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走后陈研一直很不安心,拿出纸笔,她试着把脑子里所有杂乱的事情一件件的列出来并让地主帮她一起看着。可是写到最后她表示开始头痛,再怎么写下去也是一堆毫无意义的琐事,而且大多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子,要说这样都能招鬼,那可真是邪门了。
地主看着那么多纸张,又看看陈研烦恼的样子,也不想逼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看她什么时候能想起来。
“想想以前没遇到过的事,有什么特别意外的,伤心的,开心的都好。”地主在一旁开导。
“意外的,以前没碰到过的,那捡到钱算吗?”陈研随口说道。片刻之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明显的一怔,“我想起来了,那天,就是那天。”
地主见她这样知道肯定是有收获了,就让她别急,慢慢说。
“没错,的确是捡到钱。就是这半个月之内,在那个巷子里。”
原来,就在这半个月之内的某一天。在陈研放学回来之后经常路过的那条巷子里。本来她只是不想回家所以就在路上无聊的闲逛,就在她在地上踢着杂物的时候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熟悉物吸引了她的注意。
当陈研蹲下看仔细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心说难怪觉得熟悉,原来那竟是一张用五十元钱叠成的三角形。
当时心里也就一喜,心想在这里还能捡到钱,运气不错,不过为什么要叠成三角形的样子,真让人匪夷所思。
不过当时喜在心头陈研也就没有去想那么多,所以那五十元钱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了。
听陈研说完,地主的那张脸皮整个都绷到了一起,如果是个人的话,看样子一定是在烦恼着什么。
好半天,地主才问道:“丫头,你捡到的钱里面,难道就没包着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陈研皱了皱眉,不假思索的回答:“就是一张钱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有。”
说完陈研又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这种事是不是很荒唐,怎么会跟鬼魂扯上关系?”
“不会。”地主很肯定的回答她,“你也别多想,先休息,明天跟着我去见一个人,他,应该知道答案。”
“好。”
有地主在陈研也没有那么担心了。虽然房间里的灯光大亮着,不过由于刚才的经历实在太过可怕所以一时半会她怎么也睡不着,只是两眼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那句“有人要害你”。
一夜无眠,快到天亮的时候陈研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到了第二天,陈研顶着她那两个堪称国宝级的大黑眼圈就出了门,一路上哈欠不断,还不时被地主嘲笑会不会走到一半就倒地不起。
由于地主的形态特殊,为了不吓到众多祖国的花朵们,陈研给自己带了把大大的遮阳伞。大伞撑开,地主就附在伞骨的最里面,这样既不吓不到人又可以安全无误的听着地主给自己指引方向。只不过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一抬头就会看到地主那张紧贴着伞骨的脸皮,这种感觉……陈研越来越觉得自己头上像是顶了个恐怖电影播放器一样,渗的慌……
在地主的指引下陈研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地方,也就是一栋普通的房子,结构上跟居晶晶住的有的像。平房,小面积,背光,带着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为什么让我跟你来这种地方,我感觉好阴森呐!”
“不会害你的。”地主说完就从伞骨下迅速脱离,示意陈研上去推门。
虽然不知道地主这是要来做什么,不过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还是礼貌点比较好。陈研拉拉衣服,手成扣式就要敲门,结果轻轻一碰门就自己打开了,仔细一看原来根本就没锁,这房子的主人可真够胆大的。
“就这样进去没事吗?”陈研还是有些犹豫。
“再不进去那恶鬼可就跟上来了哦!”
“别说了,我进。”
在地主的半威胁半怂恿下陈研还是极不礼貌的推开了别人家的大门,一脚踏了进去。
背光,房子里也没有灯,大白天的却有种身在鬼屋的感觉。不会还好陈研早就在林家鬼屋混熟了,倒也没觉得有多少不妥。
“请问,有没有人?”
陈研大声喊了一句,结果半天也听不到回复。正郁闷着回头就想找地主问清楚,结果一等回头,这破脸皮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
“不是吧!”这会儿陈研有点慌了,她会不会是太相信地主了,现在被他卖了还要帮着他数钱。
嘴上嘟囔着,可是偏偏却移不开脚步。也是,她太想知道真相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引来了那个恶鬼,又是谁,不依不饶的要害她。
问题正一个一个浮现出来,就在这时,最往里的方向看样子像是主卧室的地方传来一阵声响,同时传来地主急切的声音:“丫头,快过来帮忙!”
脑子里被地主声音一冲击也顾不得是不是被卖了的关系了,陈研立刻朝着里屋奔去。她想着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地主都着急起来的,难道它其实是来带自己来寻宝的。
冲进里屋,陈研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刚才一切的猜测果然太过美好,就算是带着她跟人口贩子交易也好,那也比现在所看到的舒服的多。
只见里屋那老式的大吊扇下,正吊着一个衣装邋遢的中年人,过长的头发已经遮住了面容。不过陈研已经可以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他是谁,他是谁?!”
“别说话,他还活着,快点,救他下来。”
不会吧,陈研无法想象要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把这么一具不知比她魁梧多少倍的大叔给放下来,而且,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见陈研还有心思发呆地主不耐烦的对她吼道:“能解决你所有疑问的人就是他,你不动手,那你自己看着办。”
“什么,他!”虽然不相信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无法违抗地主的话,陈研深吸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学着电视机里看到的样子一脚跨上去之后就用双手就抱着大叔的身体将他往上抬,希望这样能把他放下来。
因为大叔现在是吊在风扇下的,陈研挪动他之后他的重心势必向后倒去。当然也不指望陈研这小身板能抗动他,几乎是一瞬间的,大叔的身体带着她一起向后倒去。
“啊,痛。”身体重重的砸在水泥地上陈研不禁痛的大叫出声,不过她实在不想维持现在这个诡异的姿势,把大叔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挪开后就凑过去听他的心跳。
还有心跳,果然没死。陈研有点兴奋,不管怎么说她这次可是救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呀,顿时有点骄傲起来了,这一下也就没注意到底下人的动静。
猝不及防的,腰上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捏了一下,低头一看,这邋遢大叔竟然已经醒了,而且正不怀好意的冲着她眨眼。
为什么说不怀好意,证据么,就是搁在陈研腰上的那两只揉捏的狼爪,还有那充满调戏的“要给我做人工呼吸”之类的话。
因为被生父侵犯过,陈研对男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心理阴影,刚才是救人所以没管那么多,可是现在她底下的人竟然就这么无所畏惧的调戏着她,陈研内心的阴影重叠,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口。
随后,老房子里响起一声惊呼:“**的别往我身上吐呀,这我最后一件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