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票是后天的,竟然还是豪华舱。白年安的眼睛在看到机票的那一瞬间,立刻眯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中有各种光芒闪烁,嘴角也弯起一个可爱的弧度。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总之就是……一只圆嘟嘟的猫咪看到了鱼,就是那个表情。脸上再加上两朵粉嫩的云朵,就更像了。愉悦的摸了摸那张可爱的机票,小心的塞进包包。
白年安走到了阔别已久的教室,当看到自己桌子上那厚厚的灰尘之后,脸上愉悦的光芒瞬间消失。
这群人是要有多懒?!那灰尘厚厚的快要有一厘米了!就没有人顺手来擦一擦吗?!而且上面居然还很奇妙的记着一排电话号码~!一定要擦掉擦掉,让那个人去死去死!白年安心怀恨意的将那个零改成了八。
恨恨的踱着步子走到班里放置着拖把抹布的小橱子前,拉开了了小木门,却被里面的一幕再次雷的里嫩外焦八分熟。
是有多懒啊是有多懒啊!!!!!!!!
扫把歪歪扭扭的躺在一个角落,上面结满了蜘蛛网和墙壁黏在一起,还有一只胖乎乎的蜘蛛在上面睡觉。拖把湿答答的靠在一边,湿乎乎的拖布上甚至有诡异的小蘑菇……挂在墙上的抹布也是湿乎乎的长满了绿色的苔藓……
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白年安真的很像一拳把坐在教室后面打屁聊天的那几个混蛋,丢到外太空去吃大便!
几个正坐在教师角落里打牌聊天的男生,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右眼皮不停的跳,然后一个黑影缓缓地遮挡住阳光,很有气势的站在他们面前。
一个个高大的男生此刻缩着脖子,手里的牌瞬间被手心的汗浸湿,牙齿哒哒哒哒哒的搭着哆嗦,身体僵硬的缓缓抬头。
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他们面前,眼角很动感的亮起一个银色的十字星,随即一块长满了苔藓的抹布以神奇的速度被丢到桌子上,“嘿嘿嘿……哥几个打牌打的很开心啊?”
其中一个身体最为强壮的男生,很勉强的吞了吞口水,“白哥……我们……我们只是最近腰酸背痛腰间盘突出手脚抽搐忽冷忽热……你懂得啊……”
白年安脸上挂着明媚可爱的笑容,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那现在呢?”
男生们纷纷站起来,一个个活动着胳膊腿,互相拍着肩膀。
“哎呀呀,我觉得我得腰突然不酸了啊!”
“对啊对啊!六棵大白菜一个煤气罐,扛着就上六楼了啊!”
“哎!我也好了哎!这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连多年的老便秘都好了……”
白年安很淡定的站在一边看着这几个耍宝的家伙,再次微笑,“那你们还要再继续打牌吗?”
几个男生的行动真是有够迅速,唰的一声立刻消失,眼前的桌子上瞬间只剩下一张飘扬的扑克。
白年安从桌肚里拿出了几本书装好,看着几个正在努力的与蜘蛛网奋斗的男生,笑眯眯的点头,“不错不错,对了,我可能还要请假几天,你们几个给我认真的干活哦!”
几个男生正在叠罗汉清理屋顶的蜘蛛网,闻言,齐刷刷的扭头,一个个神情严肃的点头,“yessir!”
反正也很久没有上课了,白年安也没有在学校多呆,回到家里收拾了行礼,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东崇哲倏拨了个电话过去。
虽然有免费出国游确实很好,但是总觉得那个叫洛柏的人怪怪的。
白年安突然很愤怒,这家伙……电话怎么会是个女声在说话!
白年安忿忿的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转身继续收拾,隐隐约约,电话里传来一个优雅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白年安坐着飞机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家,日本。
由于语言不通,白年安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来到东崇哲倏所在的那个存放着‘神迹’的庄园。
白年安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巍峨的庄园,不由得发出了哇啊的声音。左右两边,庄园的围墙几乎不可见,消失在了地平线处。
抬腿向里面走去,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下。
“*&&*%……&%*)%#¥%……”保安神情严肃。
“?……”白年安一脸迷茫的看着balabala说了一大串的保安,完全不明白对方乌拉乌拉的一串讲的是什么。他没有学过日语,上了大学也没有选修过……所以这位大叔再说什么?
白年安正在苦于语言不通,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影子正在飞快的穿过庄园。
“啊~东崇!”
东崇哲倏现在真的算是有点焦头烂额,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他没想到那个东西的力量竟然这么强大,竟然可以封锁整个区域,人只能进不能出。连信号都传不出去!该死的现在的妖魔鬼怪也懂得利用高科技了吗?
也不知道那个笨蛋有没有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呆在家里,要不是看那个东西力量越来越强大,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才不会跑来这个该死的地方!
今天右眼皮一只突突的跳个不停,这不祥的预兆让他心也跟着慌个不停。烦躁了按了按跳个不停的右眼皮,恶狠狠地低声咒骂,“跳个鬼啊,累不累啊。”
“东崇!这边这边!”
东崇哲倏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怎么觉得听到了某个笨蛋的声音。自己果然是太慌乱了吗?糟糕啊!这种心态可不好,会对实力的发挥产生很严重的影响,该死该死,要好好的调整心态了。
“喂喂!东崇哲倏!你听到了没有啊!”
那个声音越来越大,东崇哲倏终于是忍不住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长手长脚的家伙,正在庄园大门的外面蹦蹦跳跳,看到自己在看他,手臂挥舞的更加起劲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东崇哲倏快步来到门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白年安很疑惑的搔了搔头皮,双手抓住了背包带带子,“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东崇哲倏越来越觉得事情发展太过离奇诡异了,脑袋里乱的嗡嗡作响,摇头狠狠的叹气,对这一边的保安挥挥手,用很娴熟的日语与对方交谈着。
白年安顺利的混进了庄园,虽然看到这么豪华靓丽的庄园很想到处拍拍合影留念,但却也发现东崇哲倏的脸色阴沉的利害,也乖乖的跟在后面没有造次。
关上了房间的门,东崇哲倏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上,一言不发。
白年安终于深刻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半晌,才小声的问道,“怎么了啊?”
难道是自己不该来吗?可是明明是他叫自己来的啊!
东崇哲倏抱着枕头坐起来,“你说是我叫你来的?”
看到对方终于有一点点复活的样子,白年安一脸兴奋的回答,“是啊是啊!还给我办了护照买了机票呢,豪华舱很棒哦!”
啊,等等,他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东崇哲倏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善良的给自己买豪华舱!这个死爱钱的钱龟正常的做法绝对是丢给自己一个泳裤,然后要求自己披荆斩浪的游过去!
“我怎么可能会叫你来,我自己都快要自身难保了……”东崇哲倏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连笑都很艰难,只觉得绝望。
事情发展的越来越离奇了,先是自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然后白年安又不知道被谁拐来。在电视上感受的不清楚,但来了以后才发现,那东西的力量实在是强大的不像话,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这个像个笨蛋一样的白年安了。
“自身难保?”白年安打了一个激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就是一张画吗?”难道那个画还会突然变身,还是会把人卷一卷吃掉吗?
东崇哲倏靠在床头,半晌,才闷闷的回答,“如果那只是一张画,我早就解决了,当时在电视上听他介绍说,那张画会变化,我心里就已经有了预感,但没想到竟然是会另一种……”
“是什么?”白年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妖狐舞噬魂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