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认识几个人?你能认识什么有钱有地位的人?我看,你还就是吹牛。”
“吹牛?你就一个什么都没见过的乡巴佬。我的本事,你见过多少呢。我告诉你,从前我也结识过不少有钱有地位的人,今后我也会认识更多有钱有地位的人。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外面花花世界享福去。我还要到国外去,去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住去。”
石兴勇见水心得意忘形,便想不动声色地引她说出更多的信息:“你真有这么大本事?谁会做这个冤大头?出国不仅要很多钱铺路,还要能办得下来签证,谁有这么大本事?你能认识这样的人?”
“哼哼,我就认识了,怎么样?不怕他再有钱有势力,还不得栽在我水心的石榴裙下!他敢不给我办,我就让他身败名裂,前途尽毁。哈哈,水晶看上去那样聪明的一个人,竟是一个傻子,放着那么好的金龟婿不钓,结果给了我这么个好机会。”
“哦,原来点点也是在他那里,水晶也认识他。那我就放心了。”石兴勇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他套出了水心的话,只要问一问水晶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点点就不难找到了。
水心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想收回刚才的话:“没有那样的人,我都是信口开河。你儿子,我不知道在哪,他跟我无关。我想,他肯定被什么人贩子弄到外地去乞讨,或者被人弄去撞车骗赔偿了吧。”
“算了,水心,你已经自己都说出来了,还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我已经知道你把点点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只要问一问水晶,就知道那个人是谁,是吧?我看,你真的很蠢呢。也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吧。”石兴勇心里很高兴,也不把水心放在眼里了。
“你这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水心恼羞成怒,操起桌上石兴勇在前夜没喝完的酒瓶冲石兴勇扑了过去,朝他头上敲去。她害怕石兴勇为此报警,把张世龙牵扯进来,那么经书的事也会曝光,佛音寺的凶杀案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到最后,她的一切都完了,失去一切,一无所有。
石兴勇眼明手快,一把将瓶子抓住,另一手抓住水心的头发,脸对脸看着她,用低沉的声音道:“你这个泼妇!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你以为,你能掌控别人的生活?水心,我告诉你,你其实什么都不是,你就是一个恶毒的、一无是处的贱人。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如果你不是她的妹妹,我当初就不会和你结婚。你真当我是个傻子?你知不知道,我明知你是一个****,还要和你结婚,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她的妹妹,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和她接近一点,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和她说说话,看一看她的笑容。是的,我承认,我爱她。她就是一个天使,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你知道吗?当所有人把我当隐形人的时候,只有她看见了我,给了我最温柔最温暖的笑容。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她。这辈子,我就爱她一个人。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无望的爱,可我仍然享受着这种爱。当我知道点点不是石兴刚的儿子的时候,我有多么兴奋,我有多么感激上天给我的恩赐,因为我知道,点点就是我的儿子。她居然为我生下了儿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她,我发誓,我要一辈子守护他们,不让他们受到一丁点儿伤害。我告诉你,水心,你敢再伤害他们,我绝不会轻饶你,哪怕你是她的妹妹!”
石兴勇的这番话如一条条无情的鞭子,抽在水心的心上。她疼痛,她愤恨,她怒不可遏,她想要摧毁一切。她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石兴勇的掌控,便一口咬在石兴勇的手腕上。
石兴勇负痛,松开了手。水心立即跑到厨房,抽出刀架上的菜刀,又跑回客厅。
石兴勇见她手拿凶器,有些吃惊,喝道:“你想干什么?把刀放下,别在这装神弄鬼吓唬人。”
水心把刀横在胸前,冷笑道:“石兴勇,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以为你一厢情愿,水晶就会买你的帐?你是个什么东西,她会看上你?人家周义是他老同学,有才有钱有貌,她都没正眼看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哼,还有,她就算玉洁冰清,我也要让她毫无尊严地被男人糟蹋,让千人骑万人压。我要让她什么都不是,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要让你心目中的天使变成一团粪土!你等着瞧好了。哈哈……”
石兴勇心中一动,问:“你把水晶给我的钥匙复制了一把?”
水心不答,举着菜刀恶狠狠地直扑过来,向着石兴勇头上砍落。
石兴勇偏头一闪,菜刀落在他的胳膊上,顿时血就渗了出来,染红了衣服。石兴勇负痛,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疼得直咧嘴。
水心却没有停手,挥舞着菜刀继续向石兴勇砍来。
石兴勇见水心不肯善罢干休,知道自己的退让只能让自己伤得更重,便看准水心的刀势,顺势一把扭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反扭到身后。另一只受伤的手把刀缴过来,顺势搁在水心的脖子上。
水心却不肯消停,挣扎着嚷道:“石兴勇,有种你就把我杀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会闹你个鸡犬不宁,整你个家破人亡!你儿子就在我手上,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一命归西,死无葬身之地!你那姘头水晶也一样,也攥在我的手心里,我要她活,她就活,我要她死她就得死。我就要让她身败名裂,名誉扫地,在全城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对,她给你的钥匙我拿去复制了,我把它们交给了一群如狼似虎的人。我让他们去收拾她。我要让她生不如死,也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