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止这个人以后可以留着对付他父亲,舒锦华这个人也不是像他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最重要的是独澜,你一定要调查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后你在宓修馆依旧会有人暗中监视,不要再耍花样了,有消息会有人向你传递的,以后不能贸然进宫了,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
孤倾央说完,对瑶儿使了个眼色,瑶儿拿出一张圣旨。
“给她自己看吧!”
颜书满接过来,虽然不会写,但是字还是会认的。看完之后,颜书满一欣喜,说:“你早就准备好的?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不讲义气的!”
“回去吧,被人发现了又要节外生枝了!”孤倾央说道。
颜书满立刻起身,说:“其实我觉得我们平时不要这么严肃,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朋友的态度来对待对方,顺便说一句,那个沈世子貌似对你有点意思!”
说完颜书满立刻就闪了,可不想挨瑶儿的揍了。
颜书满走后,瑶儿走近孤倾央,说:“皇上,我觉得这个颜姑娘很单纯,不会存有什么别的心思的,皇上还是不要多虑……”
“瑶儿,你忘记了吗,对任何人都要保持戒备,不管是谁!”
“瑶儿不敢忘……谨遵陛下教诲……”瑶儿低下头,不再言语。
颜书满回到宓修馆的时候天依旧很黑,回到小黑屋前,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舒锦华太躺在草堆里。说句实话,颜书满还听过意不去的,人家来救自己的,自己却把别人打晕了搁草堆里了,特别是舒锦华这人平时最爱惜自己的衣裳,这么脏兮兮的草堆,不知道等他醒来会把自己骂成什么样了。
颜书满小心地扶起舒锦华。
“喂,喂,醒醒,你得回去!”颜书满摇晃着舒锦华,舒锦华慢慢地睁开了眼,迷糊地问:“我这是在哪里……”
“额,在小黑屋里,你刚被门外的人给砍晕了,我又把他们砍晕了,把你一人丢这里不放心,喊了半天都没喊醒,唉!”颜书满睁着眼说着瞎话。
“是么……我怎么记得我把他们打晕了来救你的……对……趁他们没醒,我们赶快走!”舒锦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地。
颜书满赶紧压住,说:“你自己先走吧,我没事的,明天皇上一定会给我主持公道的,相信我,没问题的,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不想坐实这罪名!”
舒锦华似乎浑身无力,说:“我好像想走也走不了了,我的肩膀很痛,头也很晕。”
颜书满把舒锦华抱在怀里,确实感觉他挺虚弱的,可是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吧,那明天怎么办,皇上可是只能救自己一人啊,不行,得把他拖出去。
“那我没办法了,我把你拖到门外,然后你在外面把门锁好,明天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你来看我,却突然有个人黑衣人把你和外面两个守门的打晕了!”说罢颜书满就要把舒锦华往门外拖。
舒锦华顿时心里一碎,说:“算了,我自己走回去,我现在舒服多了。”
说罢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走出去之后还没忘记要把门给锁上。
天上挂着一弯月,舒锦华在自己的修舍门口却不进去,坐在长廊上看着月亮。
“怎么,看来今天做了无用功……”独澜的声音响起。
舒锦华回头,见是独澜,苦笑了下,说:“有时候真看不懂他,好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
“我记得你刚刚认识我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是的,我也看不懂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呢,宸英楼又到底是什么地方。”舒锦华笑道。
独澜陪着舒锦华坐下,说:“何止是你看不懂我,我也看不懂你,你除了富商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身份呢?”
“哈哈,别说笑了,我倒是想在宸英楼谋个别的身份。”
独澜也笑了,说:“你和墨止将来都是要当官的,做一个对百姓,对社稷好的好官吧!”
月亮渐渐隐进了云层,舒锦华站起身来,说:“我睡去了,明天似乎有好戏可以看。”
独澜笑而不语,看来这个颜书满,确实不是自己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颜书满在小黑屋里正睡着,虽然说这些干草扎人,但是对于消耗过多体力的颜书满来说,现在就是把自己挂在树上,自己也能睡着。
正睡着,有人把门打开了,冲颜书满喊着:“喂,你可以出去了!”
来人没见过,或许是个校员,颜书满揉了揉眼睛,说:“怎么,就可以出去了?”
那校员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想待着就你还可以继续待着!”说完便走了。
颜书满倏地一下爬起来,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了,那两个守卫也不见了,颜书满走出黑屋,往自己的修舍走去。
一路上遇见了不少儒生,都是看着自己指指点点地,颜书满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书满!书满!你终于出来了!”刘顷看到颜书满,立即靠了过来。
“刘顷!是你,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颜书满问道。
“你不知道,真凶已经查出来了,那首诗是有人早就写好的,然后混在女眷的侍女里面进到了宓修馆,趁人不注意把那诗塞进了诗秀大会的诗呈里。”刘顷说道。
“那查到是谁了吗?”颜书满追问道。
“是伊春楼的姑娘,伊春楼现在已经被官兵包围了,还不知道伊春楼与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呢!”刘顷说道。
颜书满突然想起那天有个叫含英的到自己纱帐来了,还和舒锦华接触了,难道这件事情和舒锦华也有关系?颜书满想到这里立刻拔腿就跑。
刘顷追在后面喊:“诶,跑什么啊!书满,皇上还下旨了,给被冤枉之人赏赐呢……”
颜书满哪里还听得这些,一门心思跑去找舒锦华了。
一直跑到修舍,颜书满用力拍着舒锦华的房门,却没人应答,再去沈墨止房间也没有看见人,这几个人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