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后,李道辰施展‘风神腿’,飞一般逃出衙门,直奔酒铺,他与鲁家母女约好,一旦得手,就去酒铺会合。
刚才他在退出大堂时,侧眼瞄了文案一眼,直觉告诉他,文案已经知道匕首被换,但却不来追回,十六年的仕途生活,确实已腐蚀掉了他快意恩仇的江湖心。
他宁愿匕首被换掉,也不愿意声张,这可是明哲保身的贪官作风啊。
一路无阻,李道辰直奔酒铺,也许是下着大雪,酒铺明显冷清了很多,鲁家母女均都换上男装坐在酒铺唯一的内房。
二女见李道辰风尘仆仆推门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容,赶忙问道:“得手了?”
李道辰道:“幸不辱命”,说着拿出匕首递给鲁夫人。
鲁夫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兴奋之色,接过匕首,立刻仔细观察起手柄的裸女雕像,道:“换回来了,换回来了,蓉儿你爹没事了”。
边上的鲁蓉也松了一口气。
把匕首换出来后,鲁迁不会再牵扯其中了,但匕首被换的连锁反映必然不小,可能会直接影响储君的人选。
李道辰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关心,鲁蓉什么时候开始着手‘剑崖’工程,道:“妇人跟小姐托付的事已办妥,不知道我的事?”
鲁蓉道:“你真打算在‘剑崖’上建造山门?那工程可不小”。
李道辰肯定的点了点头。
鲁蓉道:“我之前到过‘剑崖’,要在‘剑崖’之巅建造山门可是极大的工程,按照传统的搭建绕崖木梯跟吊索输送材料,再到建完房子,恐怕十年都下不来”。
李道辰惊呼道:“这么久!!”
鲁蓉道:“甚至可能更久,但我‘鲁班门’却有另外的办法,最多二年时间便能建成”。
李道辰道:“什么办法?”
鲁蓉道:“在‘鲁班门’有一种特殊树木种子,再配合特殊的催熟药水,在‘剑崖’种植,等树木长大,就可以就地取材建造房子”。
李道辰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在光秃秃的崖顶种树,然后等树木长大了,再砍伐掉树木用来当建筑材料…你没发烧吧”。
鲁蓉气呼呼的瞪了李道辰一眼道:“少见多怪,这种树叫‘白石树’,不需要土壤,也不需要水,能生在石头上,而且树杆的硬度比石头还硬,是一流的建筑木材”。
她顿了一下又道:“这种树木生长的很慢,但本门的催熟药水能解决这个问题,坚持每天浇下催熟药水,最多二个月就能砍伐了”。
李道辰道:“这么神奇…”。
鲁蓉又白了他一眼碎碎道:“土包子”。
…
鲁蓉给了他一包‘白石树’的种子,里面大概有两百来颗,还给了他一瓶‘药水’也就瓷口小瓶那么大。
他迫不及待的赶去‘剑崖’,按照鲁蓉的指示,把‘白石树’种子分散的撒在‘剑崖’之巅,在每一颗种子上滴上一滴药水。
等他忙完时,天已渐黑,下了崖又往李府赶去。
据鲁蓉所说每天都要浇一次‘催熟药水’,大约二个月后,‘白石树’会长成,到时她会带着‘鲁班门’弟子来帮他伐木动工。
这就苦了李道辰每天都要在李府跟‘剑崖’来回奔波了。
当天回到李府时,夜已黑,他径直回了卧房,刚刚点上灯,梁若冰带着邢茹走了进来,邢茹的手中还端着热腾腾的晚饭。
梁若冰出奇的温柔道:“还没吃饭吧,趁热吃了”。
李道辰拿过碗筷吃了起来,梁若冰一向不待见他,今儿个竟然主动给他送饭,看来是有事。
梁若冰道:“邢南内功进阶神速,只在短短二个多月时间就进阶大武生境,我好奇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你传他的内功心法比门下弟子现在修炼的‘青云内功’高明的多”。
李道辰心中好笑,原来是冲着‘武当内功’来的,故做不知,道:“是吗?邢南进阶大武生了吗?”
心中道:一碗饭就想把‘武功内功’弄到手,没那么便宜,起码摸个小手亲个嘴什么的,才够本啊。
梁若冰道:“你传给邢南的内功心法是不是跟传给外门弟子的不一样啊”。
李道辰嘴里塞满了饭道:“好像不一样”。
梁若冰道:“那你也教教我呗”。
边上的邢茹也道:“是啊是啊,公子,你教教小姐呗,小姐可是掌门千金,修为要是比弟子还低,那可说不过去”。
李道辰拼命吃饭也不答话。
梁若冰可有些急了,丰润的嘴巴都有点翘起来了,一双水眸哀怨的盯着李道辰,那副模样就像小媳妇要老公给她买衣服穿一样。
李道辰那经的起这阵仗差一点就心软给答应了,还好给忍住了,他道:“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功夫,传男不穿女”。
在天朝很多武学都是传男不穿女,主要还是怕武学外泄,梁若冰也懂这个道理,虽然一脸的失落,可也看不出她生气。
她转而问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整天不见人,白靖说你连药铺都不去了”。
李道辰道:“最近孤云城出了点事,老七让我帮忙呢”。
梁若冰道:“我也有所耳闻,听说一个路经孤云城的大人物被暗杀了,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还来了好多外乡人”。
李道辰道:“是的,最近孤云城比较乱,你跟邢茹没事就别出门了”。
梁若冰竟然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道辰感觉顿时良好起来,又道:“也快过年了,府内的事情你跟老爹商量一下,该采购些什么,给弟子买些什么,药铺的生意还算可以,别寒酸了弟子们”。
梁若冰竟然又乖巧的点了点头。
李道辰敏锐的感觉到异常,这绝对是梁若冰的战术。
梁若冰收拾掉李道辰用过的碗筷,道:“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说着就跟邢茹出去了。
二女走出没多远,邢茹就道:“小姐,大事不好,你看公子的模样多假啊,据我估计,公子在外头可能有人了”。
梁若冰一头雾水道:“有人了?什么人?”
邢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道:“女人啊,公子长的一表人才,钱又多,多少女人想往他怀里钻,小姐,你可得当心点”。
梁若冰的俏脸顿时蒙上了一沉寒霜道:“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