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一周只干四天的活,却因为子兮搬到杨绍江的家之后,秦子兮主动提出,在没有课的时候,便帮冯姐做些事。杨绍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随她去了。
清晨,杨绍江拿着文件,刚要出门,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见秦子兮正抱着几本书,看样子,是要去上课。便开口问道:“有课?”
秦子兮抬起头看他,“先生,嗯。”
杨绍江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很充裕,便很是随意的抛下一句:“一起走吧。”没等她拒绝,便先一步走出去,上了车。
秦子兮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他的车。
刚刚从K城被解放的林成,很是惊讶的看着秦子兮,心里猜测:不会吧,杨总和这女人同居了??忽然想到这几天的悲催遭遇,赶紧将目光收回,专心的开车。开玩笑,他可不想再到那该死的地方,再走一遭!
“林成,去H大。”男人拿起身边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务,头也没抬的吩咐到。
林成赶紧调转了方向,向H大驶去。
看着身边的男子,一脸的平静。子兮也安下心来,翻着手里的书。两人的动作看起来,竟是如此和谐。
约莫二十分钟后,林成出声提醒:“老板,到了。”
“谢谢。”并没有听见杨绍江说话,秦子兮便拿起座位上的书,下了车,向校园里走去。
“走吧,去公司。”男人终于抬头,看向秦子兮消失的方向。
校园里,秦子兮一边走,一边捧着一本书在看,眉头紧皱,似乎,遇见了什么不理解的地方。
顾城刚从篮球场出来,便见那一个思恋中的身影。快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秦子兮竟然依旧低着头,看着书,直直的撞了上去,直到感觉到额头一阵温暖,才一脸迷茫的将头抬起来,看向来人。见到是顾城,而两人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站着。秦子兮的脸霎时间红了个通透。
耳边传来轻笑:“子兮也会**啊…”有些恼怒,立即向后退去,想要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却被他的手禁锢住了。“这就想跑了吗?”又是一句语带戏虐的话,在耳边炸开了。
“松手!”子兮有些气恼,原以为,他是温和的。她竟不知,他是如此无赖的人。
“不松!除非…”弯下腰,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除非,做我的女朋友…”
秦子兮的脸红的更是厉害,使劲一推,没有推动,心里更加的感觉又羞又恼。
看到怀里的人脸红的模样,顾城玩心大起,低下头,装作要亲她的模样,慢慢的靠近。
子兮急了,奈何推他不动,便使劲踩了他一脚,看他吃痛的松了手,秦子兮赶紧跑开了。
一路上,心里一直在跳,控制不住的面红耳赤。没想到,看似温和如春风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心里又气又羞,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上午的经济学,秦子兮竟然破天荒的走神了,讲师站在讲台上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啊?”全班都笑开了,这才回了神,满脸通红,心里恼怒。
讲师摇了摇头,让她坐下,低低的警告了一句:不想听我的课,就出去。
秦子兮这才扯回了神游的思绪,认真听讲。那一堂课,是她有史以来最懊恼的一节课。诶,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遇见了这两个男人,她引以为傲的冷静和淡漠,都被这两人逼得不见了踪迹,诶…
两个小时后,讲师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粉笔,宣布下课,报告厅里的人顿时一哄而散。
秦子兮有些纠结,之前的课没怎么认真听,后来再听却是一头雾水。思忖良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抱着书,去图书馆找答案。
因为已经到了放学时间,图书馆的人渐渐散去,偌大的图书馆比往日更加的安静。秦子兮埋头在书中,眉头紧皱,边看边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想了,有些突兀的铃声使得整个图书馆里仅剩不多的学生都朝着她的方向看来,秦子兮顿时有些不自在,拿出手机,看了屏幕,是杨绍江,犹豫着该不该接,却见周围的人怨气更深了,只好按了接听键,小声的说:“喂。”
“在哪里?”冷冷的声音。
“图书馆。”
“出来,学校门口。”然后也不等秦子兮说话,便挂了电话。
秦子兮再次犹豫了,看着面前的书,最后,挣扎着站了起来,将书放了回去,走出了图书馆。
一路小跑,出了学校的大门,看见那一辆熟悉的车,平复了呼吸,赶紧走了过去。
车窗被摇下,男人似乎有些不耐“上车!”
秦子兮只好上了车,坐在后车座上等了良久,也没听见杨绍江再有什么话,便拿起手中的书,继续琢磨。
杨绍江偏头,看见一脸苦思冥想的子兮,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书,有些了然,继而看了看她为之苦恼的书页内容,想了想。
转过头来,轻轻的开口:“经济学是现代的一个独立学科,主要研究一个社会如何利用稀缺的资源生产有价值的物品和劳务,并将它们在不同的人中间进行分配。经济学主要进行三点考虑:资源的稀缺性是经济学分析的前提;”顿了一下,却没有看她,继续说道:“选择行为是经济学分析的对象;资源的有效配置是经济学分析的中心目标。其首要任务是利用有限的地球资源尽可能持续地开发成人类所需求的商品及其合理分配,即,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两个方面。...”
...
秦子兮惊诧的抬起头,她不曾料到,这个冷面男人竟然会这般的帮助她…
盯着他,微微的有些失了神。她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打电话找她是有事要让她做,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反而帮助她解了困惑。心里,覆满了感动。
男人却不再看她,只是轻阖上眼,似乎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