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篮曲。”云夕歌淡声。
“什么!”月公主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反应过来指着云夕歌笑得花枝乱颤:“云夕歌,真有你的,你居然拿了一首摇篮曲来糊弄我父皇他们。”
云夕歌目光幽幽:“我只会这一首曲子。”这一首摇篮曲是她被关进实验室之前的唯一记忆,有时候做梦,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对她浅笑轻哼。
哼着,哼着,便深入血液骨髓了。
月公主望着云夕歌越看越对味:“本宫搞不明白,同一个爹生的,怎么一个这么有趣,一个那般讨厌?”
云夕歌摘了一片花藤上的叶子,浅笑:“月公主这么爽直,还不是有一个毒蛇二哥。”
月公主哈哈跟笑:“云夕歌你真有意思,我叫慕晴月,你以后叫我晴月,或者月儿都成。”慕晴月说着望望远处的宫殿:“屋里头的表演腻味得很,今夜街上有灯会,云夕歌咱去瞧瞧,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慕晴月说着拉着云夕歌就要走。
慕晴月好武,手劲大得很,云夕歌愣是被拖行了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道:“月公主你是公主自然没有顾忌,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可就没那么随性了,按惯例,皇后娘娘待会还要赏赐,我这般走了,岂不是要被人揪住错。”云夕歌倒不是真怕有人揪她小辫,她是不了解眼前的慕晴月,不想跟她疯。
慕晴月停下步子,皱眉,甩开云夕歌的手:“那些人静生无聊事,罢了,你不去,我去。”
慕晴月走后,云夕歌也没了闲逛的心思,看着天色渐沉,料想着宴会也差不多了,转身向大殿走去。
回到大殿宴会已经结束,皇后正说着一些场面话,准备发放赏赐。
没有意外,云夕歌被赏了一柄玉如意,是全场最贵重的,不仅如此,皇后发赏赐的时候,还特意让云夕歌上到跟前,称赞了几句。
在场的妇人个个都是有眼界力的,看到这样的风向,纷纷把前头用来巴结柳氏母女的热情转向来给云夕歌道喜。
云夕瑶在后头望着,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手上紧紧攥着皇后赏赐的玉镯。明明这一切殊荣都是她的,都应该是她的,云夕歌就凭着几只破碗,便抢去了她的风头,她不服。
戌时,结束了宫宴,平日里那些都笑话排挤云夕歌的贵女们,破天荒的邀她去看花灯,云夕歌冷淡的都拒绝了,应付这些假面,她还不如先前和慕晴月去疯。
十五灯会,街上很是热闹,云夕歌的马车在人流中反方向缓慢的行驶着,水儿掀着帘子兴奋的望着外头,不时指点道:“小姐您瞧,那桃花灯可漂亮哩。”
“哇,那是孔雀耶。”
……
马车上就像无形中隔开了一堵墙,水儿兴奋的情绪,半分也感染不到云夕歌的身上,只见她紧闭着双目,好像外间的所有繁华都不是她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