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最后的拥抱(3)
大概十几分钟后,郑翳和韩墨玖来了,郑翳抬手就给我脸上来了一拳,打得我脸一歪,嘴里一股咸腥味。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他妈现在最好和我解释一下!”郑翳怒吼。
我想如果不是韩墨玖拦着他,他估计会冲上来把我打个半死。
“院长走了。”
郑翳张牙舞爪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手也垂了下来,他呆呆地看着我:
“你说什么......”
韩墨玖把手放在他肩上,垂下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吴苏、吴宸和卿骅也来了,看到郑翳这个样子先是愣了愣,然后吴宸叹了口气,走向吧台,提了一扎啤酒:
“不醉不归!”
我抬起头,不知为何,想要笑,我的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些人,陪我哭,陪我笑。比起葬爱,我想我幸福得多。我还有什么不满足?我们一辈子都在追求,可有谁懂得回头看看呢?你追求的爱,也许一直在你身后。别等,人生就那么几十年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么?不必一直都活在过去里。就算是蚍蜉,也会向苍穹拼死发出一声叹息!
卿骅叹了口气:“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来酒吧陪兄弟买醉。”
吴苏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喝酒。韩墨玖脸上时常挂着的痞笑也没了,沉默着和卿骅碰杯,干净。
就这样一直到半夜,几人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离开酒吧,都醉了吧!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几乎分不清东南西北,卿骅和韩墨玖略微清醒些,一人两个,把我们架了回去。
第二天中午,我们才清醒过来,于是我把酒吧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当然,没告诉他们葬爱的事情,我想,这需要我去解决。
下午,我和韩墨玖他们说了句“出去散散心”,婉拒了他们的陪同。
我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然而刚刚还笑容满面,好好的司机脸色就一变,他凝视着我,压低了声音:
“小伙子,樟闽巷闹鬼啊!这种地方,去不得,去不得!”
“怎么闹了?”
“听说一到晚上,就天黑的那时候啊!总会有一个穿着黑裙子,那眼睛还是绿的,流着血泪的女人,抱着一个断了头的黑猫,挨家挨户地来敲门,问别人可不可以抱抱她。你说,这事儿玄不玄乎?那儿的人啊!找来好几个道士驱邪,都没用,两个道士都被吓疯了!哎哟,那儿的人都要吓死了!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樟闽巷几乎都空了!所以,小哥呐,建议你别去了......”
那司机滔滔不绝,说得是唾沫星子横飞啊!溅了我一脸。
我淡定地抹了一把脸上溅到的唾沫星子,打开车门,下车,手机开百度地图,还是自己走过去吧!我看了看,也不是很远,以我的速度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至少答应葬爱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到!
“诶诶诶,小哥你要去哪儿,不坐车欸?”司机在后面叫嚣。我没理他,接着自己走自己的。
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四周渐渐看不到人了,路也变得越来越窄小,建筑也变得古旧,路面也由原来的水泥路变成了青石板路,感觉就像是走进了江南古镇,我有种穿越了的恍惚感。
百度地图显示前面拐个弯就是樟闽巷,我加快了步伐,注意着每家的门牌号。
这儿是真的搬空了,很冷清,我走了许久,别说人了,鸟都没见到几只,真正是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二百三十三号......二百三十五号!奇怪了,二百三十四号呢?”居然没有二百三十四号!真TM见鬼了,难道我被葬爱骗了?在那种情况下,我相信她不会骗我啊!
最终,我还是发现了端倪,二百三十二号与二百三十三号之间的空隙远比二百三十三号与二百三十五号之间的空隙来的大!我接着搜索,最终再一堆杂物中找到了一块锈迹斑斑的蓝色牌子,虽然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了,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分辨出上面写的是:樟闽巷二百三十四号。
看来这儿就是葬爱所说的她母亲的家了!tmd房子都没了我还找个球啊!我刚想甩开胳膊走,忽然听到一阵诡异的歌声:
“清明坟头谁在泣?新娘失血,嫁衣红;粼粼湖,柳丝哭;秀发失泽,断颈掩下,白骨里开玉琼花;啊~玉琼花开几人家?荔枝殇,贵妃醉,君子折去玉琼花。
啊~我坟头上鬼火幽绿,飘飘荡荡,点燃了谁的尸体?啊~看这尸斑多美丽,妖异的曼珠沙华也无可比拟;我要披上凤冠霞衣,幽冥路上还做你的妻......”
很悲戚哀切的女声。唱的歌自然也哀,不知为何,我莫名的想到了离开的院长,顿时就有种要掉泪的冲动。
声音是从巷子深处传来的,我想过去看看。我刚打算迈步走,就听到了阎王令的声音:
“别去,对方两个,都很强。”
“有多强。”
“上次的柳璤,相当于红衣尸煞的存在,和这两个比,什么都算不上。”
我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上次的柳璤差点折腾掉我的命,这两个......是有多牛逼啊!
“那你的建议是?”
“现在......尽快离开这儿,否则晚了我也没有办法。”
我听了犹豫了一下,但是想到还是自己的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然后抬脚就往回奔。
连续跑了半个小时,却依然没找到巷子的出口。我急了,来的时候就走了十分钟,还是直走,怎么这都跑了半小时了,还没出去?我精疲力尽,实在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皮卡丘,我......实在是......没力气了,为何......就一直走不出去?”
“我们......恐怕是着了他们的道儿了,他们,早就发现我们了。”
皮卡丘凝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