可是每一个人听课,李阑珊看见彭一在玩手机,那样子可爱极了。老师讲啊讲的,把同学都讲的睡着了。

“玩手机的,睡觉得,发呆的,都醒醒了,想挂科不?”

“想要答案”虫虫接到。

立马,班里沸腾了,都嚷着要答案。

老师无奈的笑笑,想讲大道理,看着一群乱七八糟的学生,只得作罢。

“老师,讲点别的吧?”

有人提议。

“讲什么?”

“试卷”班里同学异口同声的回答

老师无奈的说下课了,于是,这群祖国的花朵,就都下课了。

李阑珊抱着书回宿舍,逃掉最后两节。刚走到楼梯口,就见麦莎气势汹涌的走过来,立马掉头逃进厕所。

怎么那么倒霉,于是,逃课睡觉的计划泡汤了。

继续回去上课。

考试那几天,日子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考试完了。考完之后,大家都忙着回家,李阑珊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想着怎么回家,正好,彭一是老乡,便商量着一起回家。考试那几天,陈凡也不经常找阑珊了,考试完,一起吃饭,商量着送李阑珊,李阑珊说有一起的,陈凡便没说什么,只是说到时候送。

李阑珊慢的整理东西,一边想着怎么过这个假期。

“阑珊,回家多联系啊”林雁雁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

“人家都忙呢,雁雁,你可不能破坏人家和陈凡联系”静静也淘气的说。

“雁雁,你啥时候把你加杨绎带回去?”小可问道

林雁雁顿顿,若有所思的说:“我早晚的把他带回去。”

李阑珊没在说什么,只想出去走走。

校园真好,白雪覆盖大地,一片冰雪世界,那么纯真无暇,就像理想的世界一样,充满着梦幻的颜色。远处的小胡,被白雪覆盖,一片冰清玉洁,树枝上的冰花,就像一幅画。这样的校园,让李阑珊心里那么的欢喜。毕竟,这里,自己走出了心里的伤痕,开始新生活。湖边的枯枝上,也全是冰花,李阑珊忍不住的拿出手机拍照。

“阑珊,这么冷,在这干啥呢?”

李阑珊一看是陈凡宿舍的大江。

“没事,出来透透气。”

“阑珊,我给你提个醒,最近朱颜没少花心思,你的有个准备,别吃了亏了。”

李阑珊看看大江严肃的样子,心里轻轻震了一下,不过,对陈凡,还是充满信任的。现在,自己的爱都在陈凡这里,陈凡那么爱自己,怎么可能和朱颜有什么。

“恩,我知道了,谢谢。”

“阑珊,你是不是高中就认识杨绎?”

大江突然问。

李阑珊想了又想,还是想不起来,于是就摇摇头。

“前几天宿舍聚餐,杨绎喝醉了,发酒疯,大叫着陈凡抢走你,还说,高中就喜欢你,就认识你,说你坐在窗口位置。我们都觉得那不像是乱说的,你还是想想,什么时候见过,陈凡为此喝了很多酒。”

李阑珊莫名其妙的看看大江。但是,那眼神,怎么都不像玩笑。

“谢谢你,大江,我真的不认识杨绎。”

李阑珊再也没心情散心,回到宿舍,随便的整理几件东西,拉着箱子,就走出了校园,李阑珊要回家。

上车前,给陈凡打电话,陈凡问在哪呀,那么吵。李阑珊说回家,在车站。陈凡说让等着,李阑珊说走了,便挂了电话。陈凡再打过来,李阑珊不在接电话,看着闪亮的电话,李阑珊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又开始下雪了。

