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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狂战 竞技场

帝国历499年,9月8日。帝国皇家贵族学院一年一度开学前的分院测试,最为激动人心的武技测试,即将在今天进行。

对于即将在学院里开始一段新生活的这些自恃武技了得的贵族子弟们来说,这一天或许是他们在这所学院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自上阵一展身手的机会了。

由于大多数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都选择依靠文化考试的成绩来争取分院资格的排名,所以真正选择参加武技测试的新生并不多,并且其中大多数只是为了在贵族少女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武技。当然武技测试的重要意义,对于塔特罗斯家族文化考试直接交白卷的尤修亚是个例外,对于罗斯维尔家族错过文化考试的夏恩似乎也是唯一的选择。

对于尤修亚来说,武技测试第一是志在必得,并且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对于夏恩又意味着什么呢?

测试的场地设在学院的竞技场内。测试的形式当然不可能是把这些贵族新生一个个拎出来捉对撕杀,淘汰赛不利于排名也有失公平,循环赛更加耗不起这个时间精力。最主要的是这些千金之躯的贵族子弟万一在比赛中有个三长两短,学院方面哪里担待得起。

所以测试的形式是“表演赛”,具体方式是这样的:

参加测试的学生单独进入竞技场,在所有观众和评委的面前与一位测试官进行对战。说是对战,其实测试官只允许防守,学生可以尽情进攻,展示自身的武技。出于对贵族学生的尊重,历年来测试官都是从中央皇家军团中选拔出来的强兵,武技高超,素质过硬。而历届参加武技测试的贵族子弟大都是花拳绣腿。所以极少出现新生能够打翻测试官的情况。当年文化和武技双料第一的威廉·罗斯维尔是个例外,此后,至今就再没发生过。

“表演”的时间由参加测试的学生自己掌握,示意完成后,进入评分阶段,满分100。首先由测试官给出10-50的五档打分,再由三位评委,分别是佩特罗校长,帝国卫士分院和帝国军官分院的院长,每人给出1-10的十档打分。最后的20分值,则由现场的观众举手表决,根据举手的人数占所有观众人数的比例折算而得,最后三部分打分加总为学员的得分。

由于这样的测试和打分具有很强的主观性和不确定性,并且带有极强的表演性质,所以站在观众的角度是极具观赏性的。

上午十点,竞技场的观众席上已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开场大戏即将上演。

尤修亚·塔特罗斯对阵号称中央军团第一强兵的乔纳森上尉的巅峰对决。

对于尤修亚的变态强悍在场的许多同学是已经亲眼见识过的,而对于这位乔纳森上尉的大名,大家也是如雷贯耳。

乔纳森出身于非贵族血统的武勋世家,父亲和祖父都是一辈子献身军队的军官。父亲战死沙场后,顽固的祖父依然义无反顾地将两个孙子送进军队。乔纳森和哥哥乔莱尔从行伍拼杀开始,一路走来。哥哥乔莱尔凭借出众的指挥才能,如今已升至中央皇家军团少校,几乎是平民所能达到的最高军衔了。而另一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乔纳森则在帝国镇暴军,一支专职镇压帝国境内叛乱的独立兵团,服役十年。杀敌无数,屡建功勋,随着军衔的晋升,却始终活跃在战斗前线。

直到近些年,大陆上的叛乱基本平息,帝国境内和平,战事重心转向海军与海盗公会的海上争锋。乔纳森才被哥哥召回至麾下。凭借天生的过人体魄和在战场上磨练出的实战武技,乔纳森在历年的帝国军区大比武中,带领自己的中队至今蝉联冠军,其单兵作战能力更是无人能敌,成为中央皇家军团中的一块招牌,被誉为第一强兵。

军队里的人多少都耳闻过塔特罗斯人的强悍可怕。一听说今年塔特罗斯家族的少爷入学皇家贵族学院并参加武技测试。选派抗击打能力超级强悍的乔纳森担任尤修亚的测试官也是合情合理。不过这一人选一开始是被佩特罗校长坚定否决的。因为,这个乔纳森一根筋的头脑和在战场上淤积多年的暴戾之气和他的强悍同样出名。在历年的军区大比武中就多次将兄弟部队的对手打残。这样的一个悍兵碰上尤修亚这个野蛮公子,头脑一热,互殴起来,结果不堪设想。

然而,这个消息传到尤修亚耳朵里,骄傲的塔特罗斯世子可不乐意了,放出话来,非要会一会这个第一强兵。

随着观众席上一阵爆发式的欢呼,在主持人极富煽动性的介绍下,尤修亚和乔纳森双双从对角分别进入竞技场中央的斗技台。

乔纳森一身标准款式的步兵战甲,说是标准款,却是为乔纳森的巨大体格量身定制的。而对面的尤修亚却是没有任何披挂,一身崭新的校服,上衣敞开,没带领花,衬衣也揭开了最上边的三颗扣子,隐隐露出健硕的胸肌,配上额头上那对昂扬的犄角,整个人显得狂放不羁。

