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终于到了我该亮相,展示这一段我练习成果的时候了。一大早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在寝室里听着她们轮番的“安慰”,这是她们给自己起的词,但是我更觉得这是一场演讲,或者是因为嫌我太过淡定故意想给我制造紧张的气氛。但是对我来说,压力不一定就转化为动力啊。
演讲者一:叶芜
“小乐,不要害怕,不要紧张,这只是一场表演,不是你和安然的战场。我们会在精神和行动上给予你双重的支持,放心,一个小乐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个小乐站起来的。”
只见我额头冒出三条黑线,什么千千万万,克隆复制也不能这么多啊,我又不是病毒,还有,我没有把它当成战场。
演讲者二:温雅
“小乐,虽然我们大家早已知道你对冷明冽没有那个心了。但是,这是一场荣誉之战,你不能输了我们寝室的士气,不能输给那个故作清纯内心阴险狡诈的安然,把你那天砸酒瓶子的魄力拿出来打倒她。”
这是哪跟哪啊?不会接下来说什么打倒帝国主义之类的话吧。我叹气,忍耐。我的忍者精神都是被她们给锻炼出来的啊。
演讲者三:舒曼
“小乐,我们会想念你的。”
虽然舒曼没像前两者那样长篇大论,但是她的这句话怎么让我觉得慎的慌。我还没去呢,没表演呢,她就开始想念我了。啥意思?这也太明显了吧,她就这么想我战死啊。当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我惨败而归,但是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吗?也没必要这样吧。可别再让她们说下去了,估计一会该讨论着怎么给我收尸了。
“行了行了,都打住。你说我上辈子是造了哪门子孽啊,遇见你们三个,你们三个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吧,个性不一但大体相同。我可不敢让你们给我鼓励,不打击我就行了,本来我是不紧张的,听完你们的话,我浑身都觉得不得劲。”
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们兴致勃勃的幻想,真是越说越邪乎,还战场呢?都穿越了不成!
“小乐,别这样啊,我们也是怕你紧张给你调节调节气氛,让你放松下嘛。”叶芜十分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本来正在喝水的我,一听她这话,我一口水就喷出来了。然后使劲咳嗽着,这种话她们都能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可见脸皮的厚度和长城有的一比。
“我表示不想跟你们讲话,我要出去,我要透透气,给我的心灵解放一下。”我内心实际相的是,再听下去,我会吐血的。
结果,一出来我就后悔了,悔的肠子都青了。我宁愿在寝室里听她们的话听到吐血,也不想大家看着我的目光充满同情和不自量力。看来在学校透气的想法是不现实的,我还是回我的公寓清静清静然后补一觉。
今天我在公寓里睡的很安稳,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身体有根弦总是紧绷的状态,不断督促自己努力。现在临近晚会就只有几个小时了,是凯旋而归,还是被杀的片甲不留都不重要了,只要我为这过程而费尽心力,结果是怎么样的我是改变不了的。
玩八点,晚会准时拉开帷幕,开场白是由安然和许少阳一起说的。我在后台换衣服化妆,也不知道前台的表演情况,本来这种学校大型晚会,应该会经过两次彩排饿,但是没人要我来彩排,我也乐得不来,我真好抓紧时间练自己的。自然也没有人看过我这支舞蹈,那些人是下了心的要整我,只等着看我的笑话呢。谁让安然表演的就像是被残害的灰姑娘,而我是她恶毒的后妈。不知情者,以为我又恬不知耻的缠上了她的白马王子,而她是受尽欺负却对我仍然友善的单纯女孩。哎啊妈诶,这样好的女孩哪找去啊。
