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天气预报真是不靠谱啊,我白天刚查看的这里一周之内都是晴天的。”周晓玲咕哝了一声。
心生警惕的天口仔细观察房间四周,见没有什么异样,安慰了两人几句。
这雨很快越下越大,开始夹杂着一些噼噼啪啪的声音。
房间正中悬吊的白炽灯开始忽明忽暗,似乎就要熄灭。
三人看到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幸好,摇摇摆摆了几次,电压还是稳定下来。
隔壁传来男同事开门查看的声音,赵海:“好大的雨,哎呦!还有冰雹!”
“没事,睡吧,我们有三个人在斗地主,不到天亮不睡觉。”这是小王的声音。
这明摆着让天口她们安心的话语,让三人定下心来。
猴山上,木板搭成的房顶被乒乓球大小的冰雹砸的咚咚作响,曹达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辗转反侧。这雨、这夜,让他煎熬。半晌,他坐起来拿起铜质的旱烟,装满烟丝点燃。
漆黑的木板屋里,一点猩红的光忽明忽暗。
雨夜中,青茂滩的一间普通民房里,村里最长寿的八十七岁老人张大爷也睡不着。虽然他已经记不起太多的事,脑子有些混乱,但那件久远的事怎么也忘不掉。他五岁那年亲身经历的恐怖发生之前,也是这样突兀的大雨冰雹,这样的九月。
“二儿啊!”张大爷浑浊低沉的嗓音响起,呼唤着住在自己隔壁的二儿子。
咔——嚓!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张大爷那张岁月沟壑丛生的脸。
八十二年前,群山之间的有一个小村落叫青蟒滩,仅有九十多户人家。据祖辈们说是在几百年前逃避战乱而躲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有一条水质甘甜的青蟒河,所以在青蟒河平缓的河滩上落地生根而形成了这个叫青蟒滩的小村庄。小山村交通不便,与外界相通道路是一条盘山道,要整整三天才能走到最近的村落,而就是这条唯一的交通要道也经常因为山水或落石而被阻断。
青蟒滩虽然山林茂密,但土地却相当贫瘠,粮食产量微薄,但好在葱绿的山林提供了丰富的物产:野果、蘑菇、山木耳、地皮菜等长了不少。只是那清澈无比的青蟒河水从来只是生长水草,没有见过鱼之类的水生动物。
靠山吃山的村里人与山中生活的猕猴和平共处,这些通人性的猴子不仅不怕人,还经常能帮助村民找到野果、野菜、干木柴,还能在有山豹子、野猪、山蛇等危险临近的时候警告人们,是村民不可或缺的好伙伴。山中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只求吃饱肚子、养好孩子的村民们倒也过得满足,直到那一天。
九月的一个黑夜,毫无预兆的天幕重的像乌沉沉的铁锅一样扣下来,暴雨夹杂着冰雹敲破了许多村民单薄的房顶。六岁的狗子是张家最小的孩子,他最亲密的玩伴就是一只取名叫“石头”的猕猴。
雨后,天晴的澈明,狗子的父亲和兄长在修理房子,他和石头来到了青蟒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