尤修亚随性的装束对于严正以待的乔纳森完全是一种蔑视,而在乔纳森的眼中,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面甲后面的一双怒目已经毫不掩饰地透出杀气,而这正是尤修亚想要达到的效果。此情此景,佩特罗校长看得额头直冒冷汗。

首先是挑选武器,武技测试可以选择武器械斗,也可选择徒手搏斗。但在贵族子弟的眼里,肉搏是野蛮的,是不入流的。加上贵族男子一般自小修习剑术。所以武器架上刀剑的选择极其丰富。然而,对于塔特罗斯人出身的尤修亚还是很自然地挑选了一把该种族标志性的武器——双刃斧。

看到尤修亚的选择,乔纳森嘴角一笑,这双刃斧同样是自己钟爱的武器。不过身为测试官,此时乔纳森还是很理性地挑选了一杆铁枪,作为趁手的防守武器。

随着佩特罗校长的挥手示意,尤修亚立即发起了进攻。尤修亚的爆发力惊人,冲刺速度极快。可是,等一下,那柄双刃斧竟然被尤修亚撂下戳在了地上,没等观众们反映过来,尤修亚已经凌空腾起,一记飞腿朝着乔纳森的面门踢去。但这瞬时的连贯动作,都没有逃过乔纳森的眼睛。只见第一强兵从容地双手架起长枪挡在面前,封死了尤修亚的进攻线路。

突然,尤修亚凭借超凡的身体控制力在半空中完成了一记370度的垂直翻腾,继续下坠,接近乔纳森时,进攻的线路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一点观众或许根本看不出来,但是乔纳森的心中却是大叫不好,因为尤修亚进攻角度已经和自己预判的防守发力角度形成了夹角,无法全力抵挡了,而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调整角度,只能硬扛下来。

但是看尤修亚的体格,乔纳森自信即使不能百分百发力,接下这记飞踢不再话下。然而这一次乔纳森错了,他完全低估了一个纯血塔特罗斯人的超人力量。

随着尤修的脚掌与乔纳森手中的铁枪接触,乔纳森只觉得手中的铁枪如同一根竹竿一样弯折,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带着弯曲的枪杆朝着自己的胸口袭来。而自己引以为傲的双臂力量此刻却明显地占据下风,眼睁睁地看着加厚钢板的胸前甲凹陷下一大块。

“嘭”地一声巨响,乔纳森巨大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尤修亚则借助反弹的力量,顺势一记向后腾跃,回到了发起进攻的原点。

观众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与欢呼声!尤修亚虽然嚣张、虽然暴力,甚至是一个异族。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皇家贵族学院的同学,代表学院一开场就踹翻了被誉为第一强兵的测试官。

原本被赤手空拳的尤修亚打到,已经几乎让乔纳森恼羞成怒,而此刻,凹陷的胸前甲压迫着乔纳森的肺部,使他涨红了脸,透不过气来。

“啊……!”

乔纳森一记震耳欲聋的暴喝,上半身的胸甲、背甲、肩甲、衬里、上衣,全部都随着胸腔的迅速扩张和肌肉的急速膨胀而爆裂开来,露出了乔纳森惊人的肌肉。

带着更加惊人的气势,乔纳森站了起来!

本着第一强兵的骄傲,乔纳森扔掉了弯曲变形的铁枪,架起了拳击的姿势直面尤修亚的第二轮攻势。

正当所有人以为这场械斗转眼变成肉搏之时,尤修亚再次朝着乔纳森扑了过来,而这一次,他的手中带上了之前撂下的双刃斧。

没有任何花哨的姿态变化,尤修亚的这一记正劈,劈头盖脸砸过来,有的只是速度与力量。赤手空拳的人变成了乔纳森,又被耍了。如果是一般战士的正劈,乔纳森一定会还以一记漂亮的空手奴白刃,把对方的武器夺过来。但是面对力量异常强大的尤修亚,这显然是个愚蠢的选择。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乔纳森却本能地做出了一个更加愚蠢的选择,他双手交叉架在面前,又要硬扛。

武技测试中使用的所有武器,全都是不开刃的,尤修亚手中的这把双刃斧也是一样,所以这武器在尤修亚的手中与其说是斧子,不如说是一把大锤。

砸下来的一瞬间,乔纳森就已经预感到自己的两条手臂要被打折了。但是尤修亚惊人的速度没有给他任何后悔的机会。

随着臂铠如同纸片般碎裂开来,以及手臂上钻心的疼痛传来。乔纳森眼冒金星,一阵眩晕,再一次倒下了。

随着佩特罗校长为首的三位评委同时站起身来,全场的观众从欢呼转为了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乔纳森……

良久,意识慢慢地恢复,乔纳森缓缓地站起身来,感觉麻木的双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是随着知觉的慢慢恢复,彻骨的疼痛却也清晰地告诉乔纳森,他的双臂还在,并没有被尤修亚给砍断。当然,此刻斗技台上的双方都心知肚明,能把铁甲都砍碎的尤修亚怎么可能砍不断乔纳森的臂骨呢?

