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清悲愤交加,怎受得了这等侮辱。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劫牢房,让文谨出来制止李兴城迎娶依桃儿。
见酌清很冲动,阿玉劝道:“现在牢房不让进去,我们没有探得文谨的消息,不可莽撞行事,不然会反受其害的!”
酌清认真的说道:“亲爱的阿玉,有时候我们需要一点超前的思想。我不敢等了,我怕耽搁久了会让文谨怨恨于我!所以我要立即去救文谨出来,让他去阻止依桃儿!”
酌清没有听阿玉的劝告,他虽然对阿玉承诺不会乱来,但他还是没有管住自己,他一人来到了县衙的牢房准备救出文谨。
夜黑风高,牢城的旗子被吹得啪啪作响,牢城内外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趁狱卒们换岗的时候,酌清手提着一把大刀混进了牢城里。
牢城不大,酌清很快就找到了关押文谨的那间牢房。酌清用刀砍断铁锁,救出了文谨。
文谨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见酌清提刀来救,文谨迅速的走到了酌清的身边。酌清不敢耽误,他又帮着文谨砍断了镣铐。
“我还以为你不想走呢?我正打算进来陪你呢!可牢外有点事情,事关男人尊严,所以你必须逃出去!”
“不,是我们必须逃出去!”
酌清会心一笑,然后拉着文谨向外逃去。
两人到牢城门口的时候,正好撞见那些前来换班的狱卒们。那些人提着酒菜,看样是要通宵畅饮。但他们看见酌清以后,那些人立即扔掉酒菜,拔刀相向。
见酌情提着大刀像是要拼命地样子,狱卒们喊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自由日子过够了是吧?竟敢来劫狱!”
“哼!一帮垃圾!”酌清拿着大刀直奔那些人而去!
文谨跟在酌清身后,和那帮狱卒打了起来。
要是文谨身体无恙,那些狱卒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文谨身上的伤刚有点好转,根本不能与那些人对战。酌清拿着大刀在前面拼命的挥舞着开路,文谨在后面掩护着,两人十分警惕,众狱卒没能阻止两人逃走。
眼瞅着两人就要走出牢城外了,狱卒们怕放了文谨会被县令治罪,于是都壮着胆子上前拦住准备逃跑的两个人。狱卒们人多,他们把酌清和文谨围在中间,鼓着十分的勇气要逞凶除恶。
酌清一意要朝牢城门外走,文谨尽全力掩护,两人终于打出了一个缺口,跑出了牢城的大门。
一出牢城大门,酌清如释重负,因为他早已在牢城外安放好了陷阱!酌清放了很多干草和火药在牢城外,他只要引燃这些,就能把牢城给毁掉。
狱卒们也看出了酌清的意思,那些人怎么肯放过酌清、让他去点燃那些干草呢?要知道,如果点燃一堆干草,势必会把衙门给烧掉的!
狱卒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舍命拦住了酌清。
就在两伙人打斗在一起的时候,只听见“嗖”的一声,文谨身后有一支箭飞了过来。酌清反应神速,一把推开文谨,挡住了直射而来的弓箭。那支箭射在了酌清的右臂上,酌清应声倒地。
文谨大喊一声,愤怒战胜了伤病,他一套生猛的拳脚,把那些狱卒们通通的给打翻了。可为时已晚,县令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赶来,刚才那支箭就是县令射的。
县令命人围住文谨、酌清二人,刀弓手们一起对准了文谨和酌清。
火光中县令得意的说道:“今晚就是杀了你们两个人,谁也说不出个是非来!”
酌清虽然受伤,但他仍然潇洒的说道:“哼,吃人饭拉****的混蛋,想要小爷的性命,恐怕没那么容易!”酌清边说,还一边往后退,他正向干草堆靠近。
文谨看着酌清身上的伤,痛苦不已。文谨含泪道:“酌清兄,都是小弟连累了你,如果有来生,小弟做牛做马都要还给你!”
酌清看了一眼文谨,使劲动了动嘴角,假装微笑道:“这台词听上去有点熟悉,但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记住,咱们不是苦情角色!兄弟不要伤心,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如今,依桃儿就要嫁给李兴城了,你我七尺男儿,怎受的了这等侮辱!答应我,抢回依桃儿!”
