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南能得到此仙丹,还得追述到千年前……
华南本是太上老翁座下的一只坐骑,他主要起到交通工具这一角色。太上老翁属于玉帝王母,帝亲之下,万万仙之上的大神,其下的坐骑当然也不只华南一只.
为此,也成他们平时闲瑕时的消遣物。与别人闲嗑时夸赞自己的这只坐骑如何如何的舒适,那只坐骑如何如何的急弛……也可以没事时坐一只,牵一只,溜哒溜哒……甚至在心情不佳时,拿鞭子抽打撒撒气……反正好处多多。
然而,有些事实际是可以避免的,但有人非要塞个天时,地利,人和,这就将事态扭转到无可扭转的地步,必须得发生点什么才能应此景意。
所以说,在某种原理上,有些东西是相互相衬的,有好便有坏,就如这一日……
这一日,太上老翁带着道童骑上另一只坐骑,去参加南海龙子的婚晏,留下自己的一个得意门生看炉练丹。所谓无巧不成书,恰时有位仙童前来取美容养颜修复膏,虽说只是保养品,但来者身份却不能懈怠,练丹炉又不能离人,找其他职位的道童帮他看守半时又不放心,思虑再三决定找来华南看守为妥。
有时候动物比人要忠诚,他就捡着这句话,放心大胆的把练丹房交给了华南,随即伴随王母身旁的仙童前去取美容养颜修复膏。
而有时候执意相信这句话也不太好,所谓物极必反……
在自然生存中,人与动物有着太多的相似,比如在到达一处新事物,新地点,且又是神秘神圣之地,好奇之心也砰然扩张……
“老虎不发威便是病猫”似猫似虎,猫似虎,虎似猫,猫既是虎,虎既是猫,猫猫虎虎,虎虎猫猫,原来好奇害死猫是这么个由来。
华南看着传说中的三炉护鼎,及空中悬浮的葫芦丹,瞌着的双眼如星闪烁,顾盼自雄的围着丹炉又跑又跳。
当然,闯祸还是需要具备一定的能力的,如果是换作别一只笨重或者身娇体小的坐骑,也跃不上丹炉鼎。
由于华南用力过猛,身体体积过大,在炉鼎上空左右摇晃,受此波及的丹炉也随之摇晃起来。丹炉因巨力摇晃的利害,装载丹药的鼎咕噜滑了下来,跌翻在地。
悬浮上空的葫芦丹也应声落下,幸运的是练丹炉摇晃弧度逐渐停稳,否则造成推搡火炉,形成火炎山局面的就不是孙猴子的创举,就得改写为华南虎玩劣推倒火炉,造成那方百姓受此天灾,常年生活在如火般干旱的火炎山,孙猴子师徒四人走到此处……
深知自己闯下大祸造成不堪想象的华南,决定逃下界为妖,并把滚落到脚边原本为王子所练的玄引丹贪墨入了私囊,与玄引丹一起散落的还有两粒九转还魂丹也一同收入私囊,逃命去……
华南经常闻太上老翁念颂丹药的妙处,与基本练术,知道自己所得的丹药禁忌,便把能下咽此丹的注意打在了身为上神的阿芷身上,这样即得到他想要的,也帮着阿芷恢复了青丘山公主的身份。
华南半蹲在阿芷面前,表情哀怨,轻抚她的脸道:“小狸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那书呆子只会成为你的拌脚石,知道吗?早些回转心意吧,免得到时让你难堪。”
阿芷没想过自己随意的孤注一掷,也能在平静的湖面掷出那么大个旋涡,让他真的误以为她是为方墨书到现在都不愿接受她,并且也未发现端倪,须知现在的阿芷已失了前几天以前的记忆。
那条倒霉的鱼适时的噗噗跳动几下,阿芷这才想起山洞还有人在等她回去开饭,正踌躇该如何打发他的时候,却想到眼前的人或许知道解世间毒的解药,便小心翼翼谄媚的道:“哥哥我们今天不谈这个好吗?“
随即话题一转道:“哥哥,在我认知的世界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比我大上许多,经历自然丰富,看待事情也比我有见解。”
阿芷窥闪到他逐渐缓和的神色,继续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一个人中毒,而且是剧毒,什么方法或者什么妙丹可以化解呢?”
华南舒展的脸略微颦眉道:“那书呆子中毒了?”
他认为阿芷的世界里除了他,便是墨书呆子,他并不担心会是她中毒,就算她真的中毒,她也能安然无恙。
阿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道:“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以后,以后要是我中毒了我自己也可以解啊!”
华南颦笑道:“小狸儿,你怎么忘了,你就是世间最好的解药。”
阿芷瞥了他一眼道:“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
华南双眼真挚,灼灼的盯着她道:“我说的也是真的。”
阿芷愕然。
阿芷拿着那条倒霉鱼回到山洞,剥好洗净放进破罐中煮吧煮吧,熬成一罐雪白的汤及炖散了的玉腴,在充满泥土青草味的山林间格外的清香鲜嫩。
她对于自己是狐妖一事淡然处之,就长成她这样谁会相信她是狐狸精来着。有着狐狸精的品种,却没有继承到狐狸精的特点,她只得淡然,该吃吃,该喝喝。
阿芷用两只用树枝撅成的筷子独乐乐的吃着罐片中的玉腴,她今天捉鱼因经验不足,着实费了不少劲,又加上华南那只妖怪一二再,再二三的刺激,一条鱼便被她三下五除二的吃干摸净。
鲜白净洁的鱼汤也凉得入口的温度,阿芷喝了一口尝尝,味儿鲜香味美,如是添些许盐,再放上两片姜去去腥,那简直就是人间一美味,不过对于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来说已经够营养了。
阿芷依照喂水的喂法给他喂入口中,他……却不似昨日那般慢慢咽下,喂入多少皆从嘴角淌下。如此连续喂入,皆是如此。阿芷此刻有些慌了神,伸手去探他的脉象,却如触电般弹了回来,跌坐在地上。
寒莫言此刻皮肤滚烫,脉博急遽跳动,犹如跑了5000米长跑赛,心跳加速似从胸腔蹦出来般。阿芷撩开盖在他身上的氅衣,****的上身肌肤疮疠不堪入目,青筋犹如一条条肥大的蚯蚓,布满全身。
“啊~”
阿芷吓的惊叫连连,节节后退,怔然的忤在那处,眼泪无声无息渗出,再笨的她也知道此刻的他已是西山日迫,人命危浅,恐怕捱不过今晚。
七日之期?现在才正值第三天,默泣的她对着山洞外吼道:“寻也,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呜呜……骗子骗子……。”声音逐渐隐没。
他定然是把她留给洞里的那个将死之人,让她与他葬送在山野或者野兽腹中,顾名思议陪葬。又怕她逃跑便捏造了这个所谓的七日之期,她怎么那么傻,随便两句就相信了一个陌生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