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常喜提心吊胆地喊了几声舒锦华,舒锦华却坐在马车里一句话也不说。
“常喜,让他静一静,折了座金罗汉进去,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然是心情烦闷的,你坐远些,别烦着他了!”沈墨止说道。
常喜赶紧地掀了帘子坐到外面去了。
“锦华,这事不用再寻了,日后再慢慢打探成了。”沈墨止劝说道。
“不行,我不允许,哪里蹦出来的一小子,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要知道他打来的,我要端了他老窝!”舒锦华终于开口了,却是气愤地说。
“主持方丈不也说了吗?他也没有见过那个颜书满,只是释兴大师出行前,随口说了句,若是有姓颜的公子来找他,便说他外出游历了。虽然不知道这颜公子到底和释兴大师是什么关系,但是至少不是和独大哥是敌对的,独大哥也说他颇有本事,要是能为我所有,也是不错的。”沈墨止尽力劝说着,可是舒锦华不领情。
“谁要用他,我本来就不想当官的,是你们,非得立那些誓言,这国家,百姓,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一个商贩之子来考虑!”舒锦华抱怨地说。
“算了,算了,不同你说了,去清淳居喝一杯吧。”沈墨止叹气道。
而此时在清淳居二楼的雅间里,颜书满与独澜正相对而坐,颜书满眼尖的发现窗外这条街貌似就是前段时间自己随孤倾央一起回宫的那条路。
面对独澜,颜书满突然感觉有些不大自在了,想起自己刚刚毁了人家的铺子,指不定他一会会不会又突然索要赔偿了。
“颜公子的本事,在下非常佩服。”独澜放下酒杯,突然说了一句,颜书满尴尬地回答:“额,还行吧,我从小就学这个。”
“不知颜公子现在是为谁在效劳?”独澜试探地问道。
“我?啊?哦,我现在一个人混呢!我效什么劳啊,我就想快点结束早点回家。”颜书满漫不经心地说着。
“敢问颜公子家住何处?”独澜再问道。
颜书满哈哈一笑,说:“哈,这个嘛,英雄不问出处,独公子也是一番好身手,咱们俩既然不做仇人,也算得个惺惺相惜啦,今天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不过在下还有事情在身,现在要走了,就失陪了,啊!”
说罢便要起身,独澜却一伸手拦住了,说:“公子若是没有效劳的主,不妨为我效劳了!”
什么?又来一主子?这工我可不想打太多了,伺候一个就够麻烦的了!颜书满赶紧回绝,说:“抱歉啊,我平时除了上课之外就喜欢睡觉,对别的事情都是没有兴趣的!”
“颜公子,德毋楼经营了十几年,我那位老友新盘了下来,花费不菲,今天被公子一闹,自是亏损不少,这些银两,在下都会为颜公子准备好,只是,颜公子就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吗?”独澜放低了声音。
颜书满眼皮一阵跳,就说今天这个事情没那么容易就完结得了了,便说:“今日之事并非我一人之错,怎么能全怪我?”
“不能全怪公子,在下也有疏忽的地方,不如咱们两个去衙门交代清楚,哪一方该赔,或者双方都赔,各自赔多少,由衙门来定夺,颜公子,您看可行?”
丫的,又是一腹黑的主,颜书满恨得牙痒痒,说:“为你效劳?那你是做什么的?”
独澜放下手,说:“颜公子请坐,独某所做之事都是大事,还请颜公子坐下来听我仔细道来!”
颜书满狐疑地坐下,独澜斟了满杯酒,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开始低声说起。
正说着,两人都听到楼下有声音传来。
“你说独大哥也在?”是沈墨止的声音。
“是是是,不过今日独公子是和另外一位公子一起来的!”是小二的声音。
“哦?是吗,墨止,咱俩去会会大哥吧!”不用说是舒锦华了。
“算了,大哥有事,我们还是去别的雅间吧!”沈墨止说道。
舒锦华可没那么多讲究,说:“没事,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当认识新朋友嘛!”说罢便抱过沈墨止的肩膀,朝楼上雅间去了。
推开门之后,沈墨止和舒锦华都愣住了,这不是那小子吗,怎么和独大哥一起喝酒来了,舒锦华更是气愤,一想起是因为这小子自己花掉了一座金罗汉,心里就一个劲的疼。
“喂,你小子怎么也会在这里!”舒锦华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
颜书满看着这个幼稚的纨绔子弟,觉得有些好笑,不禁逗道:“我凭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你——”舒锦华还要反驳,却被独澜阻止了,说:“锦华,墨止,你们一起坐下吧,今天是我做东请颜公子喝酒,我正好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颜公子以后就是宸英楼白堂堂主了。”
白堂堂主?宸英楼?这什么和什么啊,自己好像没有答应过这些吧,颜书满还没来得及反驳,有人比颜书满更着急。
“什么?就他?独大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舒锦华惊呼道。
连沈墨止也觉得不可思议,宸英楼一共有四堂,赤堂,棕堂,碧堂,白堂,每堂都有一主,各司其职,而白堂在年前南疆的一次任务中身负重伤,一直静养在麓山,期间白堂的事务都是独澜亲自处理,沈墨止不止一次想要借此机会加入宸英楼了,却一再的被独澜以他是左相的公子这个理由拒绝。可是眼下,独澜却把这个位子随便给了一个大家都还没有摸清楚来头,甚至发育不全的小子,沈墨止也无法理解了。
“独大哥,这件事情是不是还应该多考虑一下,或者再和各堂的堂主商量一下?”沈墨止问道。
“不必了,墨止,我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说说过了,宸英楼是江湖组织,我不希望与朝廷扯上任何关系,墨止,我相信你,以后在朝为官,也一定能够为社稷,为百姓谋福的!”独澜的态度很坚决。
颜书满却从这几个人的谈话说摸清了些许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