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住处后,萧艺便翻看起那本《刀法启蒙》。里边介绍的都是些基础的握刀姿势、步法以及挑、刺、斩、削、旋、劈、绕等几类基本的运刀方式,对于萧艺这个毫无冷兵器基础的人而言,也是极为有用的。而他学习时总会结合自己所知的力学和人体力学来对前人总结的经验进行理解,这也使得他对刀谱上的内容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并且能够融汇贯通。
看了一阵刀谱,萧艺不禁手痒,便换上了一套短打衣服,拿了那柄林德厚给他的钝刀,在院子里练习起来。
正练到兴头上,忽听院门口一个绵软的声音唤道:
“萧管事!”
那声音悦耳婉转,如风拂杨柳,饶是上辈子见多识广的萧艺也禁不住骨头一酥,扭头去看时,却见装扮一新的听香从院外轻轻迈步走了进来,一身白底绯纹的提花布长裾,娉娉婷婷立在了自己跟前。
萧艺第一次发觉,这个正值双十年华的俏丫鬟竟然有副好身材。腰细如柳,身形修长,即便在深衣的包裹下,胸前的饱满处仍然勃勃欲出,叫人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
D……不,至少是E,而且极有可能是34E、35E!
34E是什么概念?比后世那些动辄号称36D的所谓********上围还要小,赘肉还要少,却有着更大的“胸怀”!(杯号前为整体胸围,并非越大越好,男人一般都不止35,就是没CUP而已——义务科普)
不过,萧艺还没昏头到看不出听香这怪异的举动背后有问题的程度。他迅速收回了目光,把刀放到一旁,回头笑呵呵地问道:
“听香姐姐来找我有事?”
“嗯……”听香笑靥如花,微微颔首,“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你在这里住得惯不惯。”
“哦?是吗?那可真要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你既然唤我一声姐姐,那又何必与我客气呢?”
听香一边说着话,一边越走越近,直到两人之间距不盈尺,胸前隆起处就更处在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不能不为之心跳加速的位置上。
萧艺许久没有面对过这等香艳的场面,不过他也知道,这女人只怕来意不善,尽量不要招惹微妙。
“听香姐稍候,待我收拾一番再来与你叙话!”说着话的同时,他已转身拾起地上的刀进了自己的屋子。身后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听香显然是跟进来了。
待萧艺把刀放到墙角时,听香已然占据了房间正当中的位置,环顾四周,便掩口一笑:“瞧你,这才住了几天,怎么屋子里就乱成这样了?”
其实萧艺住进来的时候,这屋子里就不怎么整洁,不过他不屑去争辩,便只是干笑两声。
听香却是一副心疼模样,忙不迭地开始替萧艺收拾起屋子来了,好像住在这里的人和她真有一腿似的。
萧艺一时还看不出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当然,她要收拾屋子那就由她好了。于是萧艺索性坐在榻上看着听香一个人忙碌。
听香背对着萧艺擦拭着窗格时,脸上便忍不住露出又恨又气的模样,却未曾想,她这样子映入一旁的铜镜里,被萧艺逮个正着。
哎唷?果然有名堂!
萧艺心里暗笑,顿时又有些好奇起来,想看看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小女人究竟还有些什么花样。
把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听香便提着裙裾款款来到榻边,也不问一声,便大喇喇坐了下来,两腿却是斜放在榻边。
古早时候的人只以跽坐为正坐,屈腿盘坐为闲坐,在胡凳胡椅上放下两脚的坐法则称为“胡坐”,认为此种坐法不雅。
萧艺本来一直没太闹明白,为什么放下腿脚就“不雅”了,但当看到听香向自己这边斜着身子,以手支榻,慵懒中带着几分娇媚之态的坐姿时……念头就通达了!
“这岂止是不雅?完全就是赤果果的挑逗了!”
独特的坐姿让听香很方便地将裙裾往上提了提,露出一对浑圆健美的小腿和踏着绣花布履的双足。
以这个时代的开放程度而言,这尺度不能说不大了,至少也等同于后世的美女露出肚脐和****的水平了。
但是很遗憾,萧艺不是个古人,也不是那种看见小腿就能联想到大腿继而想到退股之间的天生淫才——虽然说这种淫才萧艺也曾遇到过,那是他从前的一位学长,据说此人从侧面看到铜锣烧就能想到“鲍鱼”,堪称千古大淫家,和这类人比,萧艺的想象力简直就弱爆了!
