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芃芃道:“他早年曾从个修法之士的手中拿到一本异书,上边记载的全是一些偏门邪术的修成之法,其中就有若干害人的法子,特别是利用尸毒祸害人的邪术,也是有着详细记述。”
听得曾芃芃这么一说,曾言若有所悟道:“尸毒害人?这就对了,这前村长全家老小死状与被凶物咬过的症状差不多,怪不得没有伤痕,当时听得老夫就见这种死法曾似熟悉,却又想不到这层面上,原来是尸毒作乱。”
曾芃芃继续言道:“他们翻遍四周大小坟场,终于给他们寻到一具不化尸身,如获至宝,当即将其犬牙以及十指指甲拔下,取回家中碾磨成粉,选好了日子,借着窜门之机,趁着老村长全家不备,将那碾磨成粉的尸物尽数撒在老村长的饮食之中,到了夜半子时,尸毒之效发威,将老村长全家尽数毒毙。”说到这里,曾芃芃面色苍白,吐出一口气,有些想要发呕的感觉。
任非凡奇道:“身中尸毒,那这家子人岂不是也化为凶物了?”
曾言摇摇头,笑道:“这不化尸身的尸毒与凶物的尸毒大是不同,已经化为僵尸的凶物,奇毒无比,生人一旦被其咬上一口,便由皮肉和血液渗入到心脉之内,时日一到,也必将尸变。而这不化尸身的尸毒,就没那么厉害的,因为它本身也没化为厉尸,那毒自然也不能使人尸变,但尸毒攻心,将人毒翻也是绰绰有余了,而且寻不到伤口,又非世上任何一种毒药可比,就算再有经验的仵作,只怕也是寻不到死因的,这一手使得巧妙啊!”跟着呵呵一笑,又道:“若非芃芃善使读心之术,老夫修了一辈子的道法,也是想不到他竟然是用此种法子杀人?”
任非凡恍然大悟,道:“那么后来人一个个被杀,定然也全是尸毒作怪了,他是本村人,凶案一旦事发,他必然也去现场观望,那些进入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都被他记得清楚。事后听闻村中长老们称要报官处理此事,便是心虚恐慌,担心事情败露,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人统统杀光,造成冤魂索命的假象,害得再也无人敢过问此案,此屋也成了凶宅,旁人平日见着,也是绕道而行,谁还敢擅自抢入查个究竟?而自己知道若想长久堵住人口,只有拿到村中大权方能平安无事,于是又演了一出苦肉计,博取村民好感,为将来夺到村长之位打下坚实的基础。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