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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王把这个黑木匣子的存在告诉王纲的时候,警告他道:“这个匣子里装的都是本城百姓和官员状告你的状纸,总共有一百二十三份,倘若你不收敛自己的行为,本王便只好把状纸公布于众,你平时作恶多端,民怨沸腾,愤怒老百姓们一人扔块石头,也能把你砸死,你对待下属官员刻薄苛求,他们只有巴不得百姓动手杀死你,绝不会出面干涉。应该怎么立身处世,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
如今那只黑木匣子到了王纲手上,他对灵王痛恨入骨,一旦知道灵王没有办法制约他了,还不知道会捏造多少关于灵王的耸人听闻的罪状,向皇太后密报。偏偏这个时候,宋珍马上就要奉圣旨前往都城,这可真是屋漏偏逢隔夜雨。
宋珍和孙喻回到了内书房,孙喻打定了主意道:“王爷,那个黑木匣子肯定是王纲收卖了定儿偷了去,你也不用太着急,我今天晚上去王纲府里面去打探情况,一定将那只黑木匣子再拿回来。”
宋珍道:“王纲长着一个瘪桔子脸,一看就知道憋着一肚子的坏水,他拿到这个黑木匣子以后肯定会马上烧起一堆火,把他的那些罪状全部付之一炬。”她想了一下,又道:“说不定他今天晚上还在府中设下了埋伏,等着灵王府的人自投罗网呢。你可千万不要去呀,否则就中了那个瘪桔子圈套。”
孙喻想想宋珍说的话很有道理,一时没有了主意,道:“这便如何是好呢?难道只能坐视王纲奸计得逞?王爷的安全受到小人的威胁吗?”
宋珍没有回答他的话,却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此重要的一只黑木匣子,灵王为什么不亲自收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蔽地方?却随便交给一个侍女把它送到宝库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孙喻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怔了一下,道:“灵王当初也想不到定儿会被王纲收卖,定儿和其他侍女一样从小近身服侍灵王,他对她都非常信任,所以才放心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拿去宝库吧。”
宋珍却道:“这么重要的一件东西,关系到自身性命安全,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假手他人处理。除非灵王根本就不重视这只黑木匣子,难道……难道黑木匣子是空的,里面没有装任何东西,真正装着王纲罪状的黑木匣子被灵王另外保存起来。”
孙喻想了想,道:“倒是有这个可能性!灵王做事向来谨慎周密,不会发生任何疏忽大意,所以那只黑木匣子十有八九是只空匣子。”但他虽然这么说,却也不能十分肯定,又道:“假如当真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珍也和孙喻一样,不能肯定那只黑木匣是空的,于是又道:“定儿公然带人盗走宝库物品,她这是犯下了极重大的罪过……孙喻,她这种行为,灵王会如何处置呢?”
孙喻答道:“背叛主人,而且又将主人置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定儿如果被王府的人找到了,只有死路一条。”
宋珍便道:“这么严厉的罪名,定儿和那个假侍卫取走那只黑木匣子,难道就不会打开来检查清楚吗?”
孙喻道:“也许他们打开了匣子,匣子里面并不是空的,却也不是真的状纸,而是灵王派人伪造了假的状纸,否则灵王不可能不重视那只黑木匣子。”
宋珍站起来在屋子里踱了几个圈子,仍然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到底黑木匣子里面有没有放上真正的罪状?假如里面放着真罪状,灵王出于何种理由,竟然毫不重视这只黑木匣子呢?
孙喻看着宋珍,他也非常的着急,宋珍目前的身份是灵王殿下,如果皇太后真的根据王纲的诬告治罪灵王,受到惩罚的就是她,此刻他的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无论如何,也要以性命来保护她,既使他面临的是拥有至高权力的皇太后和皇上。
宋珍转了几个圈子之后,突然大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灵……”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对着吃惊的孙喻神秘一笑,道:“我明白灵王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他可真是一个聪明人呀,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比他多了一千年的智慧,才能想通他的心意呀。”
孙喻听宋珍说得杂乱无章,“二十一世纪”这个词他听不懂,对“一千年的智慧”更是摸不着头脑,但是听她说的信心满满,虽然不名其所以然却也是十分的高兴,问道:“王爷,你想到什么了?”
宋珍却故意卖一个关子,道:“孙喻,麻烦你现在去一趟瘪桔子的府邸,把他……嗯,给我请到王府来,本王有话跟他说。”
孙喻听到这个话,倒有些不知所措了,道:“王爷,你现在要见王纲?为什么呢?难道你想……?”其实这个想法孙喻也想过,便是杀了王纲,一了百了,但此事后患无穷,所以他一直没有说出来。
宋珍明白他的心意,道:“我让你请王纲来王府,并不是想杀他,只是想好好的教导他一番作人的道理。”
孙喻越发的胡涂了,但见宋珍胸有成竹,想道:我且先按照王爷的主意行事,假如事情不能按照王爷预料的发展,我便舍了这条性命,下手杀死王纲。日后事发,所有后果都由我来承担。便道:“好吧,就依王爷的主意行事,”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站起身来推门出去,临出门口之时,又转过身来对宋珍道:“王爷,这件事情实在是凶险万分,要格外当心才好。”宋珍听见他临走时特意叮嘱自己小心,心中很是感激道:“我知道,你也要多注意。”
孙喻出了王府,一个人骑着马径直到了王纲府门前,向府内通报姓名,道:“王府侍卫孙喻奉王爷之命,请王纲大人过府相见。”
王纲正跟一个年青人在屋内说话,听见仆人进来回报,“灵王请大人过府相见。”那个年青人脸上显出了惧色,不顾仆人在场,直接对王纲道:“舅舅,灵王已经知道了……”,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王纲打断了。
王纲吩咐仆人道:“出去回话,就说我……嗯……我今日身体不适,请王爷见谅,容我过几日身体好转了,再登门谢罪。”
仆人答应了,转身出门。突然,王纲又叫住了仆人,问道:“王府送信来的人是谁?”仆人答道:“王府侍卫孙喻。”
王纲听见王侍卫孙喻是送信之人,像只狡猾的老狐狸得意笑了起来,对着年青人道:“孙咏,你今天这桩事情做得很好,灵王现在肯定是急疯了,竟然派了大名鼎鼎的侍卫统领孙喻做跑脚之人。”
那个名叫孙咏的年青人也哈哈大笑了起来,道:“舅舅,理他们这么多干什么,尽管让他们急得团团转吧,反正也没有多少天可以让他们着急了。”
王纲却作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孙咏,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雍容大度,今天……”,他得意洋洋的正要想长篇大论,却看见仆人还站在门边,马上怒气冲冲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跟王府送信的人回话,让他等着我一起去王府。”
那名仆人离开王纲之后,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道:“呸!就你这样的脾气德行,还敢教别人雍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