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鲁班走过来,拿起碗,喝了一口,品了一下,突然眉头一皱。
活鲁班道:“这酒味儿不对!”
活鲁班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士兵纷纷摇晃起来,继而倒在地上。
活鲁班惊呼道:“酒里有毒!”
活鲁班看向景尚,景尚一脸狞笑,猛地从怀里抽出短刀来!几个伙计打扮的汉子也冲了过来。
活鲁班道:“你是什么人?”
景尚道:“要你命的人!”
景尚说着猛地一刀刺入活鲁班的胸膛!
活鲁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景尚道:“奸贼!……”
景尚把刀拔出,活鲁班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景尚一挥手,几个人上来一人一刀,将躺在地上的士兵结果,手法极其凶狠。
景尚道:“走!”
景尚带人匆匆向船厂门口走来。
代正和李观玉等人走在路上,与景尚等一行人走了一个对面。
景尚低头向代正施了个礼,往门口走去,代正走了两步,忽然回过头。
代正道:“今天送来的杉木有多少根?”
景尚一愣,随即答道:“两百根吧!”
代正道:“今天送来的是楠木,根本没有杉木,你是什么人?”
景尚一惊,猛地从怀里掏出短刀,向代正刺来!代正闪过。众“伙计”也纷纷抽出刀来。
代正道:“是倭人!观玉,快去看活鲁班!”
李观玉赶忙向活鲁班的住处飞奔而去,小刀和代正被倭人包围,二人奋力迎敌。
门口的士兵听到响动,向这边奔来。
景尚道:“不要恋战,走!”
众人纷纷往地上一甩,只见煞那间,硝烟弥漫,代正和小刀纷纷向后退去。
待硝烟过后,几个倭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代正一跺脚,赶忙向活鲁班的住处奔去。
代正赶到活鲁班的住处,但见李观玉正抱着活鲁班。
李观玉哭叫道:“老爷子!老爷子!……”
代正也蹲在活鲁班的身边,活鲁班缓缓地睁开双眼。
活鲁班道:“代公子……李姑娘……”
代正握住活鲁班的手,胡瓜等人也都随后赶到了。
代正悲痛道:“老先生……我来晚了!……都怪我!要是我不把您从上虞请过来,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活鲁班断断续续地道:“不!不怪你!……我老了,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所幸的是,在临死之前,还能……为国效力,可惜的是……我看不到船下海了!”
李观玉已经泣不成声。
李观玉道:“你别说了……代大哥会医好你!……是不是,代大哥!”
代正道:“是!我会医好你……”
代正在活鲁班身上点了几个穴,依然抑制不了活鲁班胸前汩汩冒出的鲜血。
活鲁班道:“不……不用了,我自己知道,把……把……”
代正道:“您说什么?”
代正把头贴到活鲁班的嘴边。
活鲁班十分微弱地说道:“把这个……给康儿!……”
代正道:“什么,什么给康儿?……”
活鲁班头一偏,气绝身亡。
李观玉哭道:“老爷子!……”
代正擦了擦眼泪,见活鲁班的手插在怀里,代正把活鲁班的手拿出来,见他手上拿着一本册子,册子已经被血浸染了,封皮上写着两个字《木学》。
总督府,活鲁班的尸体摆放在总督府的院子里,盖着一层被单,胡宗远走过去,揭开被单看了看,一脸沉痛。
代正、颜有方、廖崇德等人都在一旁侍立。
胡宗远道:“代正,你说是倭寇杀了活鲁班,怎么又跟广泰扯上关系?”
代正道:“倭寇冒充广泰的伙计进了船厂,刺杀了活鲁班!”
颜有方道:“大人,代正是血口喷人,我们广泰上下,所有伙计都是清白人家的,哪有什么倭寇?请大人明察!”
代正道:“现有守门的士兵可以作证,倭寇进入船厂时,拿的是广泰的门牌!”
颜有方道:“大人,倭寇冒充广泰的人,目的是要栽赃陷害!与广泰无关啊!”
代正道:“刺杀活鲁班的人,我曾经见过,他就是廖掌柜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