第二次站起身来的乔纳森气场陡然升华,一股彻骨寒冷的浓重杀气在竞技场内弥散开来。乔纳森睁开双眼,漆黑放大的瞳孔,充血泛红的眼白,加上那嗜血狰狞的面孔,几乎让所有在座学院观众心生恐惧,好些胆小的女生都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但是没有一个人离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期待着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好!”佩特罗校长叫道。

此刻的乔纳森已经脱离了测试官的状态,甚至脱离了一个帝国军人的状态,又变回了那个镇暴军前线的弑神,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他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灭了眼前的尤修亚。

彻底激怒乔纳森,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这正是尤修亚所期盼的第一强兵的真正姿态。

……

尤修亚虽然出身贵族,但和天生野性的所有塔特罗斯少年一样,自幼被父辈们扔进极北的冰原中接受身体和意志的超强度磨练。而身为塔特罗斯伯爵家族的继承人,更是经受了超越人体极限的训练,铸就了钢铁般的身躯。

来到这繁华的帝国都城,身边环绕着一群脂粉气浓重的男女学生,尤修亚只觉得自己和一班来自西北大陆的子弟们和周围的所有同龄人是那么地格格不入。那就像是一小撮来自北方的孤傲狼群掉入了浩瀚的羊群之中,不但不能吃了这群羊,还要融入这浑浑噩噩的羊群。对于这些西北大陆的贵族子弟显然是做不到的,对于塔特罗斯人种的尤修亚更是不可能。

尖牙利爪施展不开的郁闷,自尤修亚踏足学院的第一天起就始终萦绕心头。

总算,头几天尤修亚另类的外表就招惹上了几个眼高手低的不知死活的贵族同学,在嘲笑了尤修亚头上的角和西北学生的老土之后,无一例外地被狠狠修理了一顿。而且这里的狠可不是帝都的标准,而是西北大陆的标准。

自此,还没正式开学,几乎所有的同学见到尤修亚和他的******,就跟见了鬼一样,敬而远之,尤修亚也乐得清静,但这清静的同时,孤独与寂寞也如影随形地袭上心头。每每看到迎面走来的女生大老远地就一声尖叫,然后捂着嘴巴兔子似地躲到行道树后面,尤修亚无奈之余,也情不自禁回想起父亲大人对自己临行前的嘱托:

“尤修亚,我优秀的儿子,塔特罗斯家族的希望。时代已经不同了,属于我们塔特罗斯人辉煌杀戮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在这个科技、人文、艺术和经济的时代,塔特罗斯人如何生存和发展下去,就看你如何引领家族和年轻一代走怎样的道路了。

此番承蒙亲王大人的推荐,尤修亚,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去帝都,在皇家贵族学院,学习所有西北所没有的知识,融入学院、融入帝国、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够成长为一名真正的帝国贵族……”

很可惜,塔特罗斯老伯爵一番语重心长,心系家族命运的话语,本意是期望尤修亚通过学院的学习,成为一名有文化有知识的帝国现代贵族,带给家族新的气象,撕去塔特罗斯人野蛮杀戮的标签,真正融入帝国贵族的阶级群体。可在尤修亚的脑子里却简单地理解成了要在学院乃至帝都出人头地。

既然要出人头地,那就不能让这些趾高气昂的帝国贵族子弟看低了自己。但是让人躲着你,害怕你,这显然和要人尊重你还是有很多区别的,与出人头地的方向也是不一致的。

那么怎样才能让人看高你呢?身上流淌着塔特罗斯血液的尤修亚显然又走错了方向。或许俘获风靡帝国的罗斯维尔家族美少女继承人是个绝妙的主意。

但是很显然,尤修亚出手的结果,使他彻底走远了。

第一眼见到罗斯维尔家族的夏恩,原本一心只想靠俘获夏恩来扬名立威的尤修亚,却被夏恩迷人的容貌俘获了心。出身于人类亚种塔特罗斯的尤修亚或许注定了一生异类的命运,他伸手企望拂过少女的秀发,可在少女和凡人的眼中,那却是意欲撕破少女肌肤的利爪。同美女护卫的交战,爱斯塔克小姐的横插一脚,火枪保镖嘲弄,到最后薇薇安公主的掷地一枪,让尤修亚彻底失去了颜面,也伤透了心,破碎了仅有的柔情。

难道说命中注定,杀戮,就一定要伴随塔特罗斯人从兴起走向灭亡吗?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以人的身份接受我,那么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看看,我尤修亚·塔特罗斯,不是狼,不是虎,是流淌着伟大血统的魔兽后裔!”