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

李阑珊走后,陈凡以为她在生气,赶到车站,空空的站台,没有李阑珊的身影,只好落寞的回去。公交上,恰好碰见朱颜。

朱颜其实和陈凡是老乡。

朱颜是买票回来。

两个人一块去吃饭,好久了,陈凡自从和李阑珊在一起,朱颜都没有单独和陈凡一起过。

其实,朱颜是嫉妒李阑珊的,嫉妒那么多人爱她,呵护她。

恨她,恨她抢走陈凡,却不懂得爱。

可是,爱情里,有什么懂不懂得,相依为命,血浓于水。爱情不一定地动天惊,始终是感觉,是依赖。就像白米饭,非有不可。

朱颜提议,喝几杯。陈凡没有反对。

朱颜去拿酒,陈凡坐在那里发呆,想着李阑珊,这会,她应该很冷吧,为什么就不能等等自己,怎么了,走的那么突然。

喝了一会,两个人便差不多了,醉醺醺的。陈凡模模糊糊的,话就多了,对着朱颜,说一堆,朱颜听得,心都碎了。

出去,外面大雪纷纷扬扬的,陈凡抱着朱颜,对她说:“阑珊,你看,这雪多漂亮”。

朱颜没有回答,就算自己是李阑珊的替身,也不在乎,因为,此时此刻,自己就是幸福的。朱颜扶着陈凡,走进隔壁的宾馆,为陈凡脱去鞋子,让他睡下。刚想转身去拿把毛巾,陈凡拉着她的手,把她抱入怀里,嘴里不停地叫着“阑珊,阑珊...”

朱颜看着陈凡,恨着李阑珊。

陈凡拉着她,抱着她,尽管自己只是替身,还是很幸福,至少,自己是在陈凡身边的人。陈凡吻上朱颜的嘴唇,朱颜想推开他,可是,听着他叫着“阑珊”,便再也不做任何反抗,心里的恨和怒火肆意上来,李阑珊,我要一手毁掉你的幸福,于是,抱着陈凡,迎合上去......

大雪依旧纷纷扬扬。

冬天里的北风,肆意吹过,呜呜作响。

李阑珊顶着风雪回家的时候,那个最爱的陈凡,和朱颜,在那毁着李阑珊的爱。

如果这是朱颜刻意的,那么,也许,李阑珊以后的痛就会不那么肆意。

陈凡醒来后,看见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身边,是朱颜,还有,那刺目的红艳的处子之红。

陈凡想起了昨天的一切。

朱颜从背后抱着他,陈凡甩开朱颜,穿起衣服,丢下一句话“我会对你负责。”

“李阑珊呢,李阑珊怎么办?!”

朱颜撕裂的大声叫着。眼里全是委屈和不甘。

“我希望对阑珊的伤害减到最小,请你不要伤害她。”

“只要你爱她,只要你说分手,怎么都会深深伤害!就算你不舍得!对我负责,注定伤害她!”

“我再说一遍,我会对你负责,请你给我时间处理!”

陈凡离开,朱颜趴在床上大哭,看着那刺目的血,后悔的心碎,就算自己付出,就算自己奉上最珍贵的,也得不到那爱,早知如此,又何必?

陈凡回到宿舍,不停地抽烟。烟雾缭绕。

“杨绎,你爱阑珊么?”

这突然的问题,所有人都镇住了。

杨绎愣在那里。

“你愿意照顾阑珊么?”

“你什么意思?”

杨绎不明所以,只好问。

陈凡没在说话。

杨绎也没再说什么。宿舍里静的吓人。

雷子看气氛不对,就在那里讲笑话,可是,每一个人笑。

良久,杨绎反应过来,上来揪着陈凡,一拳上去,可是,陈凡没有还手。

大江拉开他们,好言相劝。

谁知,陈凡拿起包就走了,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人。

“阑珊,我爱你,很爱你。”陈凡给李阑珊信息。李阑珊看看,没回,因为很晚了,刚到家,还忙着整理东西。

可是,自从那个信息,寒假,陈凡就再也没有给李阑珊发任何的信息。

李阑珊总是有种预感,发生了什么,可是,陈凡不说,她也不问。

倒是杨绎,回来后总是叫上李阑珊,一起去吃饭,去玩。

“杨绎,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有天,李阑珊无意中问道,可是,看见杨绎呆了一下。李阑珊便相信,大江说的,都是真的,很早之前,杨绎应该就见过自己的,只是自己不认识他而已。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怎么都想不起来。

“阑珊,我带你去吃米粉吧?”杨绎笑着说。

李阑珊突然想起来,高三那年,有人总是放米粉在自己桌子上。

原来,杨绎真的很早之前就认识自己的。

李阑珊说累了,便要回家。杨绎看着任性的李阑珊,值得让她走。

李阑珊去看顾小莫。

那么久了,可是还是想着顾小莫还在,总觉得她就在身边,不曾离开,不曾离去。可是,那清冷的坟墓,击碎幻想,顾小莫,真的离开了。李阑珊在哪里坐了很久,看着那小小的照片,发呆,小莫,你知道么,老是做梦,梦见你就在身边......

