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摄影棚里一片混乱,模特突然有急事,来不了了。
“姐,什么事啊?”
“哎吆,别吓我好不好。”背后突然想起的声音吓了上官雨一跳。
转念一想,这恰好是个机会,今天模特忽然出生病了,大家正为这种事着急。
“你,过来。”上官雨对上官飞下命令。
于是上官飞被上官雨死啦硬拽到化妆间。
“姐,这个不太合是吧,你这是越权。”
“放心,伊人姐同意了。”
“话说,除了这么大事,她在哪啊?”
“她去看林笙,哦,就是那个模特,她指示我先用一下你。”
半个小时后,聚焦灯下,一个身材修长、轮廓明晰,虽没有模特的高贵奢华,但其浓厚的青春简洁让人耳目一新。
聚光灯外,刚才还一片混乱,此刻顿时鸦雀无声,片刻后又一片唏嘘声。
管理层质疑,“这个主题的模特一直是林笙,换了人是在毁约,我们要吃亏的。”
“可以先让这个男孩试一下镜。”作为冷伊人的助理,上官雨传达冷伊人的指示。
前几次都是拍个人写真,上官飞就当玩玩。可今天不一样,上台前,上官雨喋喋不休的提醒他:这次他有可能要作为模特登上杂志,而这个杂志会被很多人看到,更重要的是他表现的好坏会直接影响到冷伊人的声誉和影楼的生意。今天他站到台上,下面的摄影师、造型师、灯光师、道具师,还有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全都盯着他看,不是看热闹,而是用挑剔的眼光正儿八经的工作,他是中心。他为此倍感不适,非常不自然,笑起来像哭,酷起来像缺心眼,pose也摆的像杂耍,这下让上官雨颜面尽失,工作人员也很不满意。
而这倒乐坏了台下的信心和忻州和。
“服装秀上直勾勾盯着女模的大腿看时被冷秋逮个正着,也没见他害羞,笑死我了,拍下来,回去好好取笑他,哈哈。”
忻州和正看的开心呢,听信心这么一说,突然觉得瘆的慌,意识到做信心的朋友需要足够的勇气,而做她男朋友,他想,大概得用上全部的真气。
“你觉得我怎么样?”忻州和说。
信心却没听见,盯着扭捏的上官飞幸灾乐祸。
“以前没发现我们飞飞这么可爱呢。呵呵”信心说着,看看身边“人呢?呵呵”
忻州和也不问她了,径自走到上官羽面前叫一声“姐”。
听得上官雨麻酥酥的,他被上官飞丢尽了颜面,这会儿正无敌自容呢。听到这一声“姐”,他扭过头来,瞬时觉得犹入梦境,两眼直发直,好不容易才把目光一开,上下打量着忻州和。就算腰粗腿短,这张脸也就够了,何况身材这么完美。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可以。”
上官飞从令人窒息的光亮中逃脱出来,重新获得了空气,意识开始运转,终于活了过来。
信心眼睁睁看着上官飞走了出来,倍感失望,这时忻州和出现在了光影中。她更加失望了,不好玩。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证实了,确实不好玩,但是——表演真正开始了。尽管信心知道这家伙完全是一通才,他所到之处畅通无阻,都不用开铲车,有时她实在无聊时甚至幻想过他将来也许会是联合国官员身兼金融界大亨同时还应该是偶像加实力派万众瞩目的明星,但她的确没想到他——居然可以雌雄同体。他此刻微微颔首笑着,那面容像女孩一样甜美,眼睛如弯月般羞涩,粉嫩的双唇间微露出洁白的牙齿。调试了一番方位和姿势后,最终忻州和侧立着,左膝弯曲,右膝向后跨出一步,双臂向前上方摆出一个心形,脸上更是呈现出如深山中的泉水般的笑容。她承认他很帅,但没想到他可以帅的这样甘甜。有那么片刻,她被他吸引了。
当她正沉侵那种美好中时,一个人走到她身边,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道:“你这个同学是个天才。”
信心回过神了,看看冷伊人,笑了。
冷伊人告诉她,最后的效果将是他用身体抱着一个偏向右侧的晶莹剔透的大心,里面装满清澈透明的水,而这颗心的左上方是他的双臂围成的红色的小心,旁白是“我用心维护生命之水。”
忻州和完成这个动作时,给了信心一个微笑。随后又重复拍了几条和另外几个造型,中间他都不时冲信心的方向笑笑。
“今天收工之后,我请你们和咖啡。”冷伊人说道。
咖啡馆里
“今天很感谢你们。”咖啡端上来后,冷伊人说道。
“举手之劳。”
“请问这位同学叫...”
“忻州和,冷阿姨,您好,很久不见。”
上官飞和信心齐刷刷看向他。
“哦”,冷伊人愣了几秒,笑了:“都认不出来了?”
“阿姨越变越漂亮了。”
“呵呵,改天去拜访你们家。”冷伊人说道,搅拌着咖啡,不再和熟人嘘寒问暖,而是转问上官飞,“前面表现都挺好的,今天怎么怯场了?”
“我自己玩玩可以,一想到要为您和公司争光,我就hold不住了。”
“小雨,你是不是给你弟压力了?”冷伊人问身边的上官雨。
“不怪我姐,我姐也是好意。”上官飞赶紧给姐圆场,免得她一个劲儿替他说好话,他他好不容易才解脱出来,为此,他赔上的可是自己的颜面。
“那你还想当模特吗?”冷伊人早看出来他不是自愿的,而且他也不适合。
“不想了,不是那块料。”上官飞耸耸肩膀,心想还是在未来丈母娘那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信心笑着看向他,眼神中有万丈光芒,刺眼的。
“呀。”随着一声缠风卷柳的感叹,冷秋突然出现在他们前面十几米的地方。
当冷秋看到忻州和居然也和他们在一起时,气不打一出来,很生气的吼道:“喝咖啡不叫我,逃课怎么忘不了我啊,你瞧瞧你们这表情,心虚了吧。”
冷秋的突然出现是在冷伊人请他们喝咖啡之后的又一个意外。
上官飞趁冷伊人回头之前,跑过去拉着冷秋就往门外走,小声道:“淡定,这是公共场所。”
“干嘛干嘛,叫忻州和不叫我,你们刚才在和谁说话?”
“我一个徒弟的妈,嗯…姐姐。”
“你徒弟的姐姐跟信心和忻州和有什么关系?别拉我。”
“她们刚好认识。你出来我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莫名其妙。”冷秋还是要往里面走。
上官飞死死拽着她。
冷秋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他,今天有情况,不仅是今天,这一个月来一直都不大对劲。
“我跟你说,那个,我不想对你撒谎。”他迅速转动脑袋搜索着合适的说辞,可是关键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幸好信心及时出来,她的说辞非常合适,“上官飞,这女的不适合你,你要赶紧解决。”
上官飞松开冷秋,看看她又看看信心,上下来回看个三四圈,非常无辜并且无语。
冷秋却来了劲,虽努力装着严肃,仍掩饰不来幸灾乐祸的兴奋。
“想笑就笑吧,最近他的跆拳馆来了这女的,就奔他来的。”
“哈哈,我们的小哈巴这样招人喜欢吗?看不出来嘛?我要去看看。”
“那什么?正哭的稀里哗啦的,忻州和在安慰呢?忻州和一个顶十个。”
“话说,忻州和怎么也在?”
“这个...”信心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让信心来帮我了结,忻州和非得死皮赖脸跟着。”上官飞只好顺着说下去,顺便暗示一下忻州和跟信心的关系。
“哦。”冷秋撇撇嘴,“你俩怎么赔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