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中,早见得曾言领着一大群人候在村口等他,见他安然归来,自然大喜,纷纷涌上前来与他答话。再听他这么一说,知道阴火之毒奏效,纷纷击掌相贺,更是喜不自禁。
冷寒抹了一把额上汗水,有些心有余悸道:“其实想想也有些后怕,若不是机缘凑巧,晚辈可就回不来了。”
曾言听他这么一说,大惊问道:“冷先生何出此话?”
冷寒笑道:“前辈您想,晚辈种那阴火之毒,当时情形下只能种下一只,若是中毒的异物它还没下到山道中就被玄阵灭掉,阴火之毒就谈不上发作了,没了阴火之毒,晚辈还不是只能乖乖束手待毙。”话声稍停又道:“等晚辈明白此点过来已是晚矣,只能搏上一搏,若是搏错了,晚辈死也活该!”
曾言闻言瞪目结舌,半响说不出话来。此招的确使得惊险之极,也是他们千算万算,偏偏漏算了这一点,只记得下了阴火之毒就以为万事大吉,哪曾料到中毒之物只有一只,若是出了什么偏差,事情可就完全往另一方面发展了。
曾言庆幸之余,心中更对冷寒的舍生忘死之举钦佩不已。众人正围着冷寒说话之时,却听得一阵骂骂咧咧声从外传来,只见两个黑影一前一后从左侧坡上走了下来,前边那人身形高大,后边那人身形纤细,两人身后似乎还拖着一个庞大的物事,走得甚是吃力。曾言耳尖,早听出是骂声是任非凡所发,心中不禁疑道:“这活宝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两人来得近了,众人这才发现,另一人竟是曾芃芃。原来她抱定偷溜上山的心思,待得山上吵声大作之时,便是偷偷离了黄水莲,往山上奔走,行到一半,正遇着任非凡等人大呼小叫的往下逃来。任非凡见着是她,大吃一惊,忙是带着她往下跑。两人脚力本就不快,又是互相牵拖,慢慢就落到后边了,这一耽搁间,满山的异物已是攻破了王庄栅栏,呼啸着往山下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