说完这段霸气无匹却又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之后,竞技场中央的尤修亚,将手中的双刃斧啪地掷向对面乔纳森的手中,后者心领神会地接过。然后,尤修亚走向一旁的武器架,抽出了第二把双刃斧,再次扔到了乔纳森手中,接着第三把,第四把握在了自己手中,武器架上所有的双刃斧都被拿了下来。

双斧对双斧,激战一触即发。

此情此景,主席台上的佩特罗校长简直看不下去了。

双刃斧,被誉为首选屠戮武器,原因是它双面都是大弧线的刃口,是一种只可进攻,无法防守的武器,手握双刃斧的战士只能进攻无法防御敌人的进攻,但同样的,敌人也几乎无法防御双刃斧的进攻。所以这种武器在战场上的运用是只有在单兵战斗力处于绝对优势时用于单方面屠戮的武器,因此而得名。

显然对于势均力敌的武技比拼,这是最不合适的武器了。

果然,随着乔纳森的一声爆喝,率先发动了攻势,尤修亚从容应战。

四斧八刃交错,随着大弧线的刃口互相碰撞拉扯,火花四溅,发出令人心颤的刺啦声。交战双方谁都别想格挡住对方的攻击。

第一合,尤修亚就凭借灵巧的身法躲过了乔纳森的横扫,然后运用不可思议的身体控制力,违反常理地拧过身体,拉开手臂,照着乔纳森的胸口就是一斧子下去。

然而这一次,乔纳森却没有再次倒下去,暴涨的怒气充盈着肌肉暴涨,硬抗住未开刃的斧头……

随着酣战的持续进行,尤修亚凭借灵巧的身体控制,竟然没有被乔纳森击中一下,然而毕竟,在观众看来,即使尤修亚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乔纳森巨人般的双臂挥出的战斧。反观乔纳森的身上却因为笨重,而被尤修亚雨点般落下的双斧刻下了道道劈痕,但是却没有一下能够伤害到乔纳森的骨骼。就是这一身肌肉块堆成的绝对防御优势,使得乔纳森迎着尤修亚的进攻,越战越勇,怒气不断地提升,每一道伤痕都突破着乔纳森人体的极限。

如果将尤修亚比作一头野狼的话,那么此刻这头狼面对的乔纳森就仿佛一头巨熊,而更让尤修亚惊讶的是这头巨熊,不但没有丝毫被打刀的趋势,反而渐渐跟上了自己的节奏。体力随着伤痕的增加不减反增,反观自己,毕竟年少,连续的密集劈砍,体力已渐不从心。

终于在腰间再次硬抗住尤修亚的一记横扫之后,浑然不顾疼痛的乔纳森抓住这瞬间的时机,照着尤修亚的胸口一斧子猛砸了下来。

一场持久战的趋势,急转直下,一声轻微的骨骼碎裂的声响,在人声鼎沸的竞技场内没有人听得到,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是的,尤修亚被击中了,而且是结结实实地被重击了,但是竞技场中的乔纳森却通过手中的双刃斧清晰地感受到了尤修亚肋骨的碎裂。

整个竞技场都震惊了,不可一世的塔特罗斯世子始终还是敌不过帝国的第一强兵。乔纳森也震惊了,因为他所震惊的恰恰是尤修亚竟然仅仅是断了一根肋骨,曾经的战场上是问再强悍的敌人,受了极限状态下的乔纳森一斧,哪个不是当场被劈成两截,尸块倒飞数十米。而今承受突破极限的乔纳森如此近距离的重击,这小子竟然仅仅断了一根肋骨,这究竟是怎样的身躯,怎样的怪物!

就在乔纳森愣神的一霎那,就像尤修亚自己说的,他不是狼也不是虎,他体内流淌着的是传承千年的魔兽之血,竟然挥起肋骨断裂一侧的左臂战斧,大开大合的挥砍扯动着肌肉和骨骼,断裂的肋骨狰狞地从尤修亚的胸口破体而出。或许真的只有尤修亚自己的骨头才能破开这钢铁般的身体。而随着战斧不偏不倚地正中乔纳森的脖颈。帝国第一强兵第三次倒在了竞技台上,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站起来……

不顾胸口触目惊心的白骨和血流不止的伤口,尤修亚张开双臂,仰天狂吼一声,非人的巨大吼声仿佛盖过了沸腾的竞技场,响彻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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