小莫,你好傻...雪覆盖了旁边的枯草,显得那么清冷,李阑珊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不知道顾小莫能不能听到。小莫,你知道么,我多想你......

时间飞快。

李阑珊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天黑了,便回家。

依然是熟悉的小城。

可是,这小城,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再也不是当年的样子了,再也回不去了。

时间一去不复返,可是,记忆呢,记忆复返么。

很多东西,是不是,只要再见,就真的成为永远的回忆,是不是,就真的再见了。

真的再见了,再见,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岁月,再见,一起不复返的纯真年代,再见,那些永远不见得朋友,再见,我的昨天,我的记忆!

记忆,真的是件好东西。

当你挖空心思想记住的时候,你永远会忘记,当你以为你立马就能忘记的时候,却折磨的你寝食难安,也许,这就是生活吧,这就是真实的生活。

既然不能改变,不能苛求,那么,就这么,就这么,过完一辈子吧。一辈子,其实,真的好短,好短。

你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的时间去追忆,去追忆那些失去的东西,去追忆那些逝去的故事,很快,也很短暂,就那么,一辈子,就过去了。其实,你以为,你曾天真的以为,你错过的只是一段爱情,可是,你不知道,你失去的是一生的幸福。

有很多东西,只有失去,你才知道,什么是非你不可,什么是不可替代,什么是唯一。

记忆的苦酒,是在岁月中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而不是淡化。越是逃避,越是以为,不可以,就越难受,这是劫难,是一辈子的劫。

就像顾小莫,义无反顾的扑向奔驰的列车,固执的不肯醒来。李阑珊曾以为,那是懦弱,可是,后来,却明白,那是爱,是舍不得。因为,下午,李阑珊看见了陆晨,那束玫瑰,在白雪下,那么的刺眼,可是,李阑珊却觉得,陆晨,真的很爱顾小莫,为此离婚,抛弃妻子,尽管,顾小莫再也看不见这感动。陆晨的眼里,满是爱怜,似乎,顾小莫就在身边。陆晨来到了这个小城,在这里,重新打拼自己的事业。每天,都会为顾小莫送上一束玫瑰,顾小莫,要是还在,应该是最幸福的人。顾小莫不舍得陆晨难受,却舍得自己,舍得拿生命来解脱,顾小莫,你傻不傻,李阑珊想着,泪流的一塌糊涂...顾小莫,我原以为你真的就是为了解脱,现在却明白,原来,你是爱,爱了,又怎么舍得分享,依赖,是爱情的最大成分吧,不能独享,那么,就折磨自己,成全对方...就像一只蝴蝶,义无反顾的扑向烈火,破茧成蝶......

李阑珊给陈凡打电话,没人接。

有点小小的伤心,算算,有十几天没联系了。

晚上一个人写日记,写到很晚,饿了,偷偷跑到厨房泡面吃,看着窗外的大雪,心里,静静地,静的自己都不相信。

第二天,睡到很晚,和老妈上街买菜,见一个高中同学。聊天,无意中聊到秦暮要结婚了,李阑珊笑笑,和老妈继续买菜。

可是,那同学却没趣的跑上来,问李阑珊去不去,去的话一起,李阑珊点点头,笑笑。那同学便说到时候叫她,李阑珊无奈的笑,怎么会有这种脑残。

老妈也说,这闺女怎么这么残废。

谁知道呢,总之,不正常的,太多,可是,李阑珊一点难受都没有,确是最意外的。也是最令人高兴的。

既然分开,那么就该祝福,可是,李阑珊真的没那么伟大。

李阑珊不能去,也不想去,因为,自己真的不想再见秦暮了,尽管不再恨,可是李阑珊还是讨厌他的家人,那恨,永远不会消失,不会减少,与爱无关。

不管怎么样,记忆,都是不可改变。

可是,还是祝福秦暮。

就这样,熬啊熬的,熬到春节,熬到开学。

终于开学的时候,李阑珊快乐的比过年都来劲。

终于开学了,自己很多话想和陈凡说,想问问为什么不给自己联系。

李阑珊,对开学,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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