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莱洱自从见了寻影以后,似乎比任何人都还要刁难她。当然,咖啡只是一个次要原因,更准确的来说,他认为破天荒第一次把这样年轻的女仆放在身边一定有猫腻!
而在他眼里,寻找猫腻,就是近期内最崇高的任务!
寻影很郁闷,她巴不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赶快离开,以前忍受爵希尔一个人就够了,现在居然要忍受这么多人!
特别是呼莱洱,当他第四次故意将寻影辛苦做来的饭菜弄得染遍了整个大厅时,寻影真的忍无可忍了!
“如果你不想吃,那你何必站在这里添堵呢?你为什么不出去呢?眼不见心不烦!”寻影继续蹲下身子狠狠地收拾着残局,她非常生气,爵希尔禁止她使用任何魔法,原因非常牵强——因为她不是女巫。
“哟!爵希尔,你的仆人是在下逐客令啦!?”呼莱洱嘲笑地看着寻影,眼光里充满了乐趣!
爵希尔没有理会他,他潇洒地倒在椅窝里,和金斯慢悠悠地聊着天,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喂!你看你的主人,完全不把你当回事呀!”呼莱洱喜滋滋地垂下身子,很轻盈地倒在寻影身旁,冷不丁把寻影吓了一跳。
寻影板了他一眼,她早就知道爵希尔不把她当回事——不,应该是太把她当回事了,在他眼里,她就像害虫一样,必须变着法的来整她!
“大爷,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您想饿死,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不用再这么尽心尽责地‘饲喂’你了!让你魂归离恨天行了不?!”寻影怨恨地说,她很清楚呼莱洱不会生气,不过这让她更生气!
果然,呼莱洱只是惬意地笑了笑,就好像谁刚刚给他挠了一个舒服的痒似的,“继续呀!”
寻影轻蔑地板了他一眼,将地上的残渣捧在丝帕上,猛地站起来向厨房走去,她走到一半,脚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跤,狠狠地摔在地上。
“呼莱洱!”寻影大叫,把爵希尔和金斯的目光都一并吸引过来。
“在!”呼莱洱逗笑着说,一副乐不可滋的样子。
“好,好,好——”寻影气呼呼地看着他,肚子都好似因此而鼓起来了,“我非常——非常——”大厅里的三个人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爱你!!!”寻影冷着眼说。
呼莱洱微微惊讶了片刻,马上笑着回道:“当然,我也是!”
寻影气着离开了。
她简直不想再做任何东西了,索性一个人呆在厨房里,她要想对策,好好出一口怨气!
之后她终于明白了呼莱洱为什么不把她的饭菜当回事,因为这些魔伦塞族人根本不用吃她做的任何饭菜,他们通常只到一个地方——魔法城最顶级餐厅——“威莱斯”。
她当然不能一同去,不过临走时千零雪迹斯看了她一眼,虽然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真想扒了呼莱洱的皮!”寻影愤怒地说,她正在吃自己第五次做好的麻婆豆腐。
“我也是,不过——”灰切特表示很遗憾,这个愿望明显永远不可能实现。
“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寻影板起拳头说。
“他的魔法仅次于爵希尔、千零雪迹斯和水贝摩赫——”灰切特惊讶地看着她。
“那又怎么样,有些事情并不是魔法能解决的,你等着瞧吧!”她下定决心似的,倒头就睡。
“不要跟我说话,我要赶紧睡,你知道的,他们回来一准想到我,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她一说完,就睡着了,灰切特同情地看着她。
他睡在另一张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寻影躺在床上,呼莱洱突然出现,朝她一会辱骂一会尖叫,寻影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抓着她的胳膊,寻影冷冷地回视着他,他笑着,寻影发现,她的手臂断了,她尖叫一声,呼莱洱显得乐呵呵的,他嘲讽地盯着寻影的床,她感到四周一阵热气,直到炙热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床单突然间烧起来,灰切特惶恐地叫着,寻影在火里呛得喘不过气来,她看着呼莱洱抓住灰切特的脖子——
“不——”她尖叫着,从床上立刻弹了起来!
她惊恐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呼莱洱,没有火,胳膊也是好的,她暗暗松了口气。
“灰切特?灰切特?”寻影喊着,她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她马上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外套,她搜寻着灰切特的踪迹——他的床是空的!
难道被呼莱洱捉走了,不可能!他不知道这个地方!寻影想,她触了触灰切特的床单,冰的?他一夜没睡!
寻影从狗型雕像旁出去,绕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看见他,她感到很奇怪,难道是主人回来了,他正在大厅里?寻影这样想着,她慢慢路过走道,在走道前张望,屋子里一片嘈杂,居然刚才她没有听见!
千零雪迹斯正在和水贝摩赫说话,水贝摩赫一副似听非听的表情;莎檬蔓有滋有味地听着布莱恣讲话,他正给她讲着自己研究的容颜汤;瑞可拉两姐妹被挲赖洱的笑话逗得发乐,芥娜*瑞可拉轻轻摆弄着自己的卷发,一会变成粉红色一会变成纯黑色,她有意识地看看千零雪迹斯,不过没有取到丝毫效果,她假装又被挲赖洱的笑话逗乐了;冥补一个人呆着,正在看水一样流淌在他手上的东西;爵希尔和金斯都不在大厅里,而且,灰切特也不在?
还有——寻影忽然想到一个人,她感到身后一阵凉冰冰的,不是幻觉!是一大盆冰水倒在了她身上,她转过身,一个人的脸立刻对着她笑着,她被吓了一跳——呼莱洱!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呼莱洱一只抱起的左手忽然把她推过去,寻影尴尬地落在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了她一眼,随即很不耐烦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寻影愤恨地看了一眼呼莱洱,“你很开心,很得意?”
“当然!”呼莱洱板着面孔看她,似乎再对付她已经很无趣了,他瞧了她一眼,“如果我是你,就去把自己清理一遍!”
他跳到大厅里,无聊地打量了四周,似乎还在继续寻找下手的对象。