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顾了鹦鹉一个晚上,我喂食它还是吃的,喂水它也是喝的。就是没什么动静,据我所闻鹦鹉是最喜欢叽喳的鸟儿,聪明的还会学舌,可这只安静的都不像是只鹦鹉了。难道这只鸟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怎样的事情能让一只鹦鹉变成这样。
等姑妮醒过来看到我还穿着昨天的衣衫坐在那里盯着鹦鹉就知道我一夜未睡,原本让我补觉下午再去找正逍画被我拒绝了,鹦鹉一日在我这里我就一日睡的不安稳,赶紧把鹦鹉送到正逍画那里我才能补觉
马上接近正逍画的住所,鹦鹉却突然开始挣扎,一下子从我手上飞了,江羚去抓追了好一阵子才将鹦鹉抓了回来,在江羚的手上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正当我们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呵斥声音那个鹦鹉就安定了下来
“放手!你…你们放开它”
我抬头看过去,是一个文弱书生,他肩膀上立着是绿羽鹦鹉,周边围绕着很多鸟儿。想必就是正逍画了。
我行礼道:“晚辈无谓两见过正前辈”
正逍画对我没有理会,直奔江羚手上的鹦鹉,它抚摸鹦鹉正叽叽喳喳的冲它说什么,我这才想起正逍画会物语之术,正逍画能跟鹦鹉沟通,要是知道鹦鹉是被我们抓来的那他本是喜鸟之人,会不会厌恶我们。我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以为投其所好,没想到是做了件蠢事。正想着怎么应对时,就听正逍画说
“谢谢…你们,救…了…鹦王”
我惊讶的看着在正逍画手上的鹦鹉,难道鹦鹉骗了正逍画是我们救了它,它为什么这么说,原来鹦鹉也是知道撒谎的。
正逍画领我们进到了他的住所,他的院落全是树木,树上满是鸟儿,进了屋随处可见的也是鸟儿,让我震撼,这个鸟窝可是我见过最大的鸟窝了。正逍画将鹦鹉交给了家童
正逍画说:“鹦王是唯一不肯跟我到这里由我照料的鸟儿,没想到却还是被你们送了过来”
正逍画所言,我开始理解为什么一个鹦鹉失去了原本的生机。原来有次正逍画被强盗所劫身无分文的他昏倒在了树林中,在他奄奄一息之时是鹦王用树叶一点点给他喂水救活了他,自此他觉得鸟儿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他开始转而照顾他们以感谢救命之恩,可他发现自己与它们沟通还是有障碍,听说林子大师的技艺可以让他愿望达成,就去拜师学艺,学了物语之术,最后经过跟鸟儿沟通,发现鸟儿都活在恐惧之中,所以就打算建立百鸟园,用尽家财买断了鸟市里的所有鸟儿,听说黛泪儡养鸟为斗鸟开赌坊,就联合晨小妞放走了他所有的鸟,他的百鸟园囊括娄底县所有的鸟儿,他想把救他树林的里所有鹦鹉都带来照顾,可是鹦王不愿意,它以外所有的鹦鹉都跟随他回百鸟园,只有它一直到现在都不同意。
正逍画兴许经常用物语,现在跟我们沟通却是磕磕巴巴。感激我们救了鹦王,而只有我们自己知道鹦王是被我们抓的并不是救得。趁着正逍画对我们有感激之情我立即提出借阅林子札记,他的答案如我所料,林子大师不会将自己的札记留给痴迷与鸟儿而失去本语的正逍画的,林子札记最终都是要传给人的,虽以料到,却也难免失落。
已经达到目的就要告辞,想到鹦王,我就去看鹦王最后一眼,我对它很愧疚,要不是我他依然可以在它原本的树林,它有没有后悔过救正逍画呢?虽然正逍画没有伤害它的同伴,却从它身边夺走了它的同伴,正逍画虽然心善,它却忽略了,虽然鸟儿在恐惧之中却还没有折翼,安逸的圈养却不如自由的飞翔。虽然此时鸟儿愿意被正逍画圈养,可终有一天它们会回到属于它们的树林与天空。
鹦鹉与同伴在百鸟园玩乐,正逍画的叫唤它一下子停在了我的手上,我一直看着它却不知道说什么,它是鹦鹉我该怎么告诉它我现在的心情。它却叽叽喳喳喊了几下,我正疑惑时,正逍画对我译道,它在说:它以飞不动了!
我明白过来,看它,它则展开翅膀飞回到它的伙伴身边。我明白它说的意思并不是它已经挥动不了翅膀,而是在外孤独已让它飞不动了,想到初次见到它的样子与现在它的样子,现在未必不好,兴许它迟早有一天会带着它的伙伴回到那个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
回到和奇院,我一扎进房间就呼呼大睡,等我醒来已经是大半夜,桌子上放着不知何时给我送过来的饭菜,我披上外衣出去,异常安静,星辰漫天。我感触非常,回屋拿出我的笛子,跃到屋顶坐下吹笛…
我的脑海里闪现着从我出发寻找札记经历的一幕幕,我开始疑惑我到底追寻的是什么。我到底要找到的是什么,我在惆怅的是什么。
奏罢,我跃下屋顶,看到江羚倚在廊下,我们相视无言,直到半晌我反应过来,立马回到了我的房间。
回笼觉醒来,精神百倍,快速的收拾好包袱,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我们基本上早早把包袱准备后,只是拿些常用的出来,所以现在几乎不到一刻我们就能立马出发。
香依放下包袱,就伸着懒腰说:“昨夜可听到有笛声?”
姑妮:“大半夜那有不寻常的起来吹笛啊,师姐恐怕你是做梦了”
我听到立马看向江羚,看他没有说穿我的意思,才安心的上了马车。
离开后上马车我第一时间拿出名录,香依习以为常,兴许昨天我的笛声扰到她的睡梦了,也熟悉了,所以没顾虑的闭眼补觉。
我则盯着名录分析,下一站是林子大师的第十徒冷水江县的称称,称称学的是侥幸之术,最擅长的就是藏匿,称称的养父五纸凉为了钱财将称称许给了妄凉乘,逃婚后再回来她的行踪就难以捉摸了。称称的养父五纸凉拿了妄凉乘给的礼金吃喝玩乐给花费完了,原本没有取到称称的妄凉乘一直跟五纸凉讨债,没想到五纸凉没过多久就病逝,钱财是无法再从五纸凉身上要回来了,只能由弟弟妄婪隽一直追找称称。妄婪隽被称称的侥幸之术暗算被打伤。妄凉乘放言,若他在冷水江县一日却不会放过称称。
经此分析称称是顽皮之人,找起来是最难的一个。就算是找到了她,她要是不肯现身,那我们永远不知道她在那里,那怎么跟她问林子札记的所在呢。
到达冷水江县的和奇院,我手里还是拿着名录,根据名录记述,称称却是还在冷水江县无疑,那她到底会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