我坐在梳妆台前,一笔一笔勾描着我的眉,看着镜子里上了浓妆的我,周围的一切都变的不真实起来,是真的改变了吧,我再也不是那个安静的能接受一切的女子,我开始懂得反击,懂得抓住自己想要的,如果这个时候遇见萧飞,他会爱我吗?还会劈腿吗?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我才回过神来,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给自己打气,到我表演了。我觉得这唯一不狗血的情节是安然来对我施压、警告、讽刺或装模作样一番。
脸上挂着前世的职业微笑,缓步走向帷幕后,我还在公司当职的时候和别的公司谈判,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会被这学生组织的晚会而被吓退?期待着我怯场?不可能,我多经历的那些年,有不是吃白米饭的。
“现在有请大家欣赏由慕容小乐为大家带来的,独舞《大漠》。”许少阳报完幕便退了下去,灯光一下全部熄灭,帷幕慢慢的向上升起,音乐响起,整个舞台只有我一个人。一束光打向我,观众只看见一个穿着红衣女子独占舞台。
“楼兰的正午
公元前的边关
悠悠的驼铃
回荡了几千年
古老的情人
中亚细亚草原隔世的梦里
深蓝的眼
我看见流沙河水
我看见大漠孤烟
我看见谣不可及的地平线
我看见丝路万里
我看见白发三千
我看见海市蜃楼尘封着诺言
我的爱情在神话里上演
你的歌声在驼背上流传
没有国界也没有路
没有你没有我只剩下永远
我看见流沙河水
我看见大漠孤烟
我看见谣不可及的地平线
我看见丝路万里
我看见白发三千
我看见海市蜃楼尘封着
我看见流沙河水
我看见大漠孤烟
我看见谣不可及的地平线
我看见丝路万里
我看见白发三千
我看见海市蜃楼尘封着诺言”
我选的是谭晶的《丝绸之路》,我低声唱着开头的部分,身体也随之跳了起来。这声音是低缓的,让人听着有一种说不去的舒服感觉。
当到高潮的时候,我换了个音乐,用另一种形式表达出来,用自己的声音将它念出来,看似喃喃自语,却让大家听的真真切切。准确的说这并不是一场严格意义上的独舞,我在它的里面插了很多内容。因为我知道只让我跳舞看着是干涩的而且单调。现在我加了这么多东西,自然也吸引观众关注了别的方面,不只是单一看我跳舞找出差错。
在舞台上的我,仿佛隔绝了周围的一切,穿越了遥远的时代,将当年的场景再次展现在大家面前。一幕一幕场景在我脑海迅速滑过,我就是歌词里的见证者,我是她,她就是我。越跳越忘我,甚至忘了台下的观众,我想这是我发挥超常吧,突然想起老师的话,舞蹈是轻松而且愉悦的,现在的我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一曲终了,我停了下来,看着台下观众的反应。似乎还沉寂在这一切没有醒来,我知道我做到了,做到了我认为最好的。如果我赢了,并不是赢在了舞技上,而是用心投入。此时的人们已经分不清自己所处的是哪个空间,是我的舞蹈所描述出来的世界,还是自己真实的世界。
我站在舞台中央,微微喘着气,接受台下所有人的目光,有肯定的、有欣赏的、有不可思议的、也有不过尔尔的。我站在这里,接受你们给予我的一切,我当它是一场洗礼,蜕变了从前的自己。我不畏惧,只因为我肯定自己。
过了一会,掌声才响了起来,先是零零碎碎的声音,然后跟随的人越老越多,最后响成一片,掌声持久不衰。我知道我赢了,让我赢的是我的感情而不是生硬的动作。
安然这时走上台来,准备报下一场幕。她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掩饰不住的不可思议和狠毒,似乎我破坏了她想要让我出丑的机会,顺便变成我大放光彩的舞台。估计这会她的内心有很多不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人说的就是她。
“小乐,我和明洌都恭喜你成功。”即使她内心对我再怨恨,表面功夫也要做到。还必须得虚伪的在我面前表示祝福。不过她带着明洌两个字想说明什么?
听着安然这个清纯女神第一次用了这么亲密的称呼“明洌”明确表示自己已有归属,台下一阵哗然。刚刚的掌声也停了下来。
安然看到自己想要的场面后,看着我的眼神向上挑了挑。接着准备报下一场幕。
“虽然小乐的表演是很精彩,但是小乐不要骄傲哦,可以进步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下面请大家欣赏.....”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我打断了安然接下来的报幕,大家听我说有话说时,更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