所以,萧艺依旧保持着十二分的清醒,只是微微眯起眼睛琢磨听香究竟还有什么后着。
听香见到萧艺的眼神,却以为自己得逞——她在少小姐房间里搜刮出来的那些笔记传奇里描写男人好色的眼神可不就是这样?她却不懂得文学往往高于生活的道理,更不知道写字骗钱的远比认真创作的人要少得多。
于是,她开始慢慢往萧艺身边靠过去。而萧艺正想看看她到底要玩多少花样,也就不避不让,认凭她温软的身子慢慢就靠在了自己垂放的手臂上,偶尔扭动身子时,一处柔软而极富韧性的地方便在他手臂上轻轻摩擦着。
此时,萧艺所坐的位置,恰巧能望见院门口,无意间的一瞥,被他发现,有个人影在院外一闪即逝。他嘴角立时便浮起一丝笑意。
听香的戏还在继续,她轻轻捉起自己的衣领,提了提,口中娇声说着:“刚才忙了一气,忽然就热得不行了……”
萧艺心说没想到你还真有这方面的表演天分,加上这身材,要是搁在后世的岛国兴许那也是不输苍老师的名角儿,只可惜唉……
深吸了一口气,萧艺猛地一扭身朝听香扑了过去,两手按在肩头,轻而易举地将她推倒。听香刚要张开嘴大声呼喊,却被什么东西灌进了嘴里,一股子咸酸味,待她弄明白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禁不住面红耳赤,不住地挣扎起来。
萧艺却是奇怪:不就是拿块布塞住嘴么,又不是塞的……呃,干嘛那么大反应……哦!想起来了,这布刚才她自己用过,用来擦过窗户和几案的,那味道估计是有点差。
不过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萧艺骑坐在挣扎中的听香身上,一手按住她前襟,另一手便扯掉了自己的腰带。
听香见到他这番举动,更是惊骇不已,挣扎的力度越发大了,眼泪如崩泉,并着鼻涕一起在脸上横流不止。
萧艺却不管那么多,先拿捏好力度,一个手刀不轻不重地斩在她脖子上,趁着短暂缺氧带来的眩晕,将她双手双脚扭在了一起,又拿自己那根长得离谱的裤腰带将其一并绑住,愣是将好端端一个丰乳纤腰的小美人绑成了一个人肉团子。
大功告成,萧艺下了榻,拍了被听香在挣扎中踢在裤子上的脚印,提起那把钝刀,从容地走出了房间,一直走到院子当中,对着缩头缩脑守在外面的那几个小厮喊道:
“快些进来吧,你们的听香姐姐怕是抽风了,危险得很,还不赶紧去瞧瞧!”
外面安静了片刻,随后便有几颗脑袋探出来张望了一阵,见萧艺手里提着刀,好整以暇地立在院子正当中,斜睨着他们,不由得胆气为之一寒,霎时便有几个胆小的后退了几步。
萧艺心说自己果然没有猜错,敢跟听香来这么胡闹的,一定是那些比她资历浅得多,只知道听她使唤的小屁孩,换了任何一个年纪大些的,只怕都不会跟她这般胡闹。
看来这时代的女人真是两极分化严重,二十岁也有这般只知道胡闹的,而像芸娘那般小小的年纪就要凭一双手养活自己,这个听香,也浑该她有这场教训!
萧艺见那几个小子畏畏缩缩不敢进来,又是冷冷一笑道:
“怎么?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你们的听香姐姐在里边受苦,还不赶紧去救她?”
原本就是准备来“救人”的几个小厮此时反而怯了,几人低声商量了一阵,最后竟然是派了一个个头看起来稍微壮实些,年纪与萧艺相当的出面。
被推举出来的那少年一步刚迈进院内,萧艺猛喝了一声,抡起刀斜劈了一下,吓得那那倒霉孩子立刻屁股尿流,逃走了。
萧艺又叹着气对其余几人道:“练功而已,你们怕什么?”说罢,便不再理会他们,自己走到一旁专心练起刀来。
见萧艺走远了,门口那几个小子这才壮起胆子走了进来,又飞快地窜入萧艺住的那间厢房里,不多时,便听到里边传出一声怒喝:
“萧艺!你这挨千刀的混蛋!”
萧艺充耳不闻,继续练刀。
没多久,脸上红一块灰一块的听香便怒气冲冲地出来了,也不顾自己穿的什么,卷起袖子就要找萧艺算账,倒是她叫来帮忙的那几个小厮生生给拦住了,好说歹说,才算是把人劝住,一伙人灰溜溜地遁走了。
萧艺快步走到院门口,看着远处听香一边被几个不断讨好的小厮簇拥着渐行渐远,一边还骂个没完,这才敞开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