见酌清和文谨两人偷偷的在说话,县令怒吼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耍什么花样!快快放下手里的兵器,早点投降,免得丢了性命!”
酌清怒道:“草狗住嘴!小爷浑身缠满了火药,大不了我们一起同归于尽!”酌清说着,解开了宽大的外套。酌清腰间绑了一排碗口般粗细的竹筒,那些竹筒连在一起,很是恐怖!
众人见酌清身上绑满了火药,纷纷向后退。
说话间,酌清已经走到了草堆前。酌清用刀挑开干草,干草下面有两个大木桶,木桶上方有两根线,看样像是引线。
酌清忍着肩膀的伤痛,大声笑道:“龟孙子们害怕了是吧?再退也没有用,就这些炸药,足以把你们的衙门给掀了,我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酌清说着,拿出了打火石。
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县令。
县令心中也没底,他也害怕接近变态的酌清。县令战战兢兢的说道:“小儿可要想清楚了,你们正是年少风华之时,何必想不开呢?你们犯得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只要你们投降,本官是可以宽恕的。赶快放下你手中的武器,老朽保你们无事!”
“狗官,放屁!你再敢向前迈一步,我们大家就守着衙门同归于尽!”酌清呼喊着,手里紧紧的握着打火石。
“好,我不往前迈了,咱们有事可以商量,不要这么意气用事!”县令不利索的说着,手都有点颤抖了。
因为手臂很疼,酌清不得不靠在了火药桶上。酌清脸色很难看,他看着文谨说道:“你我相识一场,情同手足。如今你有难,做兄弟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所以我来帮你了,只因为要去保护你的尊严!不如你先走,你一定要去保住男人颜面,不要让依桃儿再受委屈了。以后只要你们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我也就知足了!”
文谨看着虚弱的酌清,不禁泪流满面。文谨说道:“酌清兄,你我是兄弟,兄弟同患难、共荣辱,我不能撇下你一个人!”
“是我太动情了吗?还是你愚蠢!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先走,要不然我们两个谁也走不了!”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顶多和他们同归于尽,来世我们还是好兄弟!”
“笨蛋,你要明白,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和你一起同归于尽的!我说了,我自有办法脱身,不用你管!”酌清说完,认真的看了一眼文谨。
文谨傻傻的看着酌清,半信半疑。
见文谨犹豫,酌清着急道:“赶快滚,不然我们两个人就要一起去坐牢了。你没坐够、我可坐够了!快走,不然误了时辰,你就走不了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到西山上翻过城去,再走些路就到我家了。我在家已经安排妥当了,你就不要犹豫了。”
文谨见酌清很认真,就没再耽误,他躲到干草堆后,隐进小路逃走了。
虽然县令看见了文谨走脱,但他不敢向前逼近,因为他害怕酌清会引燃火药。县令只能僵持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
见县令不动声色,酌清用一只手解开了腰间的火药。酌清顺手点燃,然后用尽全力丢了出去。
那串火药瞬间引爆,火药在酌清和县令之间蹦出了一丈高的火光。县令等人吓的魂飞魄散,又向后退了好些步。
县令害怕酌清会点燃那两个木桶,他急忙叫弓箭手准备,想趁酌清不注意时射杀酌清!
酌清看懂了县令的意思,他狂笑一声,立即点燃了靠近身边的那两个大木桶!
县令等人以为酌清要和他们同归于尽了,那些人急忙策马,奔着大路就逃。
酌清自言自语道:“还以为你们衙门里都是些好汉呢!原来都是王八蛋!只会滚的!”酌清说完,然后不慌不忙的掐断了正在燃烧的引线。
酌清把两个火药桶放到了牢城的墙角,又拿了一些干草盖上,然后点燃干草堆的一角,最后酌清沿着城墙跑了!
县令等人跑了一段路以后发觉不对劲,因为他们没有听见火药响的声音。县令以为酌清在骗人,他一声令下,众人又回去追捕酌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