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心向四周施礼,微微一笑:“诸位千万别错过了这个机会,这是我封子心最后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败了便回归故里,永不复出;胜了,便退隐江湖,安居在我的杀手王国中了。当然,我相信大家都害怕我,并不是因为我封子心本人有多厉害,完全是因为封红尘前辈在大家的心中的地位,诸位可以放心,我的武功远远达不到那个大家都达不到的地方。”
他看那些人都不动地方,便用这番话来安慰,这样说便看到有蠢蠢欲动的人了。
冷月坐在那里听着那些人的议论,始终挂着不屑。
霜月过来:“哥哥……”她想拉近乎。
“离我远点!”冷月此刻最恨的人就是她,恨不能掐死她!他不想看见这个弱智,于是走到场上,和封子心站在一处。“你还是速战速决吧,他们的目的在于扼杀你,而不是和你比武。”
“你的意思是……”
“给他们发泄的机会,然后回家躺一个月。”
“你的心真黑。”他冲他一笑,有了他,他就有了笑容,“你帮我了。”
“为君在所不惜。”冷月暧昧的笑。
封子心对乱嘈嘈的人群道:“诸位商议一下吧,我只比一场,可以一齐上。好了,我回去喝杯茶,一个时辰后再来,失陪。”
他们走了。
台下一时间人声如潮。
“他好大的口气,封红尘当年也不曾这样说。”
“这可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了。”
“不错,机会难得,否则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如若被他得逞,今后大家将是顶着刀尖过日子了。”
“好那么就选武艺最高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
封子心三人回到客栈。
“阿霜弄点东西吃。”封子心就盘脚坐在地上,冷月也坐下,将自己的内力传给封子心,可以使封子心的内力增加五成,当然,是相对于封子心本身的功力而言。
霜月买来吃的,喝的,小心地用银针一一试探过,一一亲口尝过,等他们。
将近一个时辰后,封子心叫霜月端东西进来。
“大哥,我也把功力传给你吧。”
“你得照顾阿月了,咦,这些东西怎么都被咬过一样?”
“我尝了一遍,都没事,可以吃了。”
封子心一皱眉,心痛,“阿霜……”想骂她,又舍不得,“……以后别这么傻,我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人了。”
冷月道:“你吃过就去吧,我休息一会就去了。”
封子心道:“我还是没底,他们如果群攻,我可死定了。”
冷月笑:“那你跑呀!那些自持武功高强的人,都是很看中自己名声的,谁愿意落个群殴取胜的笑名,自己都会羞惭自杀的。”
“未必,大家一齐做了件丑事,过后,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装傻充愣。”
“他们不敢,你还有爹,娘,还有我,会为你报仇的。”
霜月也道:“大哥,有我和哥哥在,再多人也没事的。”
封子心穿上衣服,吃点东西,临走前又对冷月交代一句:“不许欺负阿霜。”
冷月道:“你等着我煮了她给你摆庆功宴。”
封子心狠狠打他几拳,“阿霜,他敢说你一句不是,就打他,朝死里打!他现在内力尽失,打不过你的。”
霜月温和的笑道:“没事的,大哥你放心去吧。”
封子心出门赶去赛场。
霜月回身对冷月道:“哥哥,吃点东西,我们也去吧。”
冷月倚着桌子坐在地上,四肢无力,一身热汗,不答理她,拿那只烤鸭吃着。
霜月端来热水,拧出毛巾,递给他:“哥哥,擦擦汗。”
“走开!”
霜月委屈的撅着嘴,放下毛巾,坐在一旁。
封子心来到场上没多久,众人选出的八位代表就上来了。
都是些知名人士:“狂侠”李天钊,“酒侠”杜圣云,“黑塔侠”摩成,“霹雳侠”南霸山,号称“东南西北”支撑武林的四根顶梁柱,还有“八魔”中的千峰,黄乾,武当掌门,少林主持。共八人。
彼此客气一番,便开战了。
霜月收拾着残羹冷炙。
冷月沐浴出来,忽然想起忘了拿衣服。
“霜月!”他大声叫道。
“哥哥,干什么?”她忙放下手中的盘子进来,看见冷月****上半身在浴盆里,脸不红,心不跳。
“去把封子心的衣服拿来一件。”
“大哥已经没有干净的衣服可换了,这几天忙的顾不上洗衣服。”
“真不知道要你干什么,出去!”
“我去买一件。”她赶快跑出去了。
来到街上,还好,许多人还没有睡,在谈论武林大会的事,三五成群地坐着。
她找到一家裁缝店,买了两件现成的白色衣衫,匆匆走了。
“那女人是谁?有点眼熟。”
“不是打败八魔的那个吗?”
“真的呀!天那!她可是个女魔头呀,老李,你还敢收她的钱?”
“她那么和气,不象呀。”
“也是,我们都和她无怨无仇,怎么会杀我们呢?”
“还是做个平常百姓好。”
众人议论着。
霜月回来时,冷月还没有穿衣服,裹着浴巾在吃葡萄。
“哥哥,换上这件吧。”
冷月本不想答理她,但他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实在受不了脏衣服,没办法,接了过来。
二人收拾好,来到了赛场。
看样子比武已接近尾声了。显然,八个人已经倒下了六个,那两个人支撑了一会,也收手了。
封子心也累的汗流浃背,收起长棍。
“大哥!”霜月一步跳上场,“大哥,你赢了!赢了!”她兴奋的跳跃不止。
冷月开心的笑:“该叫你‘王’了。”
封子心长舒一口气,悬了十二个月的心放下来了,二十五年的愿望实现了。他那种笑容全天下都看得到。
“我终于赢了!封伯伯,我赢了!”欢呼声划破长空,划破寂寂长夜,划破沉默了二十九年的江湖。
江湖彻夜未眠。
客栈。
“哥哥,要不要洗衣服?”霜月抱着一堆脏衣服,放进盆中。她要去河边洗衣服。冷月一直不答理她,她也不敢轻易和他答话,只是顺便问他。
“不用!”冷月绝不多说半个字。
封子心道:“还是拿去让阿霜洗吧,现在没人敢卖给我们任何东西。”
霜月收起脏衣服,出去小河边了。
武林大会结束十几天了,三个人四处走走,散散心,顺便寻几个名匠,要建立杀手王国了。这几天正打算回飞来岩。
“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封子心问冷月。
“我不知道,你的理想你来勾画吧。”
“什么意思?”
“我要走了,离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