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又惊又惧道:“老爷子,这就是了,这女人不吃不喝,敢情就是纸人变的,若是大活人,还不早就饿死了,那****才刚看到她,就觉得不大对劲,正常人哪有她那种脸色?”
吴长号心中也是这般想法,只是见他啰嗦个不停,有些不耐道:“得了,就你那马后炮,当时你见不对劲怎么不说?”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吴长号一顿抢白,吴老三面色一干,尴尬得窘笑几声,只是这当口,也已是无人顾得笑话与他了。
这纸人着实邪门,留它不得,吴长号遂吩咐人将这纸人拿去烧了,不料众人却是你瞧我我瞧你,根本无人敢挪步上前。
吴长号怒道:“一群大活人,还怕个假人不成?”心下一横,双手伸向床中,一把抓起那纸人,硬塞到吴老三怀中,道:“你去烧!”
吴老三苦着脸,双手捧着那纸人,扔也不是抱也不是,不由转头望向其他人,眼神中满是乞求,希望有人能代他行事,毕竟这纸人是妖是鬼都未可知,若是将它烧了,触怒了它可不是好玩的事儿。
那群人眼见没自己的事,早就松了口气,个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纷纷涌出门外,脚步纷杂中已是下到楼底去了。
吴老三心底暗骂道:“生病的时候求老子个个装着一副可怜相,如今老子求你们帮点小事,个个都翻脸不认人了。”气得牙帮咬得咯咯作响,若非吴长号还站在身旁,早就破口大骂了。
吴长号双眼盯着他一瞬不瞬,道:“走啊,还磨磨蹭蹭什么,拿到院子中将它烧了。”说着往门外行去。
吴老三心中暗叹一声,不情愿的跟在吴长号身后,一步一挪,走得极慢,只希望这廊道走一辈子也永远走不到边。
吴长号都行到梯道处,正要往下走,回过头来却见吴老三还慢悠悠的走在廊道中,不由怒道:“你属蜗牛的还是怎么的?叫你办点事磨磨蹭蹭半天?”
吴老三应了声,也不知怎的,突然哎哟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就要往前扑倒,就在他将要摔倒之前,手中纸人也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飞了出去,越过栏杆,往院子中掉落下去。
院中人听他呻吟出声,不知出了何事,都在仰脖往上瞧,那纸人刚好砸落下来,其中一人出于本能,伸手一接,已是将那纸人稳稳抱在怀中。
吴长号眼见廊道地面上根本毫无半点障碍物,吴老三走得极慢,却是无缘无故摔倒,心中早知是吴老三耍诈,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出言点破,匆匆走到楼下,对着方才抱住纸人的汉子道:“吴老三身体不适,就你来烧吧!”
那人虽是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情不愿,但也不敢违抗族长吩咐下来的话,只得将纸人放到地上,吴长号行到他身旁,递给了他一盒洋火,那人接过洋火,双手哆嗦的厉害,老半天就是取不出一根火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