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夕歌望着云品宗,这样细望才发现,他比初见的时候又老了一些,额间的皱纹印下几道深沟。
很莫名听到他说会死,她居然有些不敢想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的这个陌生人,一点点的走进了她的心里,成了她亲近的家人。
云品宗眼里的疼爱太浓,云夕歌很不习惯的想要逃避,撇开头:“云台县庄子的地契你什么时候给我?”
云品宗叹息,罢了,与其想死后歌儿怎么办,不如趁着没死,给她找个依靠。“回头我让来福给你送去。”
相府发生的事情,转瞬便传到了夜凌寒的耳中,只见他银色面具的下眼眸放着幽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有些瘆人。
二月,天气渐暖,这几日云夕歌一直忙着打听生铁的事,想了许多法子,却都行不通,不由的有些心绪烦闷。
这日,云夕歌正拿着一本地志,看上头标注的铁矿,有些心思,却又苦于阵仗太大,花费太多,她现今阶段,没人又没银子。
“云夕歌,云夕歌……”
云夕歌正托腮想事情,外头的喊声,打断她的思路,皱眉不悦道:“谁在外头吵吵嚷嚷?”
话音刚落,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一团粉色像风一样卷进来:“云夕歌逮到你了吧?”
云夕歌抬头,正好对上慕晴月的俏脸:“月公主,你怎么来了?”
“本宫不来,能见得着你吗?”慕晴月噘嘴不满道:“云夕歌你好大的胆,居然对本宫避而不见。”
云夕歌浅笑:“我哪敢不见月公主您,实在是府上事多,有些忙。”
慕晴月听云夕歌这般说,不满的抱怨道:“云夕歌这样有趣的事情你怎么也不叫上本宫,本宫新近练了九节鞭,可厉害了。”
云夕歌笑着摇头:“月公主我那是清理门户,又不是打狗,你那九节鞭用不上。”
慕晴月一脸不爽:“九节鞭用不上,那你让本宫看看总成了吧,我可是听说你一人斗败了,二房的二三十口子,可厉害了。”
云夕歌很是无奈,怪不得这几****爹和莫姨娘见着她,都是唉声叹气的,原来外间又出了这样的传言。
看来她能清净好一阵了,毕竟一个厉害到能斗败二三十口子的女人,没有那一户人家敢娶。
“他们说的,你还真信!”
慕晴月扬笑:“虽说外头传言夸张了些,但你也真是厉害,你二叔那泼皮无赖,云相都得忍着,你倒好,几句话就把这累赘给甩了,过瘾得很。”
……
听着慕晴月喋喋不休,云夕歌忍不住问道:“月公主,你今日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这事吧?”
慕晴月一拍脑门:“瞧本宫,见着你高兴,把正事都忘了,见你整日闷在府上,我今日牵了两匹马,咱去城外赛赛?”
云夕歌摇头:“月公主觉得我像是会骑马的人吗?”
慕晴月挑眉:“这天下间别人说不会骑我都信,就你云夕歌我不信。”
云夕歌浅笑:“月公主这般抬举,看来我是不去不行咯?”
“我牵的可是正宗的汗血宝马,年前才进供